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们两个，你们怎么这么急啊！”　　 “有什么消息难道不是等我通知后再发吗？怎么直接就发了？”　　 “你们也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最起码调查清楚吧！”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没有事实基础的发言一律都算造谣。”　　 “你们是没有直接说我住进去了，但你们是这么引导的呀！”　　 “到时候网友们会怎么想？”　　 “他们八成要坐实了我已经被警方控制，我是个武器小偷，估计一会儿连我进局子的新闻都编出来了！”　　 “到时候再上个热搜，全网都看笑话，连我的粉丝也要被人人喊打了！”　　 “齐老司你还真说对了，这事儿确实上热搜了……”多多说。　　 “什么！上的什么热搜，话题是啥？”　　 多多不说话了。　　 琪琪为难地开口：“都是骂的，反正说啥的都有，什么武器贩子，武器小偷，武器偷渡，为了红和热度不择手段，还说您祖上可能是光头……”　　 “什么东西？！”蒋齐明此时仿佛地铁老爷爷看手机。　　 不是，这！　　 他都无奈了。　　 感情自己这回回祖宅是两岸亲情寻根问祖了？　　 可是网上查的到他祖籍啊，居然还能猜成光头，也是神奇！　　 “算了，这不重要了。”　　 “反正这一波舆论下来，就是有嘴也难辩解了。”　　 “但是你们下次行动前，能不能先尽可能问问我的意见呢？”蒋齐明说。　　 琪琪低着头都要哭了。　　 多多说：“那不是给你发消息也不回嘛！”　　 “再说，按照逻辑猜，也没问题啊！”　　 “你之前还说我们做助理的应该有自己的主见和想法，不能啥事儿都靠你，还骂过我们‘啥事儿都要问，自己没脑子没主见吗’？”　　 “这会儿又说要先问你，我们也很委屈啊！”　　 蒋齐明细细一琢磨，好像确实。　　 算了，这事儿翻篇吧！　　 多多问：“齐老司，话说，你真的私藏枪支了？”　　 “没有没有！”蒋齐明坚定地说。　　 这时周焱走了过来。　　 “好了，你们先不要吵了。”　　 “蒋齐明，你跟我来一下。”　　 周焱带着蒋齐明去旁边的一处偏房。　　 原本空荡荡的地方此时多了一张方桌三把椅子，看上去都很老旧，应该是从邻居那边借来的？　　 “坐。”周焱说，“讲讲你所知道的老宅信息吧，以及为什么会出现一万把步枪，五千门轻迫，还有那个跟ah-4高度相似的新武器。”　　 “首先提醒一下，你这边的信息我们已经详细掌握了，这次主要跟你核对，最好实话实说，不要遗漏。”　　 蒋齐明听得手心一紧，掌心直冒汗。　　 “周组长，我祖上的情况我自己也知道不多。”　　 “也是最近为了直播，做那个老屋改造，想蹭这一块儿的热度多赚点儿钱，所以从我妈哪儿问来了祖宅的事情，当夜我就过来了，根本没多想。”　　 “所以导致我来了之后，这里要材料没材料，为了能维持稳定直播，我见到院子里有一把铲子，就想着先从地里开始，谁承想一下铲子就挖到枪了，当时我就赶紧上交了。”　　 “这块儿直播里录了，有内容，您也都能在网上刷的到，是不是假的，一看便知。”　　 “确实看了，网上不少人说你直播只是做幌子，为了撇清枪是你埋的。还说你费尽心思真不容易，很会演戏，不该学编导，应该做演员。”周焱说。　　 蒋齐明深吸一口气，实在难顶。　　 “周组长，我保证，枪和我绝对没有关系。”　　 “对了，之前李局也查过这事儿，他说这地方很早以前可能是个军火库，所以才有这么多枪和炮。”　　 “周组长，说不定你们可以顺着这条线好好查查，说不定以前这里真的是军火库呢？”　　 “哦，关于老宅，我还要补充一下。”　　 “这宅子，祖上确实是我们蒋家的，但据说我爷爷的爸爸小时候那辈儿，他们都举家离开了，也不知道为啥。”　　 “我前晚在邻居家住，问了两句村史，他们说他们也是最近几十年才住在这儿。”　　 “好像是早年鬼子进村烧杀抢掠，村子里的人都害怕，基本都收拾东西跑了。”　　 “我祖上八成也是那时候跟着一起跑的？但这都是半猜半想。”　　 “不过我觉得还挺合理的，我隔壁房子好些都空着，只有少数住人。”　　 “估计就是早年离开，在别的地方发迹，后来不回来了。”　　 “这边真正住的，好些也都是后来迁过来的。”　　 “至于跑了之后的事，我就不清楚了。”　　 “很可能就是宅子被侵占了，做了军火库？”　　 “我爷爷是在他中晚年事业有成时，为了祖宗有个落脚点，为了无愧先祖，才花了很多钱把宅子买了下来，所以这宅子才又回了我们家。”　　 “这中间有好几十年的差，我确实说不清。”　　 周焱没有回应这段话。　　 事实上跟他调查出来的结果没太多差别。　　 那些老武器，硬要说是军火库遗留，也不能算完全有问题。　　 只是在那样的年代，这军火库的规模也过于吓人了。　　 “祖上的事情你说不清，当下的总可以吧。”周焱问，　　 “院子里那台像极了ah-4，工艺如此超前，总该是近现代的炮。”　　 “说说，到底怎么来的？”　　 蒋齐明在心里叹口气。　　 想不到问题还是绕到了这尖锐的地方。　　 他两手一摊，说：“这个事儿，我也是被震惊的那一个。”　　 “这么说，你信吗？”　　 周焱没给出任何表情。　　 蒋齐明接着说：“我就知道你不信。”　　 “我认为现在我没办法说清，也说不清，我也不想编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骗你们。”　　 “要不这样，给我几天时间。”　　 “你们不是申请了专家实地考察？等专家鉴定过了情况再说，可以吗？”　　 “拖延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如果这炮真是你从哪里搞来的，直说就行。坦白从宽，你知道的。”周焱说。　　 “我知道，但我真不知道啊！”蒋齐明说。　　 “好吧，看来你是不愿意交代了。不要紧，在炮挖完之前，我给你时间好好想想你的供词。”周焱站起身，从腰后拿出一副金手镯，“在出结果前，作为本案第一嫌疑人，我们担心你会在此期间逃跑，所以这副金手镯，你先带上。”　　 蒋齐明乖乖伸出手，也是没办法了。　　 刚取下来的，又带上了……　　 “周组长，周组长！”一名警员急匆匆跑进偏房，喘口气说，“后院又发现那个新式炮了。而且！不止一个！”　　 “什么？！！”周焱听完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