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丹宗的少宗云川?” 道天的面色有些古怪,回头瞥了云川一眼,面上露出询问之色,心中则是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他先前虽然知道云川击杀了地罗宗,阴尸宗,和鬼山门这三个宗门的少宗,虽然心中对云川惹的祸有些头疼,不过更多的则是道丹宗后继有人的欣喜。 毕竟道丹宗的实力,在中等宗门中也属于上游,也有不错的底蕴,即便是地罗宗,阴尸宗和鬼山门这三宗想要联袂攻打道丹宗他也有信心可以将云川护住,而且云川不仅丹道之上的造诣惊人,更能一连斩杀三个中等宗门的少宗,本身就证明了云川在武道之上的不凡,也正是因为如此,道天才会丝毫不给那三个宗门长老面子,将其直接一言震伤,铁了心的想要维护云川。 只不过天罗宗却是一流宗门,实力比起道丹宗来说高出不知几十倍之多,一个长老的修为便和他这个一宗之主相差无几,可想而知两者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该不会是云川又惹出了什么祸事吧?不过也不可能啊,云川哪能接触到天罗宗的人物,而且一流宗门的弟子,个个都是天骄级人物,他也应该不会与其起什么冲突吧,应该是误会.....” 而赵纯阳长老的面上则是露出几分希冀之色,看向云川,开口道:“云川,这应该是个误会吧,你解释给天罗宗的长老听,最近有接触过天罗宗的大人物吗?” “天罗宗的大人物?好像没有吧。” 云川的脸上也是露出一丝茫然,他的话语一出顿时让在场的道丹宗众人都长舒了一口气,把心放了下来,赵纯阳喜笑颜开,就连宗主道天先前那皱起的眉角也平缓了下来。 “你再想想,还有没有。”赵纯阳脸上露出喜悦,不过为了确定一下,还是又开口询问道。 “哦,想起来了,我没接触过什么大人物,只不过前不久有一个名为舒昊天的跳梁小丑一直向我挑衅,被我随手给弄死了,临死的时候据说是天罗宗的。”云川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恍然开口道。 瞬间一片寂静,云川的话语刚刚出口,顿时先前的那种喜悦祥和的气氛瞬间不翼而飞,众人脸上的笑容都僵在了脸上。 赵纯阳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巴子,自己闲的没事居然还想着又确认一下,这一确认可好,结果确认出了一个晴天霹雳。 “云川,你随手弄死的那个舒昊天,你可知道是什么身份?”赵纯阳的心中仍然有一分侥幸,花白胡子都在颤抖,声音哆哆嗦嗦,开口询问道。 “那个他弄死的跳梁小丑,是我天罗宗的内门弟子,也是我候承德唯一的弟子。” 云川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那一直冷眼看着这一幕的天罗宗长老候承德此刻平静开口,只不过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却给人一种火山即将爆发之前的平静之感。 得得得,得得得。 已经有不少听到了方才话语的道丹宗弟子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恐惧,上下牙齿得得作响。 天罗宗乃是一流宗门,道丹宗在这种庞然大物面前,不说是毫无半点抵抗之力,但也相去不远,而云川居然斩杀了一个天罗宗的内门弟子,而且还是一宗长老唯一的一个弟子,这等仇怨,简直已经浓郁到了无法化解的地步。 “我听说一流宗门的内门弟子,几乎个个都至少是元胎境的修为,而云少宗只不过是半步元胎的境界而已,境界差距这么大,怎么可能斩杀得了一个一流宗门的内门弟子。” “不过那天罗宗的长老兴师问罪而来,不可能是空穴来风,我道丹宗就算是再强,也不可能是一个一流宗门的对手,我道丹宗,现如今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时!” “怎么会这样.....”也有道丹宗弟子失神喃喃,目中充满了绝望。 天罗宗长老候承德此刻面色更加平静,平静到甚至有些冷漠,似乎可以一言决定此刻道丹宗众人的生死,此刻居高临下,俯瞰向众人,淡漠开口。 “交出云川,我天罗宗不会牵连无辜。” 他的话音刚落,顿时道丹宗的众人面上神态各异,所有人都齐刷刷的望向了宗主道天,等待着道天的决断。 就在这时,忽然道天身后的太上长老枭无恩上前一步,冷笑一声,开口道:“宗主,云川此次犯下了如此十恶不赦之罪,将我道丹宗推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实在是罪不容诛,我提议将云川此獠剥夺道丹宗少宗之位,交出云川,任由其听候发落。” “识时务者为俊杰!” 地罗宗的佘落花听到枭无恩的话语,顿时眼睛一亮,呵呵开口笑道。 不仅仅是她,地罗宗的其他长老,还有阴尸宗,鬼山门这三个宗门的长老此刻也一个个脸上露出快意之色,在天罗宗这个一流宗门的威压之下,很明显在道丹宗内部已经有人顶不住压力,想要将云川送出换取道丹宗的平安。 先前他们这几宗长老到来之时直接被道天扫地出门,一个个心中怨念颇深,此刻见到先前不可一世的道丹宗此刻一个个都愁云惨淡,顿时心中大块,显然是已经认定云川今日是已经在劫难逃。 不过道丹宗宗主道天眉头紧皱,没有对枭无恩的话语有任何的表示,顿时让枭无恩在众人的面前脸色有些挂不住,上前一步,继续开口。 “宗主,云川此獠是我道丹宗所有祸乱的根源,为了我道丹宗的数十万弟子,望宗主今日万万不能有妇人之仁,否则的话,我道丹宗真的有覆灭之虞!” 枭无恩言辞恳切,每一言一语都似乎是在为了道丹宗考虑,不过却仍让宗中不少人大皱眉头。 不过也有一些弟子面上露出赞同之色,纷纷附和,显然是与太上长老枭无恩同一个派系。 天罗宗带给众人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以至于此刻道丹宗中所有人都心思惴惴,不过此刻却也更能够看清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