“随便你怎么想,但是想从我这里进研究楼,门都没有。” 听到陈小凡大言不惭的话,黑脸保安坚定地摇摇头,铁塔般的身体横在陈小凡面前。 陈小凡微微一笑:“鲁迅先生说过,世界上原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范大成说过,如果前进的路被堵了,那就重新开辟一条路。” “鲁迅我知道,可是范大成是谁?” 黑脸保安挠了挠头:“我在农大当了这么多年保安,也算是半个大学生了,怎么没有听过这一号人物。” “一个牛逼格拉斯的人。” 陈小凡吹嘘了自己一把,便潇洒地离开了实验楼。 望着陈小凡的背影,黑脸保安皱眉喃喃:“这个范大成能和鲁迅相提并论,看来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有空我得去图书馆补习补习了……可是他说的开辟一条路是什么意思?” “哈哈,有一个灰溜溜的离开了,我们又少了个竞争对手,今晚值得去酒吧喝一杯。” 听到凉亭内的哄笑声,陈小凡心里嗤笑了一声,一群不学无术的玩意也配得上自家小姨? 他围着实验楼绕了一圈,来到人烟稀少的楼北面。 这里紧挨着东边的操场,又种植一拍茂密的梧桐树,根本没有人从附近经过。 “嗖嗖嗖!” 陈小凡深吸一口气,用真气包裹住手掌,如同猿猴般灵活地沿着实验楼下水管攀爬而上。 半分钟后,陈小凡推开一扇落地窗,跳进实验楼某个房间内。 他拍了拍手环顾四周,一脸得意道:“区区一个电子门禁,真以为能拦得住我?我爬春桃嫂家的院墙可不是白爬的……” 等看清房间内的格局后,陈小凡突然闭上了嘴巴。 只见靠墙是一排排小隔间,门口位置有一个洗手台,还有洗手液和免费厕纸机…… “这是卫生间?” 陈小凡不由得一阵无语,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不好,忽然他发现一个致命的问题……隔间对面是空荡荡的墙壁! 要知道,男厕所的隔间对面,一般都有一排小便器…… “该不会是……”陈小凡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就在这时,卫生间门口响起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同时伴随着两个女人说话的声音: “丹姐,听同学说包龙刚给咱们裴院长表白了,都上校内新闻了……” “哼,那个花花公子仗着他爸是副校长,像是癞皮狗一样追求裴院长,如果不是看在咱们实验室研究经费的份上,裴院长早就给他闹翻脸了……” “不过听说被一个年轻人搅黄了,还让包龙刚当着师生的面丢了大人,太爽了……” “真的?那个年轻人是咱们学校的吗?找机会我要敬他一杯,谢谢他帮裴院长出一口恶气……” “……” 随着说话声越来越近,卫生间的门被人推动,情急之下陈小凡来不及思索,随便打开一个隔间躲了进去。 陈小凡下意识屏住呼吸,静静聆听外面的动静。 “蹬蹬蹬!” 好巧不巧,其中一个脚步声径直来到他的隔间外面。 “卧槽!怕什么来什么!” 陈小凡心跳加快了几拍,这要是被女大学生撞见了,就成黄泥掉进裤裆里有理也说不清了。 “咔哒!” 下一刻,对方转动隔间外的门把手,陈小凡赶紧死死捏住隔间里面的锁头。 “原来这里有人……” 两人较了一番劲后,外面的女生便放弃了。 陈小凡刚松了一口气,隔壁隔间的门便被人推开,接着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脱裤子声音,然后是哗啦哗啦的急促水流声。 空气中隐隐有一股气息浮动。 陈小凡脸色古怪了起来,这个女生有点上火啊,看来研究生的压力也挺大。 两分钟后,隔壁女生提上裤子出去,和另外一个女生离开了。 “走吧,裴院长还在实验室等着咱们,天山雪莲常温培育关系着咱们院明年的研究经费,得快点回去帮裴院长。” “唉,包龙刚他爸是主管经费的副院长,今天表白被裴院长和那个年轻人搞砸,估计又要去他爸那里上眼药了……” “……”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远,陈小凡谨慎起见又待了半分钟,这才蹑手蹑脚推开隔间的门走出去。 跟着两个女生的脚步声,陈小凡来到一个实验室外。实验室大门是透明玻璃,不过上面带着高级电子锁。 正当他准备给裴白玉打电话时,忽然忽然里面有个女生喊道:“新来的保洁员是吧,我们这里正好有垃圾,麻烦你帮忙清理一下。” 话音刚落,电子遥控玻璃门便打开了。 陈小凡不由得一阵无语,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着,这身休闲装就这么像一条土狗吗? 那个女生说完便继续和同学热火朝天的讨论。 听到他们正在讨论植物,陈小凡感到一阵欣慰。 获得先祖传承以前,村民们种地简直心酸难言,除了天灾等不可控的因素,最担心种子质量和病虫害,因此农民对农业专家既尊敬又痛恨。 尊敬是因为农业专家,是农村们粮食种子的希望,痛恨是因为有些滥竽充数,用假种子或者劣质种子联合经销商坑害农民。 眼前这些风华正茂的大学生,未来或许就是一个个农业专家。 因此陈小凡被他们误会后,并没有生气或者急于辩解,而是默默的充当清洁工角色。 “只不过,好像农大学生就业有问题啊。原本女生就不多,大部分还都走上了捷径……” 陈小凡一边打扫是研究,一边忍不住暗自感叹,脑海中浮现斤农大校门前,看到的女生钻进豪车那一幕幕。 “咦?” 打扫完实验室垃圾,正准备把垃圾袋从桶里拿出来,陈小凡忽然看到一朵枯萎的花。 陈小凡扒拉掉上面的废纸,发现竟然是一株天山雪莲。 他捡起天山雪莲仔细打量,原本黄绿色挺括水灵的花瓣,此时就像是装在裤兜里被洗衣机洗过的卫生纸一样皱巴巴的,脏兮兮的,黄扑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