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杀鸡还是杀鸭？”　　 媳妇儿走过来问，她说她想吃鸭肉，不喜欢吃鸡肉，大城市的鸡肉那味道一言难尽，怎么做都不好吃，家里的鸡味道好，农家散养的，可不是喂饲料的，都是留着自己家里吃。　　 农村家里，每一户都会养鸡鸭，有的是预备过年吃，有的呢，是给孩子们吃。　　 一般情况下，留在农村的，都是一些孤寡老人，要么是一家人都在农村，不出去干活，也就不需要出去大城市，这样的人很少，因为能在农村讨饭吃的，没几个是简单的，都是有着不俗的手段，要么呢，就是人情往来做得很好。　　 这样的人在农村很吃香，如果是以前，这样的人必定是队长级别的，现在嘛，农村人数稀少，年轻人都不愿意留下来，都奔波外面的城市打工，一年到头，也就过年回家。　　 “我不想杀鸡呢，也不想杀鸭。”　　 杀鸡还好一点，速度快，没太大的难度。　　 杀鸭的话，对不起，不敢恭维。　　 只要杀过一次鸭子，都会害怕的。　　 “我想吃。”　　 陈恒笑着问：“阿姑呢？她不是喜欢吃鸭肉吗？让她动手，她很乐意的。”　　 阿姑就喜欢吃鸭肉，每次回来，都会杀一只带回去，放在冰箱里冰冻，分几餐吃。　　 怎么吃都不腻，每一次都如此，这一次，陈恒怂恿媳妇儿让阿姑去杀鸭。　　 “阿姑让你去杀。”　　 果然，阿姑是老油条了，可不会吃亏。　　 也懒得动手。　　 陈恒无语，白了一眼媳妇儿，凑过去，轻声说：“你让她杀，杀一只这里吃，带一只回去，她杀鸭，我炒菜，行了吧？”　　 陈恒想到了什么，改口道：“姑爷可以炒菜啊，这里他熟悉，用起来顺手。”　　 媳妇儿家的厨房，陈恒可是很少用，基本上没用过。　　 每一次回来，都是岳父去做的，不需要陈恒动手。　　 岳父本身也是学厨师出身了，厨艺是很好的，起码，得到过陈恒的鉴定。　　 每一次有什么大活的时候，都是岳父动手，这也是岳父身上最大的优点，对于下厨，他反而没那么抗拒，可能也有一点喜欢吧。　　 不过，要是让他做厨师，他可不肯哦。　　 “阿姑和姑爷那么聪明，怎么会动手。”　　 “特别是阿姑，可是等着你动手。”　　 都是客人。　　 都不想动手。　　 陈恒苦恼啊。　　 “你和阿姑说，我要带孩子，没空动手呢。”　　 媳妇儿白了一眼陈恒，就知道他会拒绝，来之前，媳妇儿都知道，她还是要来问一问，无他，万一他肯呢。　　 “那我再去磨一磨阿姑。”　　 “去吧。”　　 “知道了。”　　 陈恒目送媳妇儿离去，抱着儿子，继续给儿子普及花草树木。　　 儿子这边记得了，下一秒钟，又忘记了。　　 脑袋里，就记得吃的。　　 其他的，看心情。　　 不一会儿，媳妇儿过来了，汇报战果。　　 “怎么样？”　　 “行了，阿姑愿意动手。”　　 “为了一只鸭子，他怎么样都肯。”　　 “确实。”　　 以往阿姑回来，可没少受到老母亲的白眼。　　 女儿回娘家，又吃又拿。　　 每一次都是大包小包带走，都说女儿是娘家的贼，这句话，一点都不假。　　 陈恒他们反而拿得少一点，什么都不想要，多了，吃不完。　　 一些东西，也懒得拿。　　 顶多是拿一些家里没有的，比如蜂蜜，还有一些水果等等。　　 岳父家种了不少的水果，龙眼，荔枝，还有释迦果，那颗树菠萝也结果了，很快有得吃了。　　 各种各样的果都有，都是媳妇儿买果苗回来，让岳父种着，就种在门口。　　 山上还有不少的荔枝树，那是以前种植下来的。　　 那些荒地，以前没人要，种植下去了，就是你的。　　 现在，那边很多地都荒芜了。　　 没多少人耕种咯。　　 侧边果树下，养了不少蜂蜜，都是岳父和六伯捉回来养着的，到了时间，就会采集蜂蜜，他们都是专业的，这方面，陈恒就不懂了，看着他们弄，上一次回来，就看着他们弄出来蜂蜜，不少呢，他拿了两斤，都是岳父留给他的。　　 阿姑很快捉了两只鸭子，可开心了，提着，动手杀鸭。　　 奶奶看到了，嘴角抽搐，最后还是没能说出什么。　　 那可都是奶奶养的鸭子，可心疼了。　　 陈恒在旁边，看着，偷笑。　　 儿子看到陈恒笑，也跟着一起笑。　　 “咯咯。”　　 “咯咯。”　　 陪着儿子在外面玩，媳妇儿去帮忙，两只鸭子，一个人搞不定。　　 小舅子呢，在读书，没空回来，其他的人呢，也都要上班。　　 清晨，六伯一大早就去上班了，昨晚见面了。　　 住在后面那一栋，他们来的时候经过了此地。　　 六伯呢，两个儿子，一个打工，一个读书。　　 家里也是冷清清的，不过呢，家境比岳父好一点。　　 三层高的楼房，去年装修好了，花了不少钱呢。　　 媳妇儿是最大的姐姐，女孩子当中，她第一，有一个堂妹，老早就嫁人了，反而是男孩子很多。　　 “吃了饭我们就回去吧？”　　 “嗯。”　　 姑爷坐过来，抽着烟，看着儿子。　　 儿子自己在门口玩，喜欢捣鼓那些洞口，看到蚂蚁，也喜欢弄一弄。　　 对什么都好奇，陈恒呢，任由他自己玩，不妨碍，不干预，小孩子嘛，多接触大地是有好处的。　　 “你岳父啊，哎，早些年听我说，和你岳母复合，不就好了，非要啊，不肯听。”　　 “我当初都让他们复合了，你岳母那边也同意了，结果呢。”　　 姑爷说着当年的事情，他也是知道一二的。　　 陈恒听着，无非就是家里老人家闹腾，分开了两人等等。　　 故事有几个版本，陈恒也能看得出来。　　 老人家呢，性格比较霸道一点，有点掌控欲。　　 大儿子在城市买了房子，就没回来，过年回来一天半天，一家大小都不回来，很少问候，在老人家眼里，这个儿子是最好的。　　 见不到，反而是最好的，一个月给个一百块，当成黄金一样。　　 五儿子和刘儿子是双胞胎，五儿子在外面镇上买了地皮，盖了房子，一家大小在外面居住，也很少回来。　　 六儿子在后面盖房子，儿媳妇和老人家总是争吵。　　 小儿子呢，离婚了。　　 一家子，情况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