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催动燃魂大/法,一边催动魔兵猛攻童枭。 童枭貌似骑虎难下,只能咬牙拼命,也在拼命燃烧寿元,催动魔功强行提升功/法境界。 三重之上,竟还在节节攀升,貌似要直冲四重。 秦红雪美眸圆睁。 魔修主人之功/法,能大幅加持魔兵。 主人越强,魔兵越强。 她宫内魔种为核心,源源不断传来强劲魔气,比之前更强悍数倍,催动她魔兵之躯,爆发出更惊人的战力。 “这,这是?” 她不喜反惊,嗟叹不已。 “童师弟燃烧寿元,虽能强行提升修为,乃是以卵击石、饮鸩止渴!” “你根基才筑基二重,寿元有限,怎敢于筑基四重仇戾比拼寿元?” “如此持续下去,第一个耗尽的必是童枭。” “仇戾的潜藏底牌,太多了。” 正因对仇戾了解甚深,她才嗟叹童枭对耗寿元,乃是以卵击石。 仇戾不紧不慢,拈起一枚寿元丹,放入口中,慢慢品味,仿佛人间至味。 “嗯,师弟,这寿元丹果然精品,恢复我寿元十载。” 仇戾整好以暇。 杀人诛心,他要狠狠羞辱、奚落童枭,震慑群弟子。 童枭不言不语,寿元疯狂燃烧,直奔筑基四重。 两人对耗片刻,仇戾又觉得寿元不够,精血损耗太多,拿起另一枚寿元丹,放入口中。 “嗯,再恢复九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仇戾不知不觉,吃了三颗寿元丹,没了。 “破!” 童枭却达到筑基四重修为,直追仇戾。 秦红雪直摇头。 “童枭过于心急,输定了。” 燃魂推动修为越高,寿元燃烧速度越快。 童枭道基修为远不如仇戾,后者又不断补充寿元丹,童枭却在揠苗助长,强行催动修为疯涨,如何能耗得过? 仇戾整好以暇,智珠在握。 “呀,师弟,师兄寿元丹,吃完了。” “好在为兄修炼过噬魂大/法,还提前抓了很多凡人,供我噬魂,补充寿元。” 仇戾从容从袖中抓出几个凡人。 这些凡人面无血色,骨瘦如柴,看是被他擒来吸收精血寿元的倒霉蛋。 仇戾随意一挥手,数股触手刺穿凡人太阳穴,猛吸/精血阳气。 凡人痛苦惨叫,挣扎抽搐,却无力反抗,被活活吸干寿元,倒地毙命。 魔修齐声惊呼。 “噬魂大/法?” “噬魂宗功/法,可吞噬凡人血魂,补充寿元。” 血道人眼神微眯,精芒一闪。 “看来,仇戾准备充分更胜一筹。” 仇戾随手将尸体丢弃,一抹嘴上:“师弟不怕告诉你,这种牺牲血祭的两脚羊,老子还有上百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他整好以暇,想要看童枭绝望之色。 门内弟子,纷纷摇头。 秦红雪暗暗叫苦。 “两脚羊,上百个?糟了,童枭这下怎么耗得过?” 童枭不为所动,眼中平静如渊,却蕴含/着火山爆发前的狂怒。 凡人,在你们眼中只是施法材料?两脚羊?是你们吸取寿元、精血的牛马? 看我将你轰杀成渣! 他非但没停下,反而催动燃魂大/法,急速燃烧,推动修为不断向筑基五重提升。 他的魔兵秦红雪,也魔势大涨。一人独占两头二阶魔兵,丝毫不落下风。 “哼!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仇戾眼中闪过一丝杀气。 他想劝退童枭,让童枭低头认输。 大局已定,他也不想寿元损耗过甚。 谁知童枭如此死硬?硬要扛到底? “那就耗!看谁耗得过谁?” 仇戾恶狠狠催动。 对面,童枭笑而不语。 他半步金丹看得出虚实——仇戾噬魂大/法,吸收凡人寿元比例极其有限,如煮鹤焚琴、暴殄天物,大概只能吸收一两年寿元。 就算他有三颗二阶寿元丹、外加上百凡人,作噬魂大/法的两脚羊,又能增加多少寿元? 