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张乐乐用微信转了二十万过去，接着说：“微信有限额，这是调查的钱，之后不够我再补给你。”　　 “乐乐，至于吗？”王撕葱问。　　 张乐乐坚定地说：“就算我们是朋友，但也得分清楚，我知道你不差这点钱，但我也不想占便宜，麻烦你了。”　　 “好吧...你放心，这事儿我会以我的名义查清楚，不会牵连到你。”王撕葱无奈地收下了钱。　　 张乐乐相信王撕葱的话。　　 别看他嘴损，换女友也勤，可没一个女友说他不好，除了他家有权势，更多的是他做事有自己一套原则。　　 就算这事真传出去了，也正常...自己只是正当防卫，总不能站着让人打吧？　　 这也是张乐乐找外人王撕葱帮忙的原因，反正对自己没坏处。　　 想到这里，张乐乐轻轻吐了口气，心里有点感慨。　　 都学了这么多技能了...系统咋不给个电脑相关的，那样她就能通过ip地址，入侵对方电脑，拿到资料了。　　 结束聊天后，张乐乐把手机放回包里。　　 就在这时，一阵凉意从左后方传来。　　 “嗯？”　　 张乐乐下意识一顿，这是感知能力在起作用。　　 张乐乐表面仍旧波澜不惊，没有任何异常。　　 走到前面拐角处时，张乐乐装作不经意地向后看了一眼，只见两个黑衣男子不远不近地跟着她。　　 这两人的手上都拿着小型摄像机。见她回头，连忙假意拍风景。　　 如果不是张乐乐有感知能力，可能还真会被糊弄过去。　　 “狗仔？”　　 这个词蓦然跳进张乐乐的脑海。　　 其实在之前的微博上，也偶尔会流出她的生活照。　　 那时候，应该就有狗仔跟踪她了。　　 但狗仔这行无孔不入，混在人群中很难察觉。　　 而且为了拍到新闻，他们特别能吃苦，常常在花坛里趴一整天。　　 张乐乐之前没有感知能力，自然也没发现这些经验老到的狗仔。　　 但现在，有了感知技能的加持，想不注意到都难。　　 这也是走红后的缺点，总是有狗仔跟着。　　 说不定附近还有别的狗仔，只是离得太远，她没感觉到。　　 张乐乐没有立刻采取行动，而是照常进了超市。　　 狗仔就像小强，无处不在。　　 “咦？欧阳，她怎么去超市了？”　　 紧跟在张乐乐后面的年轻狗仔一脸困惑。　　 按他们的想法，张乐乐刚经历了一场网络暴力，心情肯定非常低落。走出小区，应该是想去附近散散心。　　 没想到对方直接去了超市。　　 “正常，就算心情再差，吃穿住行还是得有的。”欧阳低声说：“黄邪，我们也跟进去看看，说不定能拍到些什么。”　　 作为一名资深狗仔，欧阳的职业素养很强。　　 为了拍到新闻，他曾在一个花坛里喂了一晚上的蚊子。　　 更不用说区区逛超市了？　　 但很快，张乐乐的行为就让两人开了眼界。　　 “哇！她怎么买这么多蔬菜？”黄邪揉了揉眼睛：“这姑娘这么有钱，还自己在家做饭啊？少见。”　　 欧阳“咔嚓”拍了一张，笑道：“这就叫生活照，网友就爱看这些璀璨的明星私下是什么样子。”　　 “哎？还买了羽绒服啊...这么厚，在花都用不上吧？”黄邪见张乐乐提着羽绒服从三楼下来说，更加好奇了。　　 欧阳摸了摸下巴：“我觉得这姑娘看起来并不伤心，你看她挑选东西时慢条斯理的，说明心情挺好。”　　 黄邪摇头：“欧阳，你不懂小姑娘的心思，她这样，越是说明心情糟糕。说不定墨镜背后，她正在默默流泪呢。”　　 两人议论间，只见张乐乐拎着大包小包去结账。　　 看着那瘦弱的身子竟能扛这么多东西，两个大男人瞪圆了眼。　　 “看！她一定非常难过，用这种辛劳的方式来折磨自己！”　　 黄邪痛心疾首地说：“我特别喜欢她的貂蝉，看她这样我好难受。”　　 欧阳白了他一眼：“咱们干狗仔的，可不能动感情！一旦动了感情，容易影响我们拍照的速度！”　　 两人等张乐乐结完账，便随意跟在她身后。　　 想乘机多拍几张照片。　　 谁知道刚出超市没多久，张乐乐就转身走向左边的街道。　　 两人跟到巷口，就见那姑娘正靠墙站着，悠闲地嚼着口香糖。　　 四目相对...　　 俩跟踪的小伙子咽了口唾沫，忽然感到有点难为情。　　 张乐乐扶稳了墨镜，说道：“两位老兄，跟了这么久，累了吧？要不要来两瓶矿泉水解解渴？”　　 欧阳：“……”　　 黄邪：“……”　　 要是这时地上有个洞，他们准会一头扎进去。　　 特别是黄邪。　　 黄邪入行时间不长，还没修炼成欧阳那样厚的脸皮。　　 他盯着眼前的张乐乐，竟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尽管张乐乐戴着墨镜……　　 但黄邪就是觉得，自己正被一双冷峻的眼睛盯着。　　 幸好欧阳是个老油条，连忙接话：“张乐乐老师，您别误会，我们是记者，想采访一下您，没别的意思。”　　 “你这年纪当我爸都绰绰有余，别叫老师，我怕折福。”张乐乐看着他们俩：“华乐百晓生的？”　　 华乐百晓生？　　 哎呀！　　 这不是把他们当作网上带节奏的老油条了吗！　　 黄邪赶忙解释：“不是……我们跟那些人不是一伙的，那些是没良心的营销号……”　　 “对，你们不是没良心的营销号，你们是狗仔队，对吧？”张乐乐打断黄邪，伸出一只手：“跟了这么久，拍了多少？让我瞧瞧。”　　 说着，张乐乐伸出来的手慢悠悠地转动，“咔哒咔哒”的关节声清晰可闻。　　 就连欧阳，此刻也不由得有点慌。　　 他突然想起，视频里张乐乐轻轻一拧，就差点把张达达的保镖手臂拧断……　　 “啪叽……”　　 欧阳自认见过大风大浪。　　 但面对这个女孩，他发现自己那股子狗仔的硬气不翼而飞了。　　 两人下意识地递上了相机。　　 张乐乐嘴角微微上扬：“别紧张，我看看你们拍得漂不漂亮。还有，麻烦二位大哥帮我提提东西，谢谢啦。”　　 欧阳：“……”　　 黄邪：“……”　　 二人对视一眼，脑海中猛地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