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说明，我给贾张氏看病，全是看在陈苛陈主任您的面子上。” 　　 “不然，不帮他贾家是本分，帮他贾家是情分。” 　　 听了这话，陈苛怎能不高兴，再次用力握住李向荣的手，眼中满是感激。 　　 而另外两名公职人员看到李向荣，更是敬佩不已，看向贾东旭则厌恶至极。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之人，求人帮忙还这副语气，活该被人讨厌，连做人都不会，又懒又没工作，还是个男人，各种负面标签加在贾东旭身上，让两人对他更为厌恶，心中打定主意，日后贾东旭找他们帮忙，能躲则躲，能不帮就不帮，绝不主动给他办事。 　　 陈苛回头说道： 　　 “大家让一让，让李向荣给看一看，不管结果好坏，大家都别多想，毕竟人家愿意帮忙看病，就已经很不错了。” 　　 周边的邻居们纷纷点头称赞： 　　 “是啊，这贾东旭真不是个东西，有人帮忙还这态度，李向荣不与他计较，这心胸真是宽广。” 　　 “可不是，换做我，肯定远远躲开，绝不可能帮他。” 　　 “不愧是大作家，这心胸非我等能比。” 　　 一时间，院子里满是对李向荣的称赞，而贾东旭则被气得咬牙切齿，面红耳赤，双目怒视李向荣。 　　 对此，李向荣瞥了一眼，贾东旭赶忙收回目光，他还真怕李向荣借此发难，不治了，那他不就彻底被打上愚蠢自私的标签了吗？ 　　 与此同时，何雨柱、许大茂两人站在人群外，踮着脚尖看着被众人围在中心、如众星捧月般的李向荣，皆是气不打一处来。 　　 与此同时，许大茂看到身旁同样愤怒不已的何雨柱，眼睛一转，随后走到对方身旁，小声道： 　　 “傻柱，这李向荣如今混得这般好，又是作家又是医生的，你就不眼红，不生气？” 　　 何雨柱瞥了一眼身旁的许大茂，无语至极： 　　 “那能怎样？难不成你还能上去揍他一顿？” 　　 许大茂无语至极： 　　 “你呀，这脑子跟浆糊似的，就不能想想别的法子？就知道打架，真是没救了。” 　　 听到这话，何雨柱顿时来了脾气，撸起袖子，呵呵一笑： 　　 “我就是只会动手，君子动手不动口，今天你要是想挨揍，直说，我保证打得你满地找牙。” 　　 许大茂气的吹胡子瞪眼，随后自我安慰道： 　　 算了，跟傻柱这家伙犯不着生气。 　　 他也早就习惯了。 　　 “傻柱，我告诉你，你要是老是这样，咱俩没法合作。”“但我告诉你，咱俩不合作，以后注定要被这李向荣一直压着，抬不起头，翻不起身来。” 　　 何雨柱鄙夷地看着许大茂， 　　 “说得好像你能翻身似的。” 　　 随后何雨柱不再理会许大茂，而是将目光投向人群中心。 　　 他也好奇李向荣到底能否治好贾东旭母亲的腿，不过对于这个结果，他心中已有答案。 　　 他忘不了李向荣大哥的腿当时的状况，肯定比贾张氏严重得多，那都能治好，何况只是两只发黑的脚，连腿都未涉及，怎会治不好？ 　　 何雨柱心中感慨。 　　 这贾张氏命真好，都这样了还有办法治好腿，真是傻人有傻福。 　　 人群中，李向荣已来到贾家。 　　 只见贾张氏面容憔悴，还有那如秋天落叶枯黄，无精打采的脸色，完全没了以往那副嚣张跋扈、蛮不讲理的模样。 　　 此刻看到李向荣，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竟然不断的抽泣起来，呜呜哽咽着： 　　 “李向荣，你一定要治好我的脚啊，一定要啊，拜托你了。” 　　 李向荣呵呵一笑，点头道： 　　 “能治好我肯定治，但我劝你还是别抱太大希望，毕竟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听了这话，贾张氏心里一紧，但还是赶忙为李向荣打气：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的，你大哥之前的腿比我的还严重，你都给治好了，我的脚你肯定也行。” 　　 贾东旭也激动点头： 　　 “李向荣，你一定要把我妈的脚治好啊。” 　　 陈苛也是用力一拍李向荣的肩膀，为李向荣打气，最为激动的莫过于王大夫。 　　 他一脸惊讶地看着李向荣，啧啧称奇，心中惊叹不已。 　　 “没想到《白鹿原》的作者，竟然是这样的后生，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啊！” 　　 李向荣此时站在贾张氏身前，模样十分专业，更让他心惊。 　　 “天才，绝对的天才。” 　　 “不仅在文学上有所建树，在医术上竟也能有一定成就，而且看起来还不低。” 　　 “倘若他真能治好贾张氏的脚，那便是千古难遇的绝世天才。” 　　 并非王大夫夸张，而是他清楚，他自己从零开始学习医术，花费了近乎一辈子，却只精通这一门。 　　 如今面对贾张氏的脚都无计可施，而李向荣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竟然有办法。 　　 这怎能不让他惊讶，即便治不好，那医术恐怕也与他相差无几。 　　 可他自幼学习医术，至今仍在不断学习研究，翻阅各种古代医书。 　　 而李向荣在这个年纪就能与他比肩，他如何能不震惊。 　　 王大夫此时满心期待，最后忍不住为李向荣加油： 　　 “李先生加油！” 　　 看着王大夫，李向荣微微颔首，心里疑惑道： 　　 “这人谁呀？” 　　 不过很快他就想起来，此人应是陈苛请来的大夫。 　　 只见李向荣看着眼前这两只乌黑的脚，再看贾张氏那肥胖的脚，心中顿生反感，甚至都想呕吐。 　　 他强忍着恶心，装模作样地将手放在贾张氏脚上，这边按按那边按按，好奇问道： 　　 “有感觉吗？” 　　 贾东旭直接脱口而出： 　　 “废话，肯定没有！” 　　 李向荣目光直直盯着贾东旭，后者被吓了一跳，陈苛更是气到怒不可遏，指着贾东旭大喊： 　　 “你给我出去！” 　　 贾东旭哪敢有半分犹豫，逃一般地离开了家。 　　 出来之后，面对的正是满脸鄙夷的邻居，众人纷纷摇头，嘲讽之意溢于言表，直把贾东旭羞得无地自容，心中对李向荣的愤恨愈发强烈，可却毫无办法，无力感涌上心头。 　　 刚逃到人群外，就看到何雨柱、许大茂二人正一脸好笑地站在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 　　 许大茂更是毫不留情地嘲讽道： 　　 “哟，这不是贾东旭吗？怎么跟只老鼠似的跑出来了？莫不是被撵出来的吧？” 　　 说这话时，许大茂还一脸好笑地看着何雨柱，虽说两人不对付，可这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能羞辱贾东旭的时候，他们怎会放过？ 　　 何雨柱更是迫不及待，接过话茬。 　　 “可不是吗？你瞧他这模样，真是笑死人啦。” 　　 说着，何雨柱竟直接上前勾肩搭背。 　　 贾东旭自是极为不满，想要挣脱何雨柱的掌控，可何雨柱力气如牛，他根本挣不脱，直接被何雨柱勾着脖子往外走去，兴奋地说道： 　　 “走，到外面来，跟我说说，你刚才在里面啥感觉，好不好玩？” 　　 与此同时，贾张氏家中，李向荣在询问了几个问题之后，随意捏了捏贾张氏的脚，对她的病情已然有了大致了解。 　　 这并非多么严重的病症，不过是一些毒素积存在脚中，只要依照给大哥治疗的方法去做，不用太长时间，当天晚上便能下床，差不多一周就能恢复正常，完全不会有后遗症。 　　 不过为防他人看出他是故意说治不好，李向荣还是仔细地分析着贾张氏的病情： 　　 “你这脚之所以会这样，纯粹是因为里面毒素长时间积存。 　　 倘若刚有问题的时候就去医治，将毒素排出也就没事了。 　　 可如今这些毒素已把你整个脚都毒坏了。 　　 即便将毒素排出，也是永久性损伤，你这脚已没法医治了。” 　　 听了这话，王大夫微微颔首，眼中满是认同。 　　 这与他所判断的情况如出一辙。 　　 同时，王大夫也是长叹一声： 　　 “正如李向荣先生所言，这病确实是因拖延太久，导致无法根治。 　　 最好的办法便是将毒素排出，然后保留下肢，不用截肢，但这辈子注定无法行动了。” 　　 这句话宛如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贾张氏顿时如五雷轰顶，嚎啕大哭：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让我死了算了，让我死了算了！” 　　 