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1章 混沌磐
浩瀚仙宫中,那横贯虚空的传送阵,流露出浩大威严的气息。 更有一丝丝至宝韵味,溢散出来,足以让所有神君都为之疯狂。 但场上所有人,都僵立在那,不敢妄动,毕竟刚才那神君,面对无形禁制,哼都没哼,就被劈死了。 这可是仙人的手段,哪怕王族中不乏阵法高明的大师,也没能搞清楚禁制的作用,已然完全超乎想象之外。 不过…… 秦戟费尽心思来到这里,怎么可能放弃呢? 他眸光扫过,再次一指,道:“你去!” 这是一位神君后期修士,听到秦戟的话后,脸色惨白起来,连连后退,但秦戟眼神一怒,大手一挥,一条粗壮的太阳神链祭出去,就将他捆了起来,朝着法阵的方向扔去。 修士的子嗣家眷们,都敢怒而不敢言,只能祈祷奇迹发生。 可轰隆一声,又是一道神链落下,瞬间就将那后期神君,劈的魂飞魄散,化为一团血雾。 而后,法阵似是被激怒了般,酝酿出一道道赤红色的闪电,在周围的虚空不断跳跃。 那每一道闪电,都是纯粹的法则之力化成,无比凝实,足以轻易撕碎任何一位神君。 哪怕秦戟此刻,也是脸色难看起来。 他能看出,随着两次失败,法阵越来越狂暴了,恐怕不剩几次机会,就要遁走或爆炸。 “这到底是什么禁制?为什么连我都看不出来?” 秦戟眼神带着不甘。 而李星魂忽而目光一凝,仔细打量那禁制,过了许久后,忽而一拍脑袋,“这不就是‘混沌磐’简化版吗?” “我之前没想到,以为是什么攻伐大阵,实则是被一叶障目!” 混沌磐? 当李星魂道出这个名字时,不要说祝烟罗等王族,就连诸多封神家族的族长,也都一脸懵懂,显然根本没有听过。 只有那青华,眉头紧皱,似回忆起什么,苦思冥想。 “什么混沌磐?你认得此物?” 秦戟眸光望过来,问道。 “在上古时期,有一些存在为了测算弟子天赋潜力,便采集混沌之气,制成星磐,凡是通过者,会得到重点培养。” 李星魂并未理会秦戟,而是对祝烟罗解释道。 简单来说,这所谓的混沌磐,有些类似于现在宗门的测灵石,它的主要作用就是利用混沌之气的神异,来选拔弟子,择优而取。 “大言不惭!” “混沌气乃是天地间的至高能量,何等珍贵,岂会用在这区区小道上?况且,既然是测算天赋,为何会有法则攻击?不能通过,就形神俱灭?” “哪个宗门选拔弟子,会如此凶残霸道?” 秦戟连珠带炮,略带讥讽地道。 祝烟罗闻言眼睛一瞪,冷哼道:“你没听过,不代表没有,我师父学究天人,见识广博,全知全能,岂是你能想象的?” 反正已经撕破脸皮,她也不再顾忌。 “全知全能?” 秦戟更加讥讽,“别以为我不知道他的底细,区区一个土着而已,有什么资格配得上这四个字?” “我神宗的秘库,才是真正的浩如烟海,不少都是返虚古圣留下的,何等珍贵!” “更何况,我还亲自听闻古圣讲道,受益无穷。” “这些,种种,岂是他能比的?” 秦戟此言一出,祝烟罗俏脸顿时一凛,说不出话来。 神宗知道了李星魂的底细? 什么时候调查到的? 他们为何不动手,反而让朝圣顺利召开? 莫非就是在等这一刻? 她一时心乱如麻,后背都涌现一股凉气。 见祝烟罗不说话,那些封神家族都眼含讥讽起来。 “圣子说的不错,什么混沌磐,听都没听过。” “圣子才是真正的学识高远,不是一些乡野土着能比的。” 他们并不清楚,秦戟口中‘土着’的真正含义,若是知道是地球,早就震怖的跳脚了。 “主人,您说的混沌磐……莫非就是混沌仙宗所炼的至宝?” 可这时,那青华,忽而颤抖着声音道。 “你听过?” 李星魂转头望过来。 “老奴偶然翻看过一本古籍,上面曾记载了一个古老恢弘的宗门,名为混沌仙宗。” 青华如实回道。 “混沌仙宗?有多古老?比我天元神宗还要悠久?” 秦戟皱眉,开口问道。 青华不屑一笑,眼睛一撇秦戟,冷哼道:“天元神宗虽是古华第一神宗,号称有数百万历史,但又如何跟混沌仙宗比?” “这可是在天地初开没多久,就诞生的古老宗门,乃是赫赫有名的道域圣地,即便在道域万族之中,也能雄踞前十,俯瞰诸天,睥睨众生。” 什么? 此言一出,包括秦戟在内,所有人都骇然失色。 “在道域中能排前十,岂不是代表着宇宙前十了?” 有族长倒吸一口凉气。 “那是自然。” 青华连连点头,唏嘘说道:“道域的形势,何等诡谲,最低都是古圣,万族争锋,亿教林立,广袤无边,更有寻常难得一见的神兽出没。” “而混沌仙宗,能排进前十,已然是了不得的庞然大物了。” “可惜可惜,最终混沌仙宗还是破灭了,据说是招惹了什么无上存在,典籍中并未阐述清楚,老奴也不知。” 祝烟罗眸光若有所思道:“那这么说……这禁制真的是混沌磐了?可为何要将修士斩尽杀绝?一丝生机都不留。” “不是斩尽杀绝,是那些人实力不够,潜力不够,血脉不够。” 李星魂忽而摇头,淡淡说道:“混沌磐选拔弟子的标准,是按照道域来的,那里最低都是古圣,更有诸多逆天战体、血脉存在。” “他们哪怕无法通过选拔,也能全身而退。” “我们太弱了,所以才如此不堪一击。” 众人闻言,目光都惊疑起来,似乎将信将疑般。 而那秦戟,眸光闪烁一阵后,忽而冷笑道:“什么混沌磐,什么混沌仙宗,在神宗的典籍中,没有一句一字的记载。” “你如何能证明,所言是真?” 随着他话语落下,那禁制似有回应般,竟生出了无穷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