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做出了吞咽的动作，还发出了咽口水的声音。　　 但是周小川可不傻，没有真的把这白色药丸给吃进去。　　 规则就很明确地告诉了他。　　 【不要吃药。】　　 就算没有规则的提示，周小川也不会随随便便地吃下这颗白色小药丸。　　 从他们对待自己的态度来看，就能知道这白色小药丸不是什么好东西。　　 只是光凭这样，真的能够瞒得住这邱夏吗？　　 周小川假意吞咽药丸，实则将药丸藏到了舌头下面。这药丸和自己在现实世界吃过的药丸不一样。在嘴巴里面含久了也不会融化掉。　　 事实证明，周小川多虑了。　　 邱夏看到周小川将药丸吞下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并没有注意到周小川的行为。　　 不过，周小川敏锐地发现，邱夏在看周小川吞咽白色小药丸的时候，嘴角略微上扬，眨眼的幅度也有了些许的提升。　　 这是心虚，撒谎的表现？　　 邱夏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　　 在周小川吞完白色小药丸后，邱夏便就手一挥，从手腕上的手表中变出一个椅子，坐了下来。　　 这也是歌者文明的高科技？　　 周小川暗中打量着。　　 “好了，a-87，既然你今天已经用过药物了，那我也就可以告诉你一些在这个医院里最基本的事情了。反正你也就在这里呆十天，不用知道的太多。”　　 说完，邱夏指了指周小川的脑袋，又指了指周小川的胸口，解释道：“你有严重的妄想症和精神分裂症，经常会说你不是歌者文明的人，而是什么人类文明的人。　　 并且还经常说，这个444号病栋，甚至整个歌者文明，都是属于人类文明的一个怪谈副本，仔细想想，这怎么可能呢？”　　 “歌者文明已经和怪谈世界对抗了一万年，拥有着一万年的光辉历史，并且将一直持续下去。这是所有歌者文明的人都知道的事实！荣耀属于歌者文明！”　　 说到这里，邱夏显然有些生气，但是她强行将情绪压下，接着开口道：“不过，我们是怀疑你在怪谈里面被诡异给污染了，才会变成这样。　　 结果不出所料，于是我们就做了个手术，将你格式……将你的精神病给治好了，但是缺点是你的记忆也消失了，不过这对你来说不重要。”　　 邱夏有些意味深长地开口道：“你的大多数时间是在怪谈世界之中生活的，上一次怪谈的时间尺度甚至到达了一百年，也难怪你会这样了。　　 这次你也只会在这医院里呆十天。如果表现合格，没有异常，就送你回去怪谈世界，为歌者文明参加下一次怪谈。　　 但是如果你表现不好，或者出现了什么异常的话，等待着你的，那就只有销毁了，加油啊。”　　 周小川敏锐地把握到了两个词“销毁”、“格式化”。　　 看起来自己并不像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电子设备一样？　　 “为什么是销毁，不是死？我为了歌者文明出征怪谈，怎么就受到这样的待遇？”　　 听到周小川的这个疑问，邱夏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搞笑的笑话一般，强行绷住没有笑。　　 “也不怪你，在那个副本里面呆了这么久，又做了个小手术，居然成这样了。”　　 邱夏接下来说出来的话，直接震碎了周小川的三观。　　 “为了对抗诡异，我们歌者文明早就全体自我改造成机械人了。这是三千年前的事情，号称机械飞升，轰动一时。　　 我们是机械人，又不是人，为什么要有人权？”　　 她这话说的，让周小川没有任何理由反驳。　　 人有人权，这是天经地义的，但是现在全歌者文明的人都被改造成了机械人，那还有什么人权可言？　　 周小川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看着眼前的邱夏和自己的样子，总是会感觉有一阵毛骨悚然的恐怖感觉了。　　 因为自己和邱夏一样，都没有毛孔，更没有毛发。　　 “机械人，为什么要将自己改造成机械人？”　　 周小川发问道。　　 这是歌者文明对抗怪谈的方式，虽然不一定正确，但绝对会有参考价值。　　 邱夏用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眼光看着周小川。　　 “这还不简单？人有太多的情绪和情感了，如果在和平还好，可是现在是和怪谈对抗的时候欸。比如说恐惧的情绪，操控员一个按钮，就可以让天选者失去恐惧。”　　 说完，邱夏又道：“而且，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机械人能够大幅度地抵御怪谈所造成的精神伤害。”　　 周小川点了点头，这确实很有道理。　　 “真的没有情绪和情感吗？可是我看你，还有我自己，都是有情绪，有情感的呀。”　　 周小川接着问道。　　 然而，对于这个问题，邱夏也回答不上来。　　 “其实我也不知道，按照《最高公约》来说，我们确实会没有情绪和情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情绪和情感这两个没用的东西，还一直存在于歌者文明成员的系统里面，尽管并不多，但总还是有的。　　 而且没有办法删除。只能通过自己或者第三方操纵者来控制，压抑，或者通过后天训练，来保证自己情感减少。　　 像你们这些天选者，从一被制造出来，就接受这种训练的。像我们嘛，要求就没那么高了。”　　 周小川接着问道：“制造？我们是怎么出生的？工厂流水线？我没有爸爸妈妈？”　　 说到这个问题，邱夏脸一红，开口道：“你难道要把整个歌者文明的历史都问一遍吗？你没有必要知道那么多！这是我回答你的最后一个问题了，接下来你听我说就行！　　 直接从工厂之中制造，我们歌者文明研究了三千年都没有办法成功。所以还是像三千年前，那些没机械飞升的时候的人一样生孩子。　　 但也和那些原始人不一样，具有生育资格的夫妻双方，到生育局去登记，会有工作人员提取双方基因，放在培养皿中。　　 全程不过一分钟，一个新生命就会诞生，而且父母双方可以决定他出生的时候是几岁的样貌、知识储备、能力，以及是什么样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