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处长也是一脸的叹息道：“是啊，这两个人可真是让咱们保卫处丢人了，”　　 “处长，那两个人是怎么处理了？”　　 张处长看了看赵大宝，放下手里的茶杯意有所指的道：“现在厂里的意思是开除，但好歹刘海中是我提拔起来的，能搭把手还是要搭把手，你帮我问问，要是需要我的话，你在这中间传个话什么的，对了，今天他就可以和家里人见面了。”　　 赵大宝心里暗自撇了撇嘴，不就是想要点好处么，还传话，帮你收钱是吧？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还是点头道：“行，这事交给我了，不过你帮忙给说话，那两人之后的职位？”　　 张处长冷哼一声道：“还职位？就扫厕所，不过之后表现好还可以回车间。”　　 赵大宝恍然，看来厂里讨论的结果就是扫厕所，说什么开除，就是为了要钱而已。　　 张处长又隐晦的提点了赵大宝几句告诉他中午之前必须把这事办完，下午就要开会之后就回去了。　　 赵大宝没着急去安排，既然张处长这边出手了，那李怀德那边肯定也不能放任许大茂这只肥羊的。　　 果不其然，没多久，李怀德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小赵吗？我是李怀德。”　　 “厂长有什么指示？”　　 “哈哈，找你就得有指示？我这边有点好茶，想让你过来尝尝，有没有时间？”　　 “厂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别说是茶叶了，就是一杯白开水，你叫我，我也得过去喝啊，我这就过去。”　　 挂断了电话，赵大宝就从办公室离开了。　　 李怀德笑着挂断了电话，这件事其实不是非赵大宝不可，能帮他传话的人不要太多。　　 但是他觉得赵大宝办事还是稳重的，而且张处长那边肯定得让赵大宝帮着办，自己索性就一事不烦二主，省得两边要的价码不一样，之后再因为这个闹起来就不好了。　　 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来两条白皮的香烟放进了手边的抽屉里。　　 起身到又去沏了壶好茶，坐在沙发上等着赵大宝上门。　　 很快，赵大宝就敲门进来了，李怀德抬头看见赵大宝，赶紧招呼着他过来喝茶。　　 “快过来坐，我可是掐着时间呢，温度现在正好，快尝尝，这茶叶现在可不好弄。”　　 寒暄了几句之后，李怀德这才说起了正事。　　 “小赵啊，我知道你们处长刚才去找你了，说的应该是刘海中的事情吧？许大茂那边也麻烦麻烦你了，和张处长那边一样就行。”　　 赵大宝点头道：“嗯，厂长你放心吧，保证办妥。”　　 李怀德起身去办公桌的抽屉拿出之前准备的两条烟，转身递给了赵大宝道：“拿去抽，我这还有好多都抽不完，你帮着消化消化。”　　 赵大宝也不客气，笑着接过两条烟道：“厂长你要是给别的我就不要了，这烟我是真推辞不了了，那我就收下了啊。”　　 李怀德哈哈一笑，他也很喜欢赵大宝这样不做伪的处事方式，哪怕和他是上下级的关系，和赵大宝相处也很轻松。　　 “那我就不留你了，你快去忙吧。”　　 赵大宝从李怀德的办公室出来，把两条烟收进了空间，径直回到了保卫科。　　 对值班员示意了一下，羁押室的门被打开了。　　 屋里面的许大茂和刘海中听到门声，抬头见赵大宝进来，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冲过来问道：“赵大宝，我俩怎么样？厂里有什么说法了吗？”　　 赵大宝看了看刚关了一天就憔悴的不行的两人道：“暂时还没有结果，但是从现在开始，可以让你们的家属来看你俩了。”　　 见规则松动，许大茂脑筋一转就知道自己的事情肯定有点谱了，急忙问道：“我俩是不是不用吃花生米了？”　　 赵大宝看了看他俩，点头道：“嗯，应该是不用了，你俩想见谁？我让人去通知。”　　 两人毫不犹豫的就说想见自己的媳妇。　　 赵大宝转头吩咐了一声身后的值班员。　　 值班员转身就出去安排人去通知了，顺手还把门关上了。　　 赵大宝舔了下嘴唇，现在忽然觉得两个领导交代下来的事不怎么好办。　　 要说是领导过来问的，肯定不行，只能往自己的身上揽了。　　 妈的，这帮领导真是特么的没有一个好人啊。　　 咳嗽了一声道：“还有一个事你俩考虑一下。”　　 两人见赵大宝说的正式，连忙竖起耳朵静静的听着。　　 “厂里基本上就决定开除你们两个了。”　　 听到要开除，两个人不亚于被晴天霹雳给劈到。　　 现在要是没有工作，那就是低人一等，而且被开除的人，基本也很难再得到一个正式的工作，也就是说自己要打一辈子零工了。　　 刘海中率先撑不住，连忙拉着赵大宝的袖子道：“小赵，你帮帮我啊，要是没有工作的话，那我就完了啊。”　　 许大茂没说话，他知道赵大宝肯定还有话没有说完，不然他没必要说这些。　　 “但现在有个机会，可以找人帮帮忙，你们要是信得过我，我可以帮你俩，最起码不用开除。”　　 刘海中连忙道：“不用开除？是回车间吗？”　　 赵大宝摇头道：“车间就不要想了，是扫厕所，表现好了，你俩可以返岗，也就是车间和放映员。”　　 听到是扫厕所，刘海中两人都沉默了，昨天还是领导呢，现在就要让他俩去扫厕所，着实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这是最好的方法了，如果你俩不愿意去扫厕所，那就只能是开除了，要知道，这已经是厂里面内部处理你俩了，这事要是传开了，你俩吃花生米都是轻的，知道吗？”　　 许大茂点头咬牙道：“行！扫厕所就扫厕所，总比丢了工作要强，赵大宝，你要多少钱？”　　 赵大宝想了想道：“下午厂里就要开会讨论你俩的事，你俩要是同意，就让你们媳妇中午之前，带着钱来办公室找我，要是不同意，那就算了。”　　 转身走出羁押室，赵大宝对值班员说道：“你把他俩分开，一人一间，一会儿家属就过来了，让他们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