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陈苛的质问
“里面几个最后打没打不知道,但是听别人说事情很严重。 据我所知好像是因为分赃不均,所以最后导致大打出手。” 听闻说话,陈苛脸色极为难看。 “那李向荣,还有那院子里他的大爷是干什么吃的,他们都不管吗?” 此时这个员工摇摇头。 “这个我,我也不知道啊。” “陈主任,我只是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第一时间汇报你,其他的已经不得而知。” “恐怕需要你现在走一趟。” 听闻说话,陈苛叹了口气,无语至极,终归还是他扛下了所有。 “行吧,正好我本身就要去找陈雪茹一趟,顺便去问问她这个男朋友怎么看。” “你们继续上班,接下来就让我自己去吧。” 随后,陈苛着手准备出行事宜,然而一番思索后,却发现着实没有什么需要特别收拾的东西。 毕竟此次是第一次前往陈雪茹处,仅仅是去传达一些消息,算是一种通知罢了,并非有什么具体物品需要携带。 紧接着,陈苛毅然决然地踏上行程。 二十分钟后,四合院。 陈苛微微抬了抬眼镜,目光凝重地打量着四合院。 只见这四合院与以往相比,似乎并无太大变化,依旧散发着古朴的气息。 院子里此时甚是热闹非凡,人们来来往往,交谈声、笑声交织在一起,但却没有丝毫吵闹的声音。 由此可见,之前可能发生的纷争已然平息,大家都已经散去,没有继续争吵的迹象。 陈苛刚刚迈进四合院的大门槛,正在门口的阎埠贵便第一时间注意到了他。 阎埠贵看到陈苛的那一刻,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神色,赶忙热情地招呼道: “陈主任,您来了,快请进。” 说着,阎埠贵满脸讨好的模样,双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那眼神骨碌碌地转动着,仿佛在盘算着什么。 他紧紧跟在陈苛身后,如同一个忠诚的随从,同时不断地开口询问道: “陈主任,您这次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此时的阎埠贵心里面其实充满了期待。 他暗自思忖着,如果陈主任此次前来是为了训斥易中海,那就意味着易中海很可能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失去一大爷的身份。 如此一来,他阎埠贵不就有机会登上一大爷的宝座了吗?想到这里,阎埠贵暗暗下定决心,这个时候必须要好好表现,给陈主任留下一个好印象。 陈苛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阎埠贵,心中并未多想,只是神色平静地说道: “我刚才听手底下的员工说咱们院子里发生了一些口头口角之事,吵得不可开交,甚至是因为分糖不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说到此处的时候,陈苛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双眼如利剑一般怒视着阎埠贵。 阎埠贵顿时愣在当场,心中一阵慌乱,赶忙解释道: “陈主任,这事跟我没关系啊,我都是事后才知道的,而且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严重,而且晚上我们就打算好要开启全院大会进行讨论了。” 听了阎埠贵的解释,陈苛依旧非常生气,他言辞犀利地指责道: “你可是院子里的大爷,不管这是你事后知道还是事前就知道,你肯定是要负责的。 怎么能说跟你没关系呢?那大爷这个身份是干什么用的?” 一句话说得阎埠贵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反驳。 他可不想把这种破事往自己身上揽,那无疑是给自己身上泼脏水,除非他疯了才会这么做。 可是他现在直接迎上来,本来是想高高兴兴地探一探口风,可没想到一下子撞到枪口上了。 这下子好了,直接被陈苛训得垂头丧气,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个一二。 看完这一幕,陈苛也是冷哼一声,转身朝着中院走去。 他此次目的很简单,就是去直接见一大爷易中海。 阎埠贵无奈地跟在身后,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从一开始的高兴期盼,变成了无奈,现在又陷入了惶恐之中。 他深知,院子里发生了事情,而此刻陈主任就来了,他的目的显而易见。 这个时候自己偏偏往枪口撞,不被骂才怪呢。 阎埠贵此刻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屁颠屁颠地跟在陈苛身后。 在他心里,易中海、刘海中以及李向荣都被他暗暗埋怨了无数遍。 在阎埠贵看来,这次自己会这么倒霉,就是因为他们三个。 至于他前院里的另外两家孩子吵闹的事情,他倒没什么怨言,毕竟那是自家院子里的事情,以后他要是有什么选举或者是要投票的事情,还得靠他们支持呢。 此时,陈苛来的消息迅速在院子里传开,院子里的所有老百姓们自然都看到了陈苛的到来。 不少邻居都是好奇地跟在陈苛身后,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苛来到中院,毫不犹豫地直奔易中海家走去。 来到门口,他用力地敲了敲门, “砰!砰!砰!” 三声巨响,让正在家里面脸色难看、心中后悔不已的易中海突然愣了一下,整个人心里一颤。 “谁呀?” 易中海一边疑惑地自言自语,一边起身就要去开门。 当他走到门外,看到陈苛的那一刻,易中海的脸色顿时大变,整个人刚刚要开门的手都不自觉地放了下来。 他回头担忧地看着自己的老婆,眼神中充满了询问之色,用嘴唇无声地说道: “怎么办?” 他的老婆此刻也是六神无主,哪里知道该怎么办。 两人来回踱步几次,却依旧想不出任何办法。 看到这一幕,易中海也知道自己是避不了这些事情了,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硬着头皮打开门,将陈苛迎了进来。 看着陈苛走进屋子,易中海赶忙点头哈腰讨好道: “陈主任,您怎么亲自来了?快坐快坐。” 阎埠贵也是紧跟在陈苛身后进了屋子,他和易中海二人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惊诧。 易中海心中更是充满了不可思议。 他不明白人家陈主任来了。 阎埠贵跟来干什么? 而阎埠贵的眼中则是充满挑衅。 