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黑衣圣女出现在营地的时候,我就闻到了委托的味道。 果不其然,那女子站在湖边,看着在水里上上小小的淳于干和只学会了狗刨式的顾十三,那双宝石一般的绿眼睛在阳光下闪着异样的光辉。 我远远看着她,觉得她这一生恐怕都没过过如此惬意的日子,因为我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羡慕。 “说吧,这次来有什么事?”我走到她身边,她头都没回。 “我们需要你们的药剂,八千管。” “怒牙百斩准备把所有人都唤醒么?”这个数字大的有些离谱了。 “有备无患。斩帅准备先唤醒一批人,有些事情需要人手去做。”黑衣圣女淡淡地说道。 “嗯,谈谈价钱吧。” “你说。” “二十万一管的话,十六亿。” “好。” “先付,我三个月内交付所有的药剂。” “先付可以,但三个月时间太久,你现在手里有多少?”黑衣圣女看起来有点急着要啊。 “要缩短时间的话,一个月出货,四十万一管。” 饶是黑衣圣女总是没脾气的样子也有点光火,说道,“你怎么不去抢?” “你说对了,我就是抢。就看你让不让了。”我笑得见眉不见眼,这种羊牯不宰白不宰。 黑衣圣女瞪着那绿油油的眼睛看着我,过了一会儿,说道,“最多三十万一管。” “行,转账。”我把手机拿出来,账号调出来显示在屏幕上。 黑衣圣女顺手把账转了。 我感觉吃亏了,应该报五十万一管的。 我给容小小打了个电话,问了下咱们的存货情况。因为我们有制造车间,所以现有的药剂已经高达六千管,再做两千管也就是几天工夫。 于是我大声地说道,“什么?要这么久?不行,客户急着要,必须一个月内出货,对,必须,这是死命令。”挂了电话对黑衣圣女摆了摆手,说道,“你看,难度很大,但我还是安排下去了,你先回吧,一个月之后来拿。” 黑衣圣女摇了摇头,说道,“我不回去了,我就在这里等。”说完就往营地走去。 我边走边喊,“你回去吧,我办事你放心,说好一个月交货就一个月交货,肯定不带赖你的。” 黑衣圣女忽然转头对我说,“在这里你说了不算,慕容雪在吗?” 我斜眼瞥着她,心想,这死娘皮想拿我老婆压我。 结果这时候,慕容雪和颜小茹正好迎面走来。 黑衣圣女走上前去和慕容雪说了几句。 当我看见慕容雪拍了拍黑衣圣女肩膀的时候我就知道,完了,我家这臭娘们儿答应了。 这边三人说完话,颜小茹又抓着黑衣圣女的肩膀,把她露出来的眼部对着阳光看了又看,说道,“你这眼角的角质还是要除一下,细纹都出来了,跟我们来,我们给你试试我们的新产品,高分子的面霜,可好用了。” 黑衣圣女‘哦’了一声跟着去了,边走边摸眼角。 这招有没有这么灵的?见到女的就说一句,你眼角的细纹怎么这么多?然后就行了?架也不打了是仇怨也忘了,只想着问对方有没有办法去掉细纹?真是离了大谱了!果然,世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我直接去了实验室找容小小,容小小正在研究新的精华液,看我来了过来腻乎了一会儿就开始和我聊分子式,我赶紧找了个借口跑了。 然后我去找了老李他们,这哥儿几个正在喝酒聊天嗑花生,我说你们太不上进了,怎么大白天就喝酒?坐下来我立刻就开了两瓶。 我们边喝边聊,觉得最近的日子实在太无趣,闪月的窍穴都改掉了,开好了,身法也一个比一个快了,但是好像没敌人了,想练手都不行。 朱雀营打不起来,那是自己的大本营,玄武营呢,没理由去弄他们,他们一直以来也没招惹咱们几个,中州营现在萧风月把着的,白虎营就在营地里,青龙营也特么在营地里,哎呀,无聊死了。 大家正在百无聊赖的时候老刘忽然说了句话,他说,“听老汪说你们之前去了个皇家梦幻夜总会还行,要不咱们哥儿几个溜出去玩玩儿?” 这一句话犹如惊天霹雳震醒了无聊的我们,当时就决定马上出发,咱们可是有直升飞机的人,一行人浩浩荡荡朝直升机出发。 最近,为了高分子精华液和配套面霜,慕容雪容小小和颜小茹经常夜不归宿地泡在车间里面,对于我和老李来说,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就在我们去往直升飞机的路上,老李忽然停步抬头,我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条人影从树冠顶上飞掠而去。 我们面面相觑,这特么是进贼了吗? 然后我们五个人朝着那人行进的方向追去。 老李纯凭耳力导航,在树林中东弯西折,一直走到和营地隔着大山的另一片海滩。 我们五个人没有靠近,远远地趴在岩石后面看着那个人影慢了下来,之后停留在海滩的一块大礁石旁边。 黄可包。 我皱着眉头,这货从我认识起就是个不会任何功法的普通人,而且人傻呆呆的,怎么忽然身法这么好了? 老汪从怀里摸出个千里眼,单筒望远镜,仔细看了看说,“是黄可包,她脖子上有标记。” 容小小给我们药剂里面添加的标识都在耳下三寸,脖子上。当然,林小狼的就在脸上,丫脸忒长了,耳下三寸到不了脖子。 黄可包等了不到一刻钟,有人来了,两人一碰面,我对着老李老汪摆了摆手,这人可不能放跑了,黄可包要给他的一定是营地的机密东西。 老李老汪就去了那一头,而我和老刘老张则在这一头慢慢靠近。 那两人说了几句话,男子长身一跃就想走,但老汪的一拳已经向他迎面打去。 黄可包迅速后退,但一转身就看见了我们三个人。 她蓝色大脸盘子上出现了一抹惊骇之色,手一摸后腰,抽出一把匕首,整个上身伏低,做出一副攻击的样子。 我和老刘老张呈三角形将她围在中间。 另一边,老李和老汪已经和那人战在一处,还没十招,老汪袖子里的暴雨梨花针就钉在了那人身上,那人倒下去之前还骂了声不讲武德。 生性儒雅秉性端正的老汪朝丫啐了一口说了句千金难买爷乐意,我为他的改变感到无比自豪。 “轮到你了,”我看向黄可包,说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