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又在公园里待了一天。　　 他想了很多。　　 他很想直接去找傻柱，直接废了他。　　 但是一想到自己只怕要进局子，他就感觉不值得了。　　 所以不能直愣愣的去报复。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傻柱，咱们慢慢玩，这辈子还长着呢。”　　 “对了，还有易中海，这个王八蛋。”　　 “养老？你想都不要想。”　　 “老子祝你晚年快乐。”　　 空荡的公园角落里，不断的传来歇斯底里的叫骂声，吓的鸟都跑了。　　 这里先不说许大茂的事情，二大爷这两天也过的恍恍惚惚的。　　 晚上都没怎么睡好。　　 耳朵里一直响起“宁为鸡头不为凤尾”的话来。　　 晚上他回到家里，听到南易在和梁拉娣说到农械厂，具体说什么，他没有听清楚。　　 吃过晚饭后，他借着溜达的名义，在院里溜达。　　 这次他听的更清晰了。　　 梁拉娣。　　 “南易，刚才陈红给我说了，街道那里没问题，农械厂也做好了接收你的准备。”　　 “你明天就去厂里说调动的事情吧，早点把档案落到农械厂，你也早点做食堂主管。”　　 “咱们机械厂有啥干头？没人重视你，还天天给你穿小鞋。”　　 南易。　　 “那我明天就去办，他们要不给我办，大不了我直接辞职。”　　 “我也呆够了。”　　 “今天不知道那个混蛋又去打我的小报告了。”　　 “玛德，厂里又要我去扫厕所。”　　 “没有这么欺负人的，用的时候请过来，用不到了，一脚就把人踹到厕所里。”　　 梁拉娣暗自偷笑。　　 刘海中却听的精神一震。　　 “南易也要去农械厂？”　　 突然他就想到了自己的遭遇。　　 自己勤勤恳恳的工作，徒弟都交出去一大把了，结果连个组长都不舍得给一个。　　 自己干个什么劲啊。　　 农械厂，组长是起步，起步啊，自己努力努力，当个主任没什么问题吧？　　 他开始畅想未来。　　 更加心动了。　　 他回去想要做一下老伴的思想工作。　　 他觉得自己要给自己拼一把。　　 这辈子不当个官，他不甘心。　　 他不想再跟别人说，自己差点当成组长了，他就是，而且还可以走的更远。　　 这一刻，他把自己说服了。　　 梁拉娣在又鼓动了几句南易后，见二大爷回家一会儿了，她赶忙去了杨庆家。　　 杨庆还在院子里乘凉。　　 见到梁拉娣后，他连忙起身。　　 “怎么样了？”　　 梁拉娣轻声道。　　 “感觉差不多了，二大爷这两天，都没怎么睡好。”　　 杨庆点点头。　　 “你在这里陪着我媳妇唠唠嗑，我去看看。”　　 随后杨庆穿着大裤衩子，背着手，就来到了刘海中家里。　　 刘海中还在做二大妈的工作。　　 二大妈见到杨庆后，狠狠瞪了他一眼。　　 杨庆莫名其妙。　　 “二大妈，不欢迎我？”　　 二大妈哼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二大爷可能做好了决定，所以现在坦然了很多。　　 “杨庆你过来是？”　　 杨庆也不拉扯了，直接说道。　　 “二大爷，是这样的，前天我给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们在乡下，找到了一个老师傅，刚退休的。”　　 “如果你不去的话，我们就去请那老人家了。”　　 二大爷急忙想答应，却被二大妈拦住了。　　 “杨庆，你知不知道，你二大爷去你那里，要损失多少？”　　 杨庆点点头。　　 “我知道，工龄可能带不过来，影响退休金。”　　 二大妈又哼了一声。　　 “你知道就好，你总不能啥都不表示，就开和空头支票，就让我家老刘，抛弃所有，去跟着你混吧。”　　 杨庆急忙拦住。　　 “二大妈，怎么就抛弃所有了，怎么是跟着我混了。”　　 “农械厂是街道的。”　　 “我可以通过街道的关系，把你们现在住的房子，从轧钢厂转到街道，让你们继续住，不会让你们损失什么。”　　 “二大爷还可以保留轧钢厂的工作指标，等到光天或者等光福长大了去接这个班。”　　 “到了农械厂，二大爷不但工资会提高，而且上来就是组长，还有岗位补贴。”　　 “二大爷在轧钢厂是免费培养徒弟的，我们农械厂不是，二大爷，每培养一个人才，我们都给奖励，而且教的徒弟，工级提升了，我们还有奖励。”　　 “二大爷要是做的好，铸造车间主任的位置，也不是不能坐一坐。”　　 “至于工龄，这个没办法，除非二大爷把档案调过来，不然只能各算各的。”　　 二大爷不由得问道。　　 “那南易是准备？”　　 “南易？”　　 杨庆装作惊讶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南易的？”　　 二大爷掩饰道。　　 “不小心听到的。”　　 杨庆点了一下头。　　 “南易准备把档案也转过来，听说他和原先的厂关系不好，所以怕自己走后，他们把他的工作名额给占了。”　　 “他不想白白便宜别人，所以准备把工作关系也转过来，正式成为我们农械厂的一员。”　　 “二大爷你这算是借调，所以工作关系不变，轧钢厂的工作会被保留。”　　 “这些街道会去谈。”　　 二大妈一听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借调，原来工作还保留，那就好。　　 她是真不想跟着杨庆一条路走到黑。　　 这好歹有个退路。　　 刘海中也没想到还可以这么搞。　　 “这样的话，我可以去农械厂，但是你答应的事情，要落实了。”　　 “不然我随时可以不给你干。”　　 杨庆嘿嘿一笑。　　 “那是当然的。”　　 就是不知道农械厂升格的时候，上面还能不能容忍你脚踏两只船了。　　 到时候，你就要选择了。　　 打井机一出现，杨庆相信农械厂从街道独立出来的时间不会太长了。　　 就像长租房项目一样，市里不会允许，这么大的一份收入，一直被街道把持。　　 人先骗过来，然后慢慢的收拾。　　 在杨庆的眼里，二大爷应该是一个徒弟制造机，因为他带徒弟，确实很尽心。　　 不像易中海，藏着掖着，没几个成器的。　　 至于主任吗？副的也是主任啊，到时候让他主管人才培养。　　 专业对口。　　 非常完美。　　 刘海中见杨庆保证的坚决，他终于忍不住了。　　 “好，那我跟你干。”　　 反正干的不开心还可以回来。　　 二大妈也是这样觉想的，听到杨庆说的是借调，她就没啥担心的了。　　 这和他们想的正式入职，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