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右边小腿被洞穿,杨崇也算是极为硬气,只听得他闷哼一声,右膝跪倒在地,却强撑着想用另外一条腿站起来。 杨崇知道这是自己的生死时刻,那个姓洪的坛主实在是太诡异了,真要继续留在这里,小命必不能保住。 因此他当机立断,用完好无损的那一条腿支撑着站起后,便要再次朝着大门口冲去,企图先逃出这危险之地再说。 嗖!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杨崇耳中再次听到一道破风之声。 紧接着他的眼角余光,就看到一抹带血的寒芒,再次飞临了自己的左边小腿。 “不好!” 想到一个可能,杨崇的一颗心直接沉到了谷底。 可无论他速度有多快,也快不过那柄被秦阳意念操控的锋利匕首。 嚓! 又是一道轻响声传来,所有人再次看到一朵血飙射而起,而这一次那柄飞刀洞穿的,则是杨崇的左侧小腿。 无论杨崇有多硬气,当他两边小腿都被飞刀洞穿之后,一股无力感瞬间袭来,让得他终于支持不住,直接跪倒在地。 “这……” 看到这一幕,旁观众人知道杨崇恐怕已经无力回天了。 可他们心中的震惊和不解,却是久久平复不下来。 实在是杨崇这个筑境初期的强者,这一次败得太过诡异和莫名其妙了。 那柄飞刀明明是由杨崇祭出来的,可为什么突然之间在中途转弯,然后将自己主人的两条腿都各自射出一个血洞呢? “坛主大人也太恐怖了,这种手段,恐怕连裂境高手也未必能办到吧?” 这就是众人心中下意识的想法,当一件事超出他们理解范畴时,他们想的就不会再是寻根究底,而是心生敬畏。 有一点他们可以肯定,那就是如果自己敢对坛主大人不敬,或者心存一些异样心思的话,坛主大人杀自己恐怕都不用自己动手。 对方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让自己身上多出一个或者多个血窟窿,就像是此时双膝跪倒在地的杨崇一样。 “我……我……” 刚刚跪到地上的杨崇,还想要再挣扎一下,可是双腿传来的剧痛,却让他在片刻之后感到了一阵绝望。 尤其是当他看到那柄还带着血迹的匕首,在自己的面前不远处悬浮的时候,他所有的心气和傲然,都被打击得烟消云散。 咚咚咚…… 在众人异样的目光注视之下,杨崇的反应还是相当之快的。 见得他直接以头触地,咚咚咚连磕了三个响头,抬起头来的时候,额头已是一片红肿。 “坛主大人,我错了,是我猪油蒙了心,敢跟您作对,简直是自不量力,还请您饶了我这一次!” 杨崇就这么低着脑袋,但口中却不断说出的求饶话语,让得所有人都是叹为观止。 想刚才杨崇在进入这里的时候,是如何的耀武扬威不可一世,随便一掌就将赵虎轰成重伤,爬都爬不起来。 原本众人一度以为就算是那位洪水坛坛主,也未必能收拾杨崇。 这家伙以后在洪水坛中,至少也是跟坛主大人平起平坐的存在。 没想到坛主大人一来,先是让赵虎突破到了筑境,然后身形纹丝未动,就让这个筑境高手杨崇落得如此下场。 两相对比之下,先前上窜下跳的杨崇,就像是一个惹人耻笑的跳梁小丑一般,根本没有丝毫的可比性。 想来杨崇也是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为了保往自己这一条小命,他只能磕头求饶,以期那位坛主大人能饶自己一命。 不过杨崇还是觉得自己很有希望的,毕竟他是筑境初期的高手,如今的洪水坛新成立,坛主大人难道就不需要左膀右臂吗? “属下保证,以后唯坛主大人之命是从,刀山火海,绝不皱一下眉头!” 杨崇还在那里不断保证着,让得另外一边的赵虎并没有再在这个时候动手,而是回过头来看了看秦阳。 “今天,是我洪水坛 秦阳淡淡地瞥了杨崇一眼,从其口中说出来的话,让得众人都有些莫名其妙,心想这还用刻意强调一遍吗? 他们这些人以前都分属非人斋三坛,襄云宗的那些变异者也是骆襄麾下,如今全部聚在一起,以后自然都是洪水坛的部众。 试问在坛主大人刚才如此立威之下,谁还敢有丝毫异心? “洪水坛初立,需要鲜血祭旗!” 秦阳的声音变得阴冷了几分,然后转过头盯着赵虎说道:“赵虎,你明白本坛主的意思吗?” “啊?明白!” 赵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眼眸之中就升腾起一丝兴奋的光芒,看向那边杨崇的目光,充斥着极度的杀意。 对于杨崇,赵虎是没有丝毫好感的。 双方本就有仇隙,今日又被对方羞辱,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他不会有半点手下留情。 刚才赵虎还有些拿不准坛主大人的心思,觉得杨崇怎么说也是筑境初期的高手,对于新成立的洪水坛很重要。 现在看来,在坛主大人的心中,一个筑境初期的杨崇,跟土鸡瓦狗并没有什么两样,都是可以用来立威的对象。 古时候帮会宗门成立,确实需要杀鸡宰羊来祭旗,这是一件大事。 拜祭上天宣布宗门成立,也算是一种仪式。 不过用活人祭旗已经很久都不可见了,赵虎也知道这只是坛主大人的一个由头罢了,他是想用此事来立威。 既然如此,那赵虎还有什么顾忌呢? 这新账旧账一起算,他心中还很感激坛主大人给了自己这个机会呢。 “不……你们……你们不能杀我!” 看到赵虎提着一把大刀朝自己走过来,杨崇所有的信心全部被打落谷底,他知道自己恐怕命在顷刻了。 “我……我是筑境初期啊,洪坛……” 唰! 就在杨崇还想要说点什么来求秦阳的时候,赵虎手里的大刀已经轰然落下,精准地砍在了他的脖颈之处。 一时之间鲜血狂喷,从杨崇颈腔之中喷出来的热血直冲起一米多高,看起来竟然有一种血腥惨烈的诡异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