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就这一个，我也不知道。”　　 蒋齐明说，手指着杂草丛生的后院，　　 “不过这里草太密集了，很能藏东西的样子。”　　 王警官点点头：“确实，总之，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如果只有炮筒倒还好挖，怕就怕不知道有没有雷。”　　 “这样，大家先原地休息一下，等排雷组过来。”　　 “让排雷组先用机器探测一遍，确认没什么问题，我们再挖。”　　 安排完，所有人都先退出了后院。　　 盯着半人高的杂草，蒋齐明建议再借几把剪草的剪刀。　　 这样也能给排雷组减轻工作压力。　　 不然这一头扎进去，草能把人喇得全身都是伤。　　 然后小刘小贾等警员又跑着到处借剪刀去了。　　 大概半小时后，排爆组赶到现场。　　 “这一整片后院都查？”　　 “对，还有后山。”　　 “行，就是这草有些……有剪刀就好说了。”　　 看着排爆组一手举着剪刀一手举着探测器，忙得不行。　　 蒋齐明觉得有些对不住。　　 其实直接说一句没雷就行了，可说了就暴露了。　　 而且警察们才挖出一颗榴弹，肯定不会信。　　 他最后还是选择闭嘴。　　 手有些痒痒，蒋齐明掏出手机。　　 王警官狼一般的眼睛扫过来：　　 “想开直播啦？”　　 “想粉丝了？”　　 “想赚钱了？”　　 “不行！手机放回去。”　　 “这次行动我领导首个命令就是不要传到网上，你小心我给你拷住。”　　 王警官说着拍了拍腰间的玫瑰金手镯。　　 蒋齐明笑着把手机放回了口袋。　　 “嘿嘿，其实我就想刷刷视频，不刷也没事，看挖炮弹比这有意思。”　　 王冰偷偷溜到屋外，赶紧又催了一遍摄像。　　 并且让团队不要出来，只出拍摄就行，警方不要那么多人。　　 人太多了目标大，不好行动。　　 ……　　 排雷组工作进行的缓慢又辛苦。　　 到底是精细活，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这个篮球场大的后院全部扫完，草都剪断，日头已经高挂天际了。　　 “王警官，整个后院都排查完了，没有发现雷弹。”　　 “至于你们说的炮管，需要你们自己挖了。”　　 “好好好，辛苦了。该吃午饭了，你们先去吃。等下午休息一阵，再忙后山。”王警官握住排雷组组长的手说。　　 后者匆匆带着队伍离开了。　　 小刘小贾等一众警员放下外卖盒饭。　　 这盒饭是小冰记者的摄影在过来路上顺便买的。　　 吃饱喝足，人才有力气干活嘛！　　 “刚刚排雷组的都说过了，这里没有雷，所以可以放心挖。”　　 “目前地下是不是埋了其他的东西，咱们还不确定。”　　 “我的建议是先把草根挖掉，再往下深入五十厘米左右。”　　 “如果能挖到东西，就挖，挖不到东西，很有可能就是没有东西了。”　　 王警官擦掉额头上的汗水。　　 要不是李局说过，这里曾经可能是小型军火库。　　 他其实是不愿意做这样的白功夫的。　　 凭空去干，万一啥也没挖到，岂不是白白浪费警力？　　 把篮球场分为四大块，每大块两个警员。　　 挖掘工作展开。　　 依旧用的小木头铲子。　　 主要这片院子用围墙围起来的，进门又极小，根本进不来挖掘机。　　 蒋齐明也抬着木铲子加入其中。　　 他随意找了个地方。　　 表层土微微湿润，容易下铲子。　　 但铲了几下，土就开始变硬。　　 连着十几铲子，草根倒是都清掉了，可没挖出任何东西。　　 奇怪，难道是五千门炮筒数量少，挖到是个随即的事儿？　　 其他的警员挖了一阵也都一无所获。　　 以至于蒋齐明都觉得系统这回该不是坑自己吧！　　 没想到下一铲子刚落下，就听到了硁硁声。　　 不对，这是挖到了！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他又挖了两下，直到炮口露了头，才开始招呼警察们。　　 王警官是第一个跑过来的，王冰紧随其后。　　 “这是……炮筒？”王警官蹲下身扒拉开土。　　 一个灰绿色的金属管赫然出现在眼前。　　 王警官一把夺过铲神，沿着炮口的方向向下挖，再脚一蹬，一翘，金属管整个抬了头。　　 “还真是炮筒！”　　 “不过这怎么看着跟之前那个一模一样？”　　 蒋齐明蹲下身抹了一把，假装分析道：　　 “感觉不太一样，这个锈迹程度很不一样。”　　 “总觉得这个炮好像比之前挖到的那个造得更晚。”　　 王警官摇摇头：“这你就不对了。”　　 “这两管炮应该是同一时间生产的，只不过这个埋在土地，那个在地上，经历的日晒雨淋程度不一，所以表面锈腐程度差别大。”　　 王冰不懂这些，她一直沉浸在鼓动摄影快拍快拍，哪个角度好，到时候怎么讲故事上。　　 这边正研究着炮，其他警员那边也陆续出了不少消息。　　 “师父，我这里也挖出炮管了。”　　 “师父，我这里也有！”　　 “师父，我这里好像挖出两门……”　　 王警官立刻响应，把那几处都跑了个遍。　　 越看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　　 “怎么这些炮都是九四式轻型迫击炮？”　　 “出现的好几个都是同一类型，并且散落在各地。”　　 他抬头看了眼篮球场大的后院，那种很差的预感再度崛起。　　 “先挖，尽量挖，看一共有多少门九四式。”　　 真是不信了，这次还能再来个上万把？　　 这可是轻迫，比枪重多了，威力也更大。　　 就算是军火库，也不可能大量存放。　　 按照一万把枪支算，轻迫有一千门都算多了。　　 正当王警官琢磨事时，王冰已经开始大干一场。　　 她快速把刚拍的照片传到手机上。　　 然后发到了自己的记者主页上。　　 这可是一线情报，时效性顶顶的。　　 相信马上就可以掀起轩然大波。　　 在围脖的另一头，蒋齐明主页下，不少网友已经吵得水深火热了。　　 “我艹，截图是真的？造谣可是要付法律责任！”　　 “九九九成真，我当时就在直播间，虽然我没看到炮管在哪里，但有人眼尖，不仅看到了，还直接爆出了炮的名字！”　　 “你们这些粉丝怎么还在跳？马上你们齐老司就要进去啦，私藏枪支没给他整进去，这回藏大炮，他好勇哟！”　　 “楼上阴阳怪气地真恶心，麻溜闭嘴吧！”　　 “你们怎么还在吵，那位倒立看直播的，到时候记得发图片啊！”　　 “我艹，这下实锤了！刚刚看到我女神冰姐发现场图片了！冰姐可是记者，她发的肯定是真的！”　　 “哪儿呢，哪儿呢？指路啊指路，不指路可是十恶不赦的重罪！”　　 “就在她主页，置顶了，快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