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神色一动,面上露出凝重之色,取出血火灵果,顿时一股灼热逼人的气息轰然而出,另一只手幻化出玉玄神瓶,瓶内的寒泉之水传出一阵阵惊人的寒气,没有半刻的犹豫,云川将两者一口吞下,下一刻便闭上双目,按照水火淬武丹之法,引导着这股极热和极寒在体内游走。 霎那间,他只感觉自己的体内如同是一个火山轰然爆发一般,仿佛此刻的自己若是想的话,甚至可以融金裂石。 呼哧,呼哧。 他的鼻孔中呼气,瞬间有两股肉眼可见的火气从鼻孔喷出,霎那间便将小院的青石板熔出了两个大洞,连石头都被融化。 也幸好现如今云晴儿和云洛山已经离去,否则的话见到这一幕定然万分震惊。 云川感觉到自己那丹田中那有些虚幻的假丹,此刻正被一遍遍的淬炼,蕴含的杂质一点点的被打熬出来。 “就是现在!” 云川面色凝重,在血火灵果的效力发挥到最大之时,引导着冰冷至极的寒泉之水同样进入到了丹田之中,水火交融,一同淬炼着丹田之中的假丹。 他能够感觉得到,自己的这枚假丹,在逐渐的发生变化,向着真正的武丹变化。 这种变化,一直持续了整整两天之久,直到第三天天边露出鱼肚白时,云川才睁开双目,双目之中神光湛湛,一声畅快的长啸之声,从他的口中传出。 少年站起身来,元力鼓荡,透体而出间,在他的身前逐渐形成了假丹,只不过此刻的假丹,却不如先前那般虚幻,而是凝实如同真正的武丹一般。 “我的元力,经过了血火灵果和寒气之水的淬炼,足足比起先前强了一倍之多,而且我现在的假丹,经过了不断的淬炼之后,元力蕴含量和坚硬程度,恐怕足以媲美武丹境初期强者的武丹。” 云川脸上露出一丝欣喜:“怪不得先前丹师姐都对血火灵果和寒泉之水极为上心,我现如今还剩下了一些寒泉之水,待到晴儿达到淬体后期假丹境时,或许还可以助她一臂之力。” 忽然,他的神色一变,身形一闪,猛然窜出了自己的小院,下一刻,一声轰然巨响便从身后的小院中传来。 云川回头看去,脸色有些难看,只见自己的身后赫然已经是一片废墟,若非自己提前察觉,恐怕就被直接砸到了里面。 “谁毁了我的房子!” 云川脸色铁青,向空中看去,下一刻心中顿时一沉,只见在空中赵家家主赵纯阳,公孙世家家主公孙博此刻正同时站在一人的身后,最前方的那人,正是先前鬼山门的鬼阎天。 在几人的身后,还有赵家和公孙家数个境界处在武丹境初期和中期之间的长老,同样冷冷看着云川。 “赵熙,嘿嘿,好一个赵熙,云川,我不得不说,你的本事实在很大啊。”鬼阎天桀桀一笑,有些戏谑的看向少年。 赵纯阳脸色却是有些难看,死死盯着少年,眼中恨意不绝,他赵家这次,可谓是遭受到了无妄之灾,鬼山门的鬼阎天,不由分说便闯到了他们赵家,一连将数个长老打到重伤,让他们把赵熙交出来。 直到把他们赵家闹了个鸡飞狗跳之后,赵纯阳这才知道,赵熙和赵承德已经死在了云川的手中,而这个小畜生更是把杀了鬼天厉这个屎盆子扣在了赵家的头上,让他们赵家损失惨重。 公孙博森冷一笑,看向云川时,露出看死人一般的目光,方才正是他,将云川的屋子一举轰碎。 “小畜生,你作恶多端,今日我们两大世家的家主和鬼山门的鬼兄联袂而来,你一个只有一品血脉废物能够得到如此殊荣,就算是死,也该感到自傲了!” “老狗,你敢把我的屋子轰碎,我记住你了!”云川咬牙切齿,看都没有看鬼阎天和赵纯阳。 “狂妄!” 赵纯阳勃然大怒,扭头道:“鬼兄,这个小畜生不仅杀了我赵家多人,与我赵家有大仇,更是把将杀害令弟的大祸扣在了我赵家的头上,现在我便将这小畜生生吞活剥,以解我心头大恨!” “赵老鬼,你在我云家的地盘上,想要把谁生吞活剥来解你之恨?莫不是欺我云家无人,我云洛山死了不成?” 就在这时,一个压抑着怒气的声音由远及近,轰然而来,落入到云川的身前,赫然正是云家家主云洛山。 公孙博神色阴冷,上前一步,森然道:“云洛山,你可知道云川犯下了何等的罪孽,他杀了赵家的赵熙和赵承德几人,甚至杀了我公孙家的子弟公孙景这些都是小事,但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却是将鬼山门鬼兄的二弟杀死,鬼山门与道丹宗两大宗门是何等的存在,你现在还想要护住云川吗?” 赵纯阳嘿嘿冷笑:“或者说,现如今的你,还能护住云川吗,云老鬼,你要想明白,若是你现如今依旧冥顽不灵,一意孤行的话,你云家的千年基业,今日恐怕都要毁之一炬,云家从今往后,只会成为一个历史。” 云洛山的脸色有些难看,回头道:“云川,他们所说的事,真是你做出来的?” 他的心中却是还有怀疑,还存在着一丝侥幸,云川只不过是一个淬体之境的武修而已,怎么可能会能够杀掉鬼山门的鬼氏兄弟其中一人,这若非是从几大家主和鬼阎天的口中亲自说出,换做任何一人,都会认为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只不过当他看到少年脸上露出的那一丝尴尬之色后,顿时眼前一黑,气的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半天才怒道:“你可真能惹祸!” 云家众多高层此刻也齐聚于此,大长老云祁阳脸色也变得难看至极,道:“家主,我云家的确无法和鬼山门抗衡,要不要.....” “不用说了!” 云洛山脸色变冷,挥手止住了云祁阳的话语,冷哼一声,道:“我云家,从来不会舍弃任何一个云家子弟,家族中子弟惹下了祸事,家族为其扛着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即便是做错了,那也归我云家自行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