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壮的面子不能不给,再者,要是不去也显得自己太小气。 而且还有其他领导,虽然都是跟着过来打酱油的,但平时一般人还真就请不动,他要是不去,那其他人就是想去也不好意思去了。 安排领导吃饭能在一般地方吗? 根壮就在公司所在的那家宾馆的餐厅安排了两桌,在场的这些领导可都是“酒精”考验出来的,半斤打底儿一斤起步。 梁教授年纪大了,只是象征性的坐了一会就上楼休息去了。 根壮酒量一般,半斤白酒下肚就差不多了。 驹子行走江湖多年,酒量大、为人处事圆滑而又仗义,陪在座领导喝的都十分高兴。 …… 第二天拆迁工作正式开始,头一天那只是搞了个仪式,具体工作还得仔细交代一番。 根壮身为总经理不可能在施工现场盯着,这个任务就交给驹子了。 毛纺厂宿舍区在沉寂了一段时间后又开始热闹了起来。 都是些年久失修的平房,拆起来并不费什么劲儿,挖掘机一爪子下去就如同切豆腐一般。 拆迁工作进行的很顺利,梁教授就想要回靠山屯。 人上了年纪喜欢清静,而城市里车水马龙异常的喧嚣,满眼的钢筋混凝土,而且根壮每天事务繁忙根本就没时间陪着他。 村里就不一样了,梁教授在靠山屯已经住了有一段时间,与村民们也都熟了。 村民们都知道这老爷子身份背景不简单,而且还身怀异术,谁家有个大事小情的都邀请他给参谋参谋指点指点。 梁教授在靠山屯俨然就成了无所不能的“老神仙” 根壮也没挽留,当即让老球子开车送梁教授回靠山屯。 正当两个人准备出发的的时候,驹子急匆匆一脸惊恐的来找根壮。 根壮一见驹子这个样子,心里“咯噔”了一下。 驹子也算是个老江湖了,一般的事儿他是不会有如此表现的。 根壮第一感觉就是工地出事了有人员伤亡。 根壮是当家人,心里就是再怎么慌乱表面上也得故作镇定。 他看着驹子很平静的问道:“慌慌张张的出什么事儿了?” 驹子咽了口口水气喘吁吁一脸惊恐的说道:流流……了好多血,我我……我还从没见过这样的怪事……吓死人了” 根壮眨巴眨巴眼睛仔细咂摸了一下,听驹子这话的意思好像并不是有人受伤又或者是死亡,可流血了又是怎么回事儿呢? 根壮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梁教授,而梁教授也是一脸的疑惑。 根壮冲老球子说道:“球子,给他倒杯水” 驹子摆摆手说说道:“快过去看看吧” 根壮有些崩不住了,急切的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倒是快说呀!” 驹子又一把拿过老球子手里端着的水杯一仰头喝了个干净。 “那棵树,流血了,那家伙“哗哗”滴,就像是切到了大动脉上” “驹子,你说的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呀?你能不能……” 突然,梁教授打断了根壮的话,一脸凝重的问道:“你们动小广场上那棵古树了?” 驹子吃惊的点点头说道:“是啊!说来也真是怪了,电锯刚碰到树干,血一下子就呲出来了,锯树那小子当场就被吓晕了过去” 根壮虽然对一些玄之又玄的事情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可却从没听说过更没见过大树会流血这样的怪事。 此刻根壮并不是怕而是担心,担心这会影响到工程的进度。 他皱着眉头问梁教授:“师叔,您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梁教授想了想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知道曹操吗?” 曹操那可是古代历史上的名人,而且自古就经常出现在各种曲艺形式当中,真可谓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 根壮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是最基本的历史常识还是有的。 根壮不知道梁教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疑惑的问道:“师叔,你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啊?” 梁教授没有回答,而是站起身说道:“走,咱们到现场看看” 老球子开着车,几个人直奔施工现场。 路上梁教授问驹子:“晕过去的那个人送医院了?” 驹子摆摆手说道:“没有,我检查了一下,只是晕过去了,再一个,我怕这事影响不好” 梁教授冲驹子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根壮也赞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种事一旦要是传出去影响可太坏了,再经过人们一杜撰,还指不定会怎么传呢。 房子还没盖就成了凶宅谁还敢买呀?到那时损失可就大了!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处理不好,后果将不堪设想。 …… 发生了这么诡异的事情,工程暂时停了下来。 猴子一见驹子带着根壮梁教授来了赶忙小跑着迎了上来。 驹子急切的问道:“事情没什么变化吧?” 猴子摇摇头说道:“没什么变化,工人都在那儿盯着呢” 那棵古树依然矗立在那里,与之前不同的是,四周已经是一片废墟。 由于发生了这样诡异的事情,现在再看那棵古树给人一种很阴森的感觉。 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只鬼手从地里钻了出来。 工人们聚在一起盯着树干,目光中都带着一丝惊恐与疑惑。 根壮梁教授上前几步仔细查看,就见树干上有一处二十公分长的锯痕,鲜红色的液体还在殷殷的往外淌,地面上湿了一大片。 梁教授又往前走了几步来到树干前,伸胳膊用食指沾了一点红色液体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 根壮也紧跟着走过去,梁教授把食指凑近根壮的鼻子说道:“你闻闻” 根壮探头仔细闻了闻,虽然是鲜红色的液体,但却没有任何血腥的味道,反倒是很清新,就像是刚被修剪过的草坪所散发出的那股青草味。 根壮又伸手沾了一点捻了捻,这种鲜红的液体也不似血液那般粘稠,就像是清水一样。 应该不是血液。 确切来讲,应该不是人们认知当中的那种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