贾张氏不停地怒拍着自己的双腿，恨不得将它们直接拍烂。 　　 这撒泼的模样，众人倒也不意外，毕竟任谁知晓自己成了残疾人，都难以接受。 　　 外面的邻居瞧着这一幕，皆是心头一紧，满是怜悯。 　　 这一刻，哪怕他们都知晓往昔的贾张氏是何等无赖，也曾受她不少气，可如今见她这般，终究还是心生怜悯。 　　 “可怜呐！往后大家都多照顾照顾这贾张氏，让她心情能好点，毕竟大家都是邻里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都在一个院子里，以后对贾张氏大家都多担待些。” 　　 一时间，众人纷纷开口，表示愿意帮忙。 　　 可此刻这些话语传入贾张氏耳中毫无意义，她也听不进去，只想离开这世界，再也不愿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殊不知，四合院外的前院，贾东旭听闻院子里众人这般，高兴坏了。 　　 “这敢情好啊，要是都帮他家，那往后就不用愁了呀，至少吃穿不愁，这可是好事。” 　　 “那工作谁爱干谁干，反正他不干。” 　　 “谁愿意受苦受累啊，他只想每天享受生活，躺平摆烂，啥也不想干，最好是别人给他花钱。” 　　 想到这，贾东旭突然目光一亮。 　　 “给钱？这也不是不可能啊，他们家以前可没少受一大爷的接济，那要是他之后去求求，几年前的事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毕竟也不是头一回了。” 　　 想着想着，贾东旭眉开眼笑，满是欢喜。 　　 而这突如其来的神情变化，让何雨柱、许大茂二人目瞪口呆，疑惑不已。 　　 “你小子干啥呢？” 　　 何雨柱的一句质问，直接吓得贾东旭现了原形，贾东旭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没，没什么，我只是想到好笑的事了。” 　　 “好笑的事？啥事情？” 　　 许大茂直接上前，抓着他衣领逼问。 　　 一时间，贾东旭就像个受气包，任由人摆布。 　　 而在贾张氏家中，结果出来后，李向荣淡然一笑，随后便要起身离开。 　　 与此同时，何雨柱、贾东旭等人见里面动静小了许多，疑惑道： 　　 “里面怎么安静了，难道结束了？” 　　 何雨柱摇了摇头： 　　 “不可能啊，这不是要给贾张氏治病吗？怎么这么快？” 　　 贾东旭急得连忙起身，往家里跑去，拨开人群进入家中，只见此时的李向荣已从他妈炕边站起，随后对着陈苛说道： 　　 “陈主任，我尽力了，这病我真治不了，您最好另请高明。” 　　 听到这话，陈苛顿时哭笑不得： 　　 “请高明？我上哪儿请去？现在城里最好的王大夫都来了，我还能请谁啊。 　　 我不信还有谁比这位神医更厉害的，即便有，我也不一定能请得来呀，关键是我不认识，也不知道人在哪儿，根本没辙。” 　　 陈苛叹口气，点点头，最后拍了拍李向荣的肩膀： 　　 “李向荣同志，你辛苦了，多谢你了！” 　　 说着，陈苛更是握住李向荣的双手，对李向荣充满感激。 　　 这个年轻人，他太喜欢了，即便面对敌人的怒骂，那般不领情，却还是忍着性子心平气和地为他老娘看病。 　　 这人跟人真是没法比。 　　 正说着，贾东旭突然冲了过来，陈苛心里“咯噔”一声，急忙上前劝阻： 　　 “你小子想干什么？” 　　 结果他刚说完这话，贾东旭就当着他的面冲着李向荣喊道： 　　 “李向荣，你这什么意思？我妈的脚怎么可能治不好？你明明把你哥的腿都治好了，我看得清清楚楚的。 　　 你哥的病跟我妈的病一模一样，而且更严重，他的腿都那样了你都能治好，怎么可能治不好我妈的病。 　　 你就是不想治！” 　　 说着，贾东旭就要上前大闹，甚至想要推李向荣一把。 　　 这可把陈苛、王大夫以及两个公职人员急坏了，只可惜面对突然发疯的贾东旭，他们毫无招架之力，毫无办法。 　　 毕竟都是公职人员，平日里都是拿着笔杆子坐在办公室的，怎可能与干粗活的人对抗，即便贾东旭没怎么工作过，平时好吃懒做，但也不是他们这些坐办公室的能拉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