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不听老人言,开心好几年
钱华对于这本《陶冶图说》其实并没有太过强烈的购买欲望。 究其原因,还是在品相上。 但怎么说人家这是专门找自已出货,总不可能连价都不问就送客吧? 万一对方要价不高的话,还是很值得入手的。 所以钱华并没有第一时间将《陶冶图说》放下,而是朝着梁海问道:“粱老弟,这本图册您准备卖多少呢?” “一千八百大洋。”梁海想都没想的便是答道。 显然,这价格他早就已经定下。 并没有因为在场众人对于品相问题的议论而有所迟疑。 只是众人听到这个价格,都是露出一副兴致全无之色。 对于如此品相的《陶冶图说》而言,这价格过高了。 要知道,在民国这会,有一个不成文的定律。 那就是同一画家同样的一幅书画类作品,完好和破损的价格,相差足有几百倍。 不过钱华并没有选择第一时间送客,而是跟梁海开始了讨价还价。 谁叫这是最稀有的乾隆八年本呢? “粱老弟阿,如果你这《陶冶图说》品相完美的话,一千八百大洋我二话不说就掏钱了,可是书画类作品,最忌讳的就是出现破损的情况,所以你这价格我实在收不了。” “钱老爷,我也实话跟你说,要不是看其有些破损,我也不会只开一千八百大洋了。”梁海话里话外,都表明了不会降价的意思。 钱华想了一下,开口道:“这样,一口价,三百八十大洋,卖的话,你将这图册留下,跟着管家去取钱。” “这价格卖不了。”梁海果断拒绝。 钱华没有选择继续加价,这就将手中的《陶冶图说》放到桌上,朝着梁海开口道:“粱老弟,那我们唯有下次才能合作了。” 梁海见状,目光从在场的众人身上一一扫过。 见无人开口,也知道今天这图册是卖不出去了。 没有过多的废话他,这就将《陶冶图说》重新收好,开口道:“钱老爷,告辞。” 说着,便是头也不回的往包厢外走去。 而就在梁海的腿即将迈出包间的时候,一道清脆且透彻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等等。” 梁海闻言,脚步一顿,扭头看向包间内最年轻的那位。 也就是曹子建。 除他之外,所有人也是将目光转向曹子建,眼中充满了疑惑之色。 不明白他喊住粱海做什么。 “诸位,你们既然都不要这图册,那我这会出手,不算抢行吧?”曹子建先是朝众人问了一句。 “子建,这都没人准备入手,你当然不算抢行。”陈庆文开口道:“不过,这品相,一千八百大洋,高了呀。” 陈庆文这话,顿时得到了在场其他人的附和。 “老陈说的没错,这价格,都够收一幅扬州八怪完好的画作了。” “是啊,小兄弟,你是老陈喊来的,那就是我们的后生,所以我友情提醒一句,三思吧。” “没错。” 虽然有句话说得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不过,这话还有另外一个版本,不听老人言,开心好几年。 曹子建并不是那种不听劝的人,但他深知一个道理。 听人劝可以,但不能听人瞎劝。 起码,在对方劝说前,你要有自已的主观判断意识。 就好比现在,众人都觉得这《陶冶图说》一千八百大洋不值得入手,但曹子建却认为十分值得。 尤其是得到储物戒指给予的各种奖励之后,使得曹子建获得了不少许多已经失传的工艺。 这让曹子建深刻明白,这些工艺都是华国传承千年的文化瑰宝。 不是用金钱就可以衡量的。 而现在,一件‘国宝级著作’出现在自已面前,曹子建自然是想将其保留下来。 即便它有些残破,但自已完全可以拿到现实世界找书画修复师将其给重新修复。 因此,曹子建并没有理会众人的劝说,而是朝着梁海开口道:“刚刚这图册我还没上手看过,现在可否先让我鉴赏下?” “可以。”梁海说着便是将图册递给了曹子建。 曹子建接过,这就对着画卷边上的文字仔细看了起来。 这些文字是以行书的书写方式。 字与字、点与画之间,墨色枯湿浓淡的变化上,都能看出其非凡的艺术表现力。 兴许是书写者洒脱的心情和精湛的技艺使得这些文字气韵贯通,极具观赏性?。 “确实是唐英的书法风格。”曹子建暗道。 此刻,他已经完全可以肯定,这就是乾隆八年本。 将其重新收好后,朝着梁海确认道:“一千八百大洋,不让价是吧?” “对。”梁海点头。 “行,我要了。”曹子建说着,便是从兜里掏出一张银票外加五十张拾圆银圆券交给了对方。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交易算是正式完成。 梁海没有过多停留,朝着曹子建告辞了一句之后,径直离开了包厢。 只是梁海前脚刚走,陈庆文便是发出一道叹息声:“子建阿,你可真是糊涂,即便有钱,也不能买这么一件残缺品啊。” “就是,一千八百大洋,就收这一卷残破的清代图录,太不划算了。”钱华也是跟着开口道。 其他人也是为曹子建花这么一大笔钱感到不值。 “多谢诸位的关心。”曹子建朝众人拱手道:“不过我觉得这钱花的很值了。” “值?”众人皆是不解的看向曹子建。 曹子建见状,并没有立刻解释,而是朝着众人询问道:“诸位,为何北宋时期的汝官哥钧定,永宣青花,成化斗彩,还有清三代的御制瓷器价格为什么远超近代的瓷器嘛?” “那当然是因为这些瓷器有着厚重的历史感。”有人答道。 “可唐代的陶器历史感更重,为什么价格上不去呢?”曹子建朝着那人反问道。 那人本来就专研书画,对于瓷器属于是识其一不识其二,所以被曹子建这问题问得完全答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