对于易中海这点头哈腰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自然也是十分惊讶。 同时心中暗自好笑,觉得这一趟没白来。 两人狠狠地对视了一眼,易中海气得怒不可遏,但又只能赶快去招呼陈苛。 易中海赶忙讨好地说道: “陈主任,您这是贵人上门,让我这寒舍蓬荜生辉啊。” 听着易中海说了这么两句文绉绉的词,陈苛微微露出一丝笑容。 但他的双眼依旧紧紧地直视着易中海,毫不避讳地说道: “易中海,我来这什么事,我想不用我自己开口说吧。 怎么?难道你还嫌丢人丢的不够?” 易中海整个人就像一个委屈的小媳妇一般,嘴巴微张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心里慌乱无比,想着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结果还被人上门来质问,而且心里面特别惶恐。 他担心自己要是因为这件事情丢了一大爷的身份,那可怎么办呢?一时间,这易中海支支吾吾的,顾左右而言其他,就是不说正事。 陈苛看着易中海这副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啪” 的一声,用力一拍桌子,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直接把在场的几个人都吓了一跳。 陈苛指着易中海说道: “易中海,我本来还想着你要是能主动承认自己的错误,主动积极改正,我不是不能原谅你,毕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不过你这么做的心思我能不知道吗?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做错的事情还死不承认。 你这是什么态度?就你这样的态度能当干部吗?” 随后,陈苛直接站起身来,哼了一声,严肃地说道: “这些事情你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 还有你要是干不了就别干了,一大爷的位置让出来给其他人做。”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在易中海耳边炸响,使得易中海感觉天仿佛塌了下来。 他吓得魂不守舍,赶忙就要跪下,急切地说道: “陈主任,我说了陈主任我真的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快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此时的易中海连连开口求饶。 对此,陈苛只是冷哼一声。 对于这件事情,陈苛心中想到了院子里的小组长李向荣,他开口问道: “你们小组长李向荣怎么看这件事情?” 说到李向荣的时候,陈苛的脸色明显缓和了不少,同时将目光放向李向荣的屋子,只不过此时李向荣的大门紧闭。 这让陈苛不知李向荣是否在家,因为他知道李向荣是个作家,常年都是关门在家创作。 与其他人不同,其他人都是大门紧闭,或者说不到晚上绝不关门。 此时的易中海,一时间愣了神,还是支支吾吾不想说,而此时的陈苛马上扭头过来,双眼怒瞪着他,严肃地说道: “怎么?你真想失去一大爷的身份不成?” 这句话一出,易中海彻底绷不住了,赶忙带着哭腔,装腔作势地哭泣道: “哎呀,陈主任我是真的知道错了,组长说这件事情,我必须要公开道歉,还要在全院大会上自己道歉。 不止如此,还要把两个孩子的医药费都由我来垫付。” 陈苛直接惊呆了,不可思议地看着易中海惊呼道: “啥?你这还动起手来了不成?” 一瞬间,陈苛的脸色再次大变,而易中海整个人都傻了眼。 心中懊悔不已,他暗自思忖道:怎么回事?这陈苛难道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全部过程?易中海后悔万分,早知道就不要说的这么全面,说上一丁点的事情就行了,反正这件事情只要糊弄过去影响就不大。 他怎么又给全部说了出来。 这段时间易中海一直处于后悔之中,可是陈苛确实不会放过他。 “你才入市的易中海,我让你当一大爷是为了你能够管理整个院子,让整个院子里的秩序变得好好的,结果没想到其他人还没出问题,你倒先出问题了,而且还犯了打架这种事情,这是多么恶劣。 说!到底怎么回事?” 看着陈苛质问,易中海此时又能怎么办?正准备开口,就准备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谁知道一旁的阎埠贵倒是积极地走了上来,绘声绘色、眉开眼笑地将当时事情全部说清楚。 当陈苛知道,居然是一大爷易中海挑唆两个孩子发生矛盾的时候。 他整个人眼睛都瞪大了。 用那种不敢相信,甚至感觉自己在做梦一样的眼神看着易中海。 足足愣了将近十秒左右才反应过来,最后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你你你~!你堂堂一个一大爷,一个快要退休的老人,现在居然去欺负两个孩子,在这两个孩子之间挑拨离间,你还是人吗?” 一时间,陈苛把他能够想到的所有词语全部骂了一遍。 说得易中海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惶恐,整个人更是后悔不已。 不就是挑两个孩子闹了点事吗?怎么就会闹得这么大? 他有点想不通,同时也是气愤至极。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这么倒霉? 易中海同样也是惶恐不安,想要说些什么好话,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劝说。 在一旁干着急,陈苛也发现了这件事情,随后也不想在他的女人面前指责他,这样很不好看。 随后轻呵一声,说道: “走,我们去见小组长李向荣,看看他对于你这件事情怎么看。 不过我觉得他最近惩罚有一点是绝对正确的,医药费你必须得全部承担。” 此时的易中海,整个人状态都变得极为萎靡不振,所以他根本没有听出陈苛话中之音。 其实陈苛本质上是不想去掉他的一大爷身份的。 他知道,如果真的开了这个先河,就意味着后面其他的邻居们都会效仿。 或者说任何一个上任一大爷的人,他认为这个人要做一件事情,只要闹得很大就能逼他下位,到时候,这还不是要乱套了。 反而出了这么多事情,只是口头批评。 而这一大爷还是易中海,什么都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