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神明离人类太远，如何传承，又是否有神位接替，都是一个迷。”　　 巫女摸着水神神格，莫名感觉厌恶，便将其交还给卫渊。　　 “这黄河水神神格传承方式如何，我不清楚，但是每一任黄河水神死去，很快就会出现新的水神。”　　 “结合刀君杀死河伯，神格直接落入刀君手中来看，黄河水神神位传承更加残酷些。”　　 “旧神死，新神立！”　　 “但是每任河伯都是贪花好色、喜怒无常的人！”　　 “若是刀君成为河伯，想来是极好的，人类便也不需要献祭少女，取悦河伯了。”　　 卫渊若有所思：“河伯喜怒无常，被人打杀也是正常。”　　 “但每任河伯都变成贪花好色喜怒无常，却是有些奇怪。”　　 “不排除屠龙者成为新的恶龙的可能！”　　 “但是，有没有一种可能，是神格影响到了人的心智，让人变得贪花好色、喜怒无常。”　　 三人有些惊讶，这个猜测倒是新奇。仔细盘算，的确有可能。　　 神格能让人类升格为神，拥有如此力量，影响一下人的神智也很正常。　　 “嘿嘿嘿！”卫渊嘿嘿直笑，“这么一来，河伯岂不是可以名正言顺地贪花好色、大开后宫了！”　　 “想想都觉得爽！”　　 卫渊感觉自己的惊世智慧在熠熠生辉！　　 剑光和炼狱一脸黑线，卫渊这脑回路属实奇特。　　 婴灵巫女却是瞪大眼睛，一脸担忧。　　 坏了，他要是成为河伯，怕不是比前任河伯还要荒唐。　　 你是怎么厚颜无耻到在我这个巫女面前说这种话的！　　 这个家伙果然不是鹤君，鹤君那种品行的人绝不会说出这种话，鹤君连想都不会这么想！　　 剑光：“行了，刀兄！别吓着婴灵巫女！”　　 卫渊咳嗽一声，恢复正人君子模样，但一想到自己现在是归海有刀，他又浑不在意起来。　　 我归海有刀和赌毒不共戴天！　　 “好了，既然没神会为河伯出头，那么我们多停留两日也无妨！”　　 “但是，别忘了，咱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超过一个月，没能斩断雪祸，要么无功而返，要么留下，五年后再回天元。”　　 “所以，婴灵巫女，把情报给我们吧，就现在！”　　 婴灵巫女点了点头，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也是时候说出情报了。　　 卫渊扮演鹤君的目的已经达成，斩杀河伯，提供物资，已经足够重建村民信心。　　 即便“鹤君”再次离开，也能稳定好长一段时间的人心了。　　 “黑雪的诞生，来自...”　　 黑雪，一种寄生生物，来源于一尊巨大的黑莲。　　 九州之外，东海区域，生长着一株参天巨莲，巨莲开花，连年喷吐黑色雪花，雪花随风飘散，散布四海。　　 无数生灵吸入黑雪，转化为黑尸，黑尸带着黑雪传播到全世界。　　 曾有人去斩断黑莲，大半客死他乡，偶尔返回一两人，尽皆无功而返。　　 强大的黑尸太多，出了九州便是龙潭虎穴，危机四伏。　　 卫渊皱眉：“九歌神难道没有能力斩断黑莲吗？”　　 婴灵巫女摇头：“不知，我们曾求神帮我们解决苦难，但神并不理会。”　　 “或许是做不到，或许是神不在乎。”　　 卫渊：“可不在乎，东皇又为何庇护九州，阻断妖魔入侵呢？”　　 婴灵巫女：“其中缘由，只有神知道，我等蝼蚁却是没资格知道。”　　 卫渊沉思，思考着九歌神对人类的态度。　　 九歌神似乎全是承载着神格的人类，那就免不了拥有人类的七情六欲，会选择保护人类很正常。　　 但是，从河伯的表现来看，神格也会影响人类的心智，让人的思想产生变化，会把人类当蝼蚁也很正常。　　 分析来分析去，卫渊也分析不出所以然来。　　 没有足够的情报，就算是惊世智慧，那也只能样衰了。　　 “既然先找到黑雪源头，我提议更改计划，先行斩断雪祸...”　　 炼狱：“刀兄，我有个不情之请。”　　 卫渊：“你妹妹的事？”　　 炼狱：“我已经打听到她的消息，我想去确认一下。”　　 卫渊：“应有之事！”　　 炼狱：“消息称，十年前，是有一个相貌和我非常相似的小姑娘出现在附近的一个小镇，东原镇。”　　 “我想去那里打听一下消息，然后再去斩断黑雪！”　　 卫渊点头，看向剑光，剑光也是点头。　　 如此，便确定好计划！　　 下一个目的地，东原镇。　　 婴灵巫女突然插话道：“如果是去东原镇，可以三天后去。”　　 “三天后，少司命祭祀仪式会在东原镇开启，我们村也会安排人前去参加。”　　 “之前我还为准备祭祀物资的事情着急，有剑光先生的帮助，我们也能如约参加少司命祭祀。”　　 “九州多难，村里的孩子们想要健康成长，就少不了少司命的祝福。”　　 炼狱皱眉，显然是不想继续等下去。　　 卫渊替炼狱解围：“炼狱兄已经等不及了，还是我们先行一步吧，我们在东原镇等你们。”　　 婴灵巫女攥紧衣袖，显然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剑光：“婴灵巫女有话，但说无妨，我们聚合智慧，总是能解决的。”　　 婴灵巫女：“水患刚平，村民们都有些不安。而且，最近九州涌入大量奇怪的人。”　　 “三日后，护送孩子们去参加少司命祭祀，路上凶险，我担心保护不好孩子。”　　 卫渊皱眉：“我不可能一直扮演鹤君，我们有很重要的...”　　 “刀兄！”　　 剑光打断卫渊的话，将卫渊拉到远处，小声说道。　　 “师弟，她是申屠师兄的妞儿，按理说咱们得叫嫂子。给师兄一个面子，稍微花点时间帮帮忙吧！”　　 卫渊没给好脸色：“我不认识申屠有鹤，和他没交情！”　　 剑光：“师弟，申屠老先生可是没少给你帮助，帮帮他孙媳妇，很合理吧！”　　 有种无名之火在心中点燃，卫渊抑制不住那种不爽。　　 “我突然发现我最讨厌扮演的角色就是和我长得像的人！”　　 “我是申屠有鹤的高仿赝品吗！”　　 卫渊挥袖，甩开剑光的手：“重新制定计划，兵分两路。”　　 “你护送孩童，我和炼狱先去打探情报，最后在东原镇汇合！”　　 “以你的实力，护送村民足够了！”　　 “三人全留下，只不过是大材小用，浪费时间。”　　 “我和炼狱先行一步，斩断雪祸的事情更紧迫！”　　 卫渊转身离开，留下呆愣的剑光。　　 来到一处小湖畔，湖水浑浊，卫渊取出河图一挥，瞬间将河水净化，恢复成一池清水。　　 看着天上明月，卫渊深呼一口气，自嘲道。　　 “卫渊啊！卫渊！”　　 “多么可笑的自尊心！”　　 “明明得到申屠老先生的帮助，却还这副高傲丑陋的嘴脸！”　　 “论迹不论心！只要申屠老先生没心怀恶意，我都应该保持感激之心。”　　 “可是被当做替代品真的让人很不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