一百年,还是两百年? 若寿元那么容易增加,怎么会有那么多修士寿元耗尽、油干盏尽而亡? 比拼寿元? 对不起,我寿元一万多岁啊。 那就耗呗。 杜平催动童枭,不断燃烧魔功,强行催动功/法提升。 筑基,五重! 童枭身上的魔功魔焰,已经与仇戾背后的魔焰,旗鼓相当,还在奋起直追,节节攀升,引起门内惊呼连连。 秦红雪身上的魔焰,也随之暴涨。 秦红雪发动猛攻,以一敌二,与两个二阶魔兵打得旗鼓相当。 两头二阶魔兵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伤势不轻,一个折断双臂,一损失半边身子,都是残缺之躯。 在筑基五重燃魂大/法催动下,秦红雪应对起来、得心应手。 攻守之势,正在变化。 仇戾眼神一寒,已感受到致命威胁。 “哼,念在师门情分,我本想将你祭炼成魔兵傀儡,好歹留你作行尸走肉,但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休怪我辣手无情,让你灰飞烟灭!生魂入寂!” “给我烧!” 他又抓出数十两脚羊,噬魂大/法狂吸寿元。 寿元,又涨回数十年。 力量,从丹田涌起了! 仇戾也将魔功,全力催动冲击筑基第六重。 魔门便是如此,不讲根基,一味逆天而行。 成了鸡犬升天,败了魂飞魄散,没有中庸之路可走。 这也是名门正道诟病之处。 但魔门也有一桩好处——爆发力奇强,一旦玩命,哪怕正道高一两个小境界,都不敢言必胜。搞不好就会阴沟翻船。 仇戾,也在豪赌。 他赌自己修为寿元更多! 他赌比童枭坚持得更久! 仇戾直冲筑基六重。 但逆天而行,相应寿元损耗速度,也骤然飞快数倍。 仇戾魔功修为,惊人速度疯狂上涨,相应寿元以惊人速度飞速损耗。 但他丝毫不虚,甚至闲庭信步,嘴角勾起,冶斜童枭。 “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童枭魔功同样在疯狂上涨,节节攀升。 筑基,六重! 双方都是冲击筑基六重。 巫姑山巅,两道炽/热魔焰,冲天而起,直冲云霄,哪怕残阳如血,哪怕血海怒涛,哪怕尸山万仞,哪怕金火冥风,也无法遮挡住这两团弟子舍命相搏、燃魂拼斗的魔焰。 连其他八大山门,无数老魔、魔修都被惊动,纷纷投来诧异目光。 “巫姑山,为何如此大动静?” “这是燃魂大/法,燃烧寿元,以命相搏。” “门内比武,何必如此飞蛾扑火?” “不至于,不至于。” 仇戾、童枭已然压上一切,赌上魂魄,打出真火。 败者的下场,不是认输退场,不是拱手让出机缘,不是成王败寇,甚至不是身死道消,而是魂飞魄散、化作一缕青烟! 故而,双方都没有台阶可下,没有退路可言。 赌上一切,舍命相搏! “筑基,六重!” 仇戾仰天怒喝,青筋暴起。 他此时哪还有什么风度翩翩,什么儒雅君子,什么师兄风范? 只剩下一个肌肉遒劲、七窍喷焰、魔气冲天的魔头。 群弟子疯狂跪舔,肉麻吹捧。 “筑基,六重?” “深藏不露,深不可测!” “大师兄无敌!” “童枭,你受死吧。” 众人谀词如潮,仇戾也飘飘欲仙。 他睥睨童枭,仿佛云霄上大罗金仙,在俯瞰芸芸众生、凡间蝼蚁。 “还不,去死?” 谁知,童枭哈哈一笑:“师兄能将魔功吹到六重?果然好大肚皮。不过,师弟不才,也颇有寿元。” 他一跺脚,竟然也将燃魂魔功,燃烧祭起,催动到与仇戾旗鼓相当、分庭抗礼之地步! 巫姑山上,鸦雀无声。 随即,群弟子失声议论。 “竟也是筑基六重?” “师兄师弟,都好长寿啊?” “拿命去搏!好看,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