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的屋子还是我爹在丁沟村的时候建的。 据说是我刚出生的第二年。 建完房子他就离开了丁沟村,从此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我入狱之后,大伯一家都去了南方。 这房子时间久了没人住。 四处漏风不说,哪哪都是小问题。 比如堂屋和里屋的门栓总是松动的。 以至于后半夜一阵风刮来。 门算是彻底关不严实了。 而我一晚上也没睡的踏实。 总是时不时的会顺着门缝向嫂子的屋里看去。 不经意间,总能从门缝里面,看到嫂子躺在床沿边。 那半张精致的脸蛋儿,沉溺于睡梦中时。 闭着的眼睛,以及那漏在被褥外,红扑扑的脸蛋儿。 这般几乎堪称盛世美颜的侧脸。 尤其是她入睡之后,不经意的一个翻身。 曼妙的身姿便再也难以遮掩,偶有不经意,便是顺着那开襟的衣物,便能目睹春光肆无忌惮的乍泄出来。 六年半的牢狱生涯。 母猪赛貂蝉。 更何况,与我隔着一扇门的,恰恰是这六年来魂牵梦绕的嫂子?! 可就在我心中焦躁难耐时。 却看到躺在嫂子身侧的堂哥。 把手顺着嫂子纤细的腰肢伸了过去。 并且不满足于在裤子的松紧带外游弋,想要更进一步的伸进去。 “干嘛!” 睡梦中的嫂子猛然惊醒。 一把打在堂哥的手上。 “都说了这几天身体不行,再说一大早的,你再整出动静,让门外的小召听去了。” 嫂子不满的说完。 裹着被子,把自己卷在被褥里面。 “都小半年没那个过了,你就不急吗?” 堂哥显然有“浴血奋战”的想法。 没成想嫂子却冷哼了一声:“先不说我身子这几天不行,就说你这身子骨。我急又能怎么样?” 堂哥讪笑道:“我这不是已经开始吃中药调理了嘛。” “等你调理好了再说吧。” 嫂子说完,背过身去。 “这才六点多,我再睡会,等会再做早饭。” 我躺在门外。 看的真切,听的清楚。 原来堂哥那事儿上心有余而力不足? 要说起来,她也就三十岁出头。 怎么身体却是个空心菜? 根本满足不了,马上就要到如狼似虎年纪的嫂子? “真是白瞎了。” 我翻了个身,心中不免产生了腹诽。 牢里的这几年。 我早已没有了睡懒觉的习惯。 天色刚亮些许。 我便已经起床,到了院子里面。 按照老庄教我的那些八极拳,以及一些实战格斗的技巧。 先行锻炼了一会儿身体。 闻听村子里的鸡叫声越来越响亮。 东方也浮现起来了一抹朝日之光。 大地被彻底唤醒。 我打了一趟拳。 唤醒了沉睡的肌肉和身体。 不经意的一个转身,却看到,嫂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 “小召,你起的还挺早的。” 她端着水盆,里面是刚换洗好的衣服。 不知为何面容里略带羞意。 “嫂子,你也起的很早,昨晚睡得好吗?” 嫂子低头笑了笑。 “还好。” 我故意的说道:“倒是我,半夜里还听到,你跟堂哥在说话。” “啊?”嫂子一愣。 “小召,你都听到了?” 嫂子有些紧张。 脸一下子就红了。 “没听到什么?六年没回家,一下子躺在自家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 我随便糊弄了一句。 “嫂子,早上吃啥?” 我把话题岔开。 嫂子这才回过神来。 拿着刚洗好的衣服开始晾晒了起来。 两件堂哥的衣服,我的一件外套之外。 还有两件嫂子的贴身衣物。 她兴许是有些不好意思。 自始至终的背对着我。 也看不清此时的表情。 只是轻声说道:“一会儿我去村里的集上,买些鸡蛋,再买只鸡。” “早上就随便吃点,中午给你们炖个土鸡。” “这六年你在牢里面吃不好,回了家,嫂子给你好好补补。” 我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好啊,这六年就惦记家里的饭菜。” 说着,我从口袋里面,拿出来了一张一百的钞票。 这钱是我入狱前的钱。 递给嫂子之后说道:“既然嫂子要去集上,那顺便帮我买一刀黄纸元宝香烛,吃完早饭,我去田里给我妈上坟。” 嫂子点了点头,但却没要我的钱。 “钱你收着,嫂子有钱。你刚出来,也没个赚钱的营生。” “放心嫂子,钱我自己能赚。” 我强行的把钱,塞进了嫂子的手里。 不经意的碰到了嫂子的手心。 却是让她一下子把手抽了回去。 “不...不用。” 她尴尬的说着。 却就在这时候,我身后传来了堂哥的声音:“素英,小召让你收着,你就收着。” 堂哥睡眼朦胧的走出来。 舀了一瓢水喝了一口:“六年没回家,是应该拜拜你妈。” “嗯...好。”嫂子点了点头。 早饭是炸裹了鸡蛋的馒头片,以及小米粥。 我吃了一大碗,就这咸菜,是真他吗的香。 相比较狱里面的伙食,这家里在普通寻常的早饭,我也是吃的津津有味。 吃完饭,我便一个人来到了我家后面的田里。 田埂已经荒芜。 但老陆家的祖坟还在。 老槐树下面,埋这我奶奶,我爷爷,还有我妈。 我蹲在树下抽了一根烟,便开始给家人烧纸钱。 堂哥跟着我一起。 我俩把荒草除了除,又给老人们上了黄纸香火 之后便回了家里,忙活饿了一天,嫂子已经开始准备晚饭。 只是刚回到家,一直没言语的堂哥,终于还是安耐不住问起我来。 “小召,出来之后,有啥打算吗?” 我摇了摇头:“没啥打算,过几天就去港城办点事。” “港城?” 堂哥看向我。 有些狐疑,更有些抗拒。 “去港城做什么?有同学还是朋友?” 堂哥好奇的问我。 “也不算朋友,就是狱友让我去办几件事。” 我仍然记得,在我出狱之前,老庄交代我的那两件事。 一个是他欠了债的女人,我得替老庄把债还了。 另外一个是当年陷害过老庄的人,身为老庄的人,我得替他把这事儿也办了。 哪知道我刚说出口。 堂哥便皱着眉头说道:“什么狱友,监狱里面认识的人,能是什么好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