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升抢先开口道:“温书记,何乡长,我一直守法经营,本分挣钱,从未给乡里添过任何麻烦。这次是他姓胡的欺侮到了我头上,想骑在我头上拉屎,你们说,我忍得了吗?” “刘豁子,你特么别恶人先告状,要不是你偷采我们的沙子,我怎会来你这里?” 刘宏升有点兔唇,最忌讳的就是别人叫他刘豁子。 胡健这下子算是捅到了马蜂窝,刘宏升不管不顾地拿起手里的钢管,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胡健都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像一个断线木偶,慢慢瘫软在地上。 胡健这边一倒下,他带来的人就开始动作起来,纷纷操着钢管、铁锹之类的工具,开始向‘宏升’的人发起攻击。 温浩和何义盛也傻了眼儿,这个时候,谁还认你什么书记乡长的,只要挡在前面,那就棍棒伺候。 王璟见时态扩大,吩咐两个民警保护好几位领导,他则一手拿着高音喇叭,一手举着枪,朝天开了一枪。 听见枪响,骚动的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双方各自后退几步,分成两拨。 不过,依旧拿着武器处于对峙状态。 “我是派出所所长王璟,你们聚众持械斗殴,属于严重的社会治安问题,已涉嫌违法,在没有发生严重后果之前,我奉劝各位保持冷静,否则,我们将采取严厉的措施!” 王璟说完,温浩夺过他手里的喇叭,高声道:“我是何冲乡党委书记温浩,听我一句劝,趁现在事态还不算很严重,给回家回家,该干嘛干嘛,不要在此聚集,更不要伺机闹市。有什么问题,大家可以坐下来谈,没必要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想想你们的老婆,想想你们的孩子,不管你们是打坏了别人还是被别人打坏,结果害的都是你们的家庭。” 胡健的一个手下站出来大声说:“我们老板被他们打伤,伤的啥样还不知道。领导们反正也是亲眼所见,一定要还我们一个公道。” 刘宏升也上前一步,不甘示弱道:“是你们欺人太甚,要不是我们发现的早,恐怕我们‘宏升’沙场明天就不姓刘了!” 何义盛怕双方再起争执,夺过温浩手中的喇叭,占到一个沙堆子上,大声说:“我是何义盛,我不管你们有什么纠纷,今天就到这里,受伤的拉回去治伤,其它人赶紧散了。刘建立,你别跟老子躲,我刚才就看到你了,你特么一个村支书带头闹事,回头我再收拾你。赶紧的,领着你们老刘家的人先散了。” 刘建立见躲不过去,就谄笑着走向何义盛:“何乡长,我可不是来闹事的,我是怕他们这群瘪犊子没个轻重,闹出人命。” 何义盛冷笑一声:“这么说,我还得给你请功了?” “不敢,不敢,我这就带东冲的人走。” 刘建立招呼一声,在场的刘姓村民陆续散去,只剩几个‘宏升’沙场的工人和老板刘宏升。 胡健这个时候也被人搀扶着站了起来,捂着还在流血的头,对何义盛说:“何乡长,你都看到了,今天这事没完。” “胡老板,你别急嘛,有啥事咱们可以坐下来谈嘛。” 何义盛也是头大,胡健身后站着财政局局长胡彬,胡彬又是何孝芳的丈夫,按辈分,胡健比他还要高一辈。 胡健干了几年沙场,手里又有几个钱,平时就不怎么把他这个乡长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