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0章 该躲的是他,不是我
虽然冯春说的有些含糊不清,但由于常年行走于燕京上层,他还是立刻想起来,对方刚刚所说的那件事。 对方口中的张什么豪,名叫张英豪,乃是燕京巨富张海洋的儿子。 张家财大气粗,背后又有燕京要员撑腰,因此这张大少在燕京上层圈子里里,也是位于顶尖存在,跟王家,白家,洪家三位大少,号称燕京四少,真正计较起来,来比他这个所谓的宋家大少,地位高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而就在前几年,燕京上层圈子里传言,张英豪精神病发作,在蜀州跳江自杀,当时那件事轰动整个燕京。 他那时候也关注过此事,也曾派人打听过具体情况,但最终得出的结论,跟传言基本一致。 对于这个结果,他自然是不太相信,毕竟张英豪他见过,对方根本就没有任何精神疾病,加上身边时刻都有保镖保护,怎么可能忽然跳江自杀。 不过那时他跟几个好友都猜测,张英豪是为情所困,甚至多半是为了某个女人才跳江殉情的。 至于他杀,他从未想过,因为凭张家的实力,整个华夏,敢动张英豪的人,实在是屈指可数,而对于那些存在,则根本不可能跟张英豪这种年轻富少有任何恩怨纠葛。 最关键的是,张家对这件事的态度,一直都是冷处理,始终强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整个燕京上层,基本都认定张英豪是自杀。 如今听到冯春这话,他才算明白,张英豪根本不是什么殉情,而是被那位崔大师所杀。 迟疑了一下,宋炳炎忽然想起另外一件更为恐怖的事。 张英豪虽说不是张家嫡子,但也是张家那位老爷子最喜爱的孙儿之一,对方被人所杀,张家却无动于衷,甚至还主动出面要求冷处理,由此可见,张家对于那位崔大师的态度,可见一斑。 “堂堂燕京张家,竟然会畏惧你口中的那个什么崔大师,他到底是什么人,有何等背景?”稍稍一顿,宋炳炎有些难以置信的望向冯春。 “崔大师,就是崔大师,他是一名武者,先天中期的顶尖强者,没有什么背景,也无需任何背景。”冯春端起酒杯,再次一饮而尽。 不等宋炳炎回过神来,他继续道:“你区区燕京宋家,在崔大师面前,便犹如白纸,弹指可破。” “这……我……”听着冯春那冰冷的声音,宋炳炎只觉得如同被人当头浇下一盆冰水,瞬间浑身发颤,半天到嘴边的话,硬是没能说出口。 看到这景象,冯春脸上得意之色更浓,他轻笑一声,然后转头看向苏铁,他想看看,对方现在是否还和刚才那般泰然自若。 只是令他诧异的是,苏铁非但仍旧十分淡定,甚至还有几分不耐烦,仿佛对他刚才那番话,很是不以为然。 见状,冯春顿时火冒三丈,他皱眉道:“小子,你没听见我刚才说的话吗?” “听见了,不过……好像跟我没有太大关系。”苏铁耸了耸肩。 “还和你没有太大关系,你现在已经被一名先天强者盯上,你还不逃命,难道想硬抗吗?”看着苏铁那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冯春气的浑身发抖。 也就是对方身上那种嫉恶如仇的性格,他心存几分喜爱,否则他现在立刻便要拍桌子走人。 不过他也能理解,年纪轻轻,便在武道界拥有现在这等造诣,有几分骄纵,也是情理之中,毕竟人无完人, 想到这,他还是稳住了心神,语重心长道:“小伙子,你既然是武者,那便应该知道,先天强者是何等存在,如今你已经被崔大师盯上,要是在不逃,那可真就逃不掉了。” “我为何要逃,该逃的应该是他。”苏铁不屑一笑。 连面对祝平生,雄伯这种,先天巅峰的强者时,他都未曾有过退意,区区一个先天中期,他又何须动容? 只是听到他这话,冯春差点一口血喷出来,要是这话出自其他人之口,那倒也就罢了,区区一个外劲巅峰的小辈,却如此轻视一名先天中期的强者,实在令他很是无语。 不过他也算是看出来了,苏铁根本就没把他的话当回事,他们几人一通着急,人家根本就不在乎。 说白了,他们纯属皇帝不急太监急。 他越想心中越是恼火,他们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来帮对方,结果对方却是这种态度,实在令他很是心寒。 当即,他也懒得再去多劝,而是猛的站起身,怒喝道:“罢了,你既然找死,那在下也就不再多劝,不过到时候你若是惨死在崔大师的刀下,别怪在下没有提醒你。” 说完,他又很是恨铁不成钢的将苏铁狠狠瞪了一眼,然后便起身拂袖而去。 “苏先生,那个崔大师……要不然我们还是躲躲吧。”看着冯春离开的身影,宋炳炎忍不住转头望向苏铁,小声劝道。 他虽然对先天中期武者没有任何概念,但对方能让燕京张家沉默,他实在不敢小觑。 苏铁却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摇头笑道:“躲什么躲,我说了,该躲的是那个什么崔大师,而不是我。” “可是……” “好了,趁着时间还早,快给我介绍介绍这些菜的做法。”苏铁抬手将宋炳炎的话打断,催问道。 刚才他大致扫视了几眼,桌子上的菜,基本都合自己那位四师姐的胃口,所以他打算好好学习一番,回头做给对方尝尝。 宋炳炎此刻却一点心思都没有,张大少已经惨死在蜀州,他可不想成为第二个。 可见苏铁态度坚定,他也不敢质疑,只得硬着头皮,将桌子上的那些菜,挨个跟苏铁介绍了一番。 待菜品全部介绍完毕,宋炳炎才再次望向苏铁,苦笑道:“苏先生,我还是觉得……所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要不然还是……” “苏先生,王小姐醒了,她说她想见您。”还未等宋炳炎的话说完,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