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给我听清楚了。”　　 听到陈小凡的反问，保安队长趾高气扬道：“红姐的老公经营着塑料厂，专门生产一次性外卖餐具，和桃源餐厅有深度业务合作。　　 桃源餐厅听说过没有？县城最火的餐厅，像你这样的人估计一个月工资也吃不起，这就是你们的身份差距！”　　 桃源餐厅？　　 陈小凡愣了一下，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吧？　　 他眼神古怪地问道：“是新城区那家桃源餐厅？”　　 “废话！”　　 红姐趾翻了个白眼：“县城只有一家桃源餐厅，药膳鱼火锅没有人能模仿，我老公和餐厅老板是铁哥们！”　　 陈小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也就是说，你们家的一次性打包盒，正在和桃源餐厅合作？”　　 “废话！马上我们就要续约了！”　　 红姐嫌弃地看着陈小凡：“你问这么多，不会是想去我们家工厂打工吧？”　　 “我知道了。”　　 陈小凡冷笑道：“从今天开始，你们厂不用再给餐厅供货了。”　　 “你算哪根葱？你说不合作就不合作了？”红姐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张大猩红的嘴唇笑道。　　 “搞笑！红姐的老公，可是桃源餐厅的铁哥们。”保安队长牛气哄哄地说道。　　 “铁哥们？”　　 陈小凡挑了挑眉：“他叫什么名字，我看看认不认识。”　　 “竖起耳朵听好了，我老公就是胡亮，闪亮塑料厂就是我家的产业。”红姐一脸倨傲道。　　 “胡亮？抱歉，不认识。”陈小凡在脑海搜索一番，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　　 “胡老板是你这种小人物能认识的吗？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保安队长鼻子都快气歪了，转头对手下保安命令道：“你们赶紧把给我轰出去，别影响咱们网点的形象！”　　 “等一下。”　　 陈小凡掏出手机，拨通谢珊的电话，开门见山道：“咱们餐厅是不是和一个胡亮的人有合作？对方是做一次性外卖盒的。”　　 “没错，闪亮塑料厂，提供一次性外卖盒。现在合作刚到期，尾款也付过了，现在正考虑续约，怎么了？”　　 谢珊一五一十回答道。　　 “不用再续约了，马上拉入黑名单，永远不再合作。”陈小凡态度坚决道。　　 “好，我这就去办。”　　 谢珊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听出了陈小凡语气不对劲，立马毫不犹豫应了下来。　　 陈小凡挂断电话后，红姐和保安队长面面相觑，接着爆发出一阵哄笑：“哈哈，笑死我了，真把自己当成大老板了，不会是妄想症发作了吧！”　　 保安队长还拿捏着强调学道：“不用再续约了，马上拉入黑名单，永远不再合作……哈哈哈哈！”　　 大厅内其他人也纷纷露出讥笑。　　 陈小凡静静地望着他们，默默地在心中竖着数。　　 当数到二十的时候，红姐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她一只手捂着腰接通电话：“哎呦，笑死我了，肚子都疼死……嗯？不合作了？老公，发生什么事了……我现在正准备存钱……好好，我不存了，马上把钱带回去给你周转……现在就回去！”　　 挂断电话后，红姐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　　 大厅内的笑声戛然而止，难以置信地望着陈小凡，这个家伙真搞黄了红姐家的订单？　　 保安队长心里有些打鼓，试探着问道：“红姐，发生什么事了？”　　 红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随即强装镇定道：“我老公和桃源餐厅的合作出现了一点问题，不过那些都是小事情，用这二十万打点下关系就好了……”　　 说到这里，她恨恨地望着陈小凡：“乌鸦嘴，都怪你在这里瞎说，让我老公的生意出了问题！　　 等我老公给餐厅老板送完钱，签下续约后，找人打断你的狗腿！”　　 保安队长听到这话，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来是餐厅老板想要你老公的回扣啊，吓我一跳，我还以为这个农民工真是什么大人物！”　　 “呵呵，现在合作都要回扣，续约要点钱也正常！”大厅内其他人恍然大悟：“差点被这小子唬住了，还真以为他是大人物。”　　 “我先回去。”红姐带着钱转身就走。　　 “啊，红姐，你不存款了？”　　 保安队长顿时一脸失落，苦苦哀求道：“马上就到月底了，你照顾下我们银行的存款指标……”　　 “照顾个屁！我家的声音都快被这个乌鸦嘴搞黄了！”　　 红姐满腔怒火无处发泄，直接撒到了保安队长身上：“你们银行真是越来越差劲了！　　 什么扫把星都往这里带，害得我家生意都快黄了！　　 你作为保安队长，眼睛是瞎了吗？进门之前不知道先问问……”　　 骂了足足两分钟，红姐这才扭着肥臀离开了银行。　　 “干！”　　 保安队长被骂了个狗血淋头，直接将怒火发泄到陈小凡身上：“都怪你，真是个扫把星！马上从我们银行滚出去，不然别怪我们对你动粗！”　　 陈小凡眼神彻底冷了下来：“你作为银行的工作人员，就这么对待顾客的？”　　 “老子就这样，看不惯你咬我啊？”　　 保安队长嚣张地骂道：“要不是你这个乌鸦嘴，王夫人家的生意还不会出问题，那二十万存款就是我的绩效了！”　　 陈小凡深吸一口气，控制住大嘴巴抽他的冲动，冷冷道：“我要投诉你！你们大堂经理在哪里？”　　 扫视一圈大厅，发现工作人员站在原地看着，丝毫没有过来接待的意思，陈小凡沉下脸质问道：“你们什么意思？银行规定顾客有投诉的权利，你们作为员工不遵守制度？”　　 “哈哈哈哈！”　　 听到陈小凡的话，大厅内爆发一阵哄笑，所有人像看小丑一样看着他。　　 其中一个保安嘲讽道：“你知不知道刘哥什么身份？你还想投诉刘哥？信不信让你的钱取不出来！”　　 陈小凡冷冷道：“我倒要看看，你什么身份能让我的钱取不出来。”　　 “咳咳！”　　 那保安队长清了清嗓子：“听好了，我姐夫就是这家银行的行长，你投诉我就是厕所里点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