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蒋齐明关掉直播。　　 王警官才立刻发话：　　 “小赵，去拉警戒，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蒋家老宅。”　　 “小贾，盯着蒋齐明，别让他碰手机！”　　 这条指令针对性很强。　　 蒋齐明无可奈何，但能理解。　　 毕竟舆论对警方来说更多是压力。　　 王警官带着两个警员和蒋齐明退到四合院前的大菜园里。　　 好在这老宅面积够大。　　 即便意外榴弹炸了，也不会伤到附近的邻居。　　 连人都不用特地遣散了。　　 “喂，李局，确认过了，的确是榴弹。”　　 “看情况至少有四五十年了，哑弹一颗，但不确定还会不会爆。”　　 “是！”　　 快速向李局汇报完现场消息。　　 王警官打量两眼蒋齐明：　　 “你小子，你家真是深藏不漏啊！”　　 “昨天光顾着测菜地了，都忘了看看你屋里啥情况。”　　 “老实交代，祖上到底干啥的，院子里为啥会有榴弹？”　　 “除了那一枚，还有别的吗？”　　 蒋齐明委屈道：“王警官，我是真不知道啊！”　　 “那榴弹卡在地砖里，要不是我被绊倒了，根本发现不了那儿还有个炮弹。”　　 “发现之后我第一时间就汇报了，因为我真不清楚！”　　 “什么？你让那颗榴弹绊了一跤？下次再有这种情况记得完整汇报！”　　 王警官叉着腰，显得有些生气。　　 “王警官，这次我申请全屋检查，顺便查查后院！”蒋齐明主动请缨。　　 屋里他都看过了，肯定不会有炮台。　　 剩下的只有后山了。　　 这种查炮台的事，还是交给警察叔叔吧。　　 免得再引误会上身。　　 王警官撇撇嘴：　　 “等我申请一下搜查令吧！”　　 “你这老宅确实太危险了，要不你最近就别回家了，直接住县里。”　　 “放心，宅子不会给你封掉，毕竟是私宅。”　　 “等我们把你家这些隐患排除，你再回来也行。”　　 蒋齐明点点头。　　 但听不听是两码事。　　 他还指着老宅直播赚点儿呢。　　 毕竟是个旧宅子，也不可能老发现一些炮弹火药啥的。　　 再说军火库那个传闻。　　 他昨晚在隔壁邻居家就弄清楚了。　　 都是系统的锅。　　 这小东西看出蒋齐明为难得不行，特地写了一条邮件发给李局。　　 作为系统的最高权限就是抹掉了ip。　　 仿佛互联网鬼魅，不管做了什么手脚，都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至于蒋齐明手机上显示的那条，也只是为了让他安心才给他看的。　　 虽然人当时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了……　　 所以很显然，军火库是假的！　　 此处不过是个普通的老宅。　　 至于枪支和榴弹，只能证明这里曾发生过抗战。　　 大概率都是以前小鬼子留下的。　　 那么他祖上搬迁也可能跟这有关？　　 蒋齐明不得而知。　　 都已经封锁进历史尘埃里的故事，也很难通过主观臆断挖掘出来。　　 几人在中院里等了一会儿。　　 王警官闲不住，拿着铲子开始填土。　　 填着填着发现不太对劲。　　 “话说，我记得昨天伸手去探这个坑的时候，明明硬邦邦的，跟水泥地一样，怎么实际挖出来，都是软土呢？”　　 小贾警员说：“会不会摸到的其实是枪外壳，那也是硬的。”　　 王警官摇摇头：“这不可能！”　　 “我虽然年纪大，这点儿手感还把握得住。”　　 “再说，水泥跟枪杆子的质感完全不一样。”　　 “本来我怀疑下面是个水泥楼梯，结果盖子一打开，空的。”　　 “不行，越想越邪门了。”　　 王警官挠挠头，实在琢磨不出个所以然。　　 蒋齐明一边填土一边抿住嘴尽量不让人看出自己在偷笑。　　 绝对是系统干的！　　 那小东西做好事不留名。　　 但他猜的出来，这么匪夷所思的情况绝对是系统干的。　　 目的就是让警察们打开盖子把枪都抱出来。　　 填土只填了个尾巴，防爆组就赶来了。　　 “榴弹在哪儿？”防爆小组组长问。　　 蒋齐明盯着眼前一身黑衣酷酷的防爆小哥，恨不得打开手机合个影。　　 要是发给网友，肯定帅呆了。　　 可小贾警员眼疾手快拦住了他蠢蠢欲动的手。　　 “请配合警方工作。”　　 “好好。”蒋齐明放下手机。　　 没办法了，只好在心里对粉丝们说声抱歉啦。　　 王警官和防爆组组长说了好些话。　　 对方耐心听下，带着组员前往院中间挖弹。　　 王警官想了想，还是决定带着蒋齐明出宅子。　　 刚迈出大宅门。　　 蒋齐明迎面就和来人撞了个满怀。　　 “小冰？”　　 “你来干嘛？”　　 “又……”　　 王警官把王冰拉到一边，　　 “说，这次又是咋来的消息？”　　 王冰表演一个假笑，说：“路上恰好撞见防爆组的车了。”　　 “哎呀，放心，我绝对不涉足危险地带。”　　 “但这可是大新闻，让我采一下行不行？”　　 “齐老司！”王冰把视线转向蒋齐明，像拉住救命稻草一样拽住蒋齐明的手腕，“齐老司，我采访你一下可以吗？是不是你家院子里发现炸弹了？”　　 “齐老司，拜托你配合一下。”王冰嘟着嘴卖萌，可她那清冷又知性的脸完全不相称。　　 可还是非常撩拨人心。　　 “没问题，你想问什么？”作为热心市民，蒋齐明肯定能帮就帮！　　 王警官看了直摇头，可也拦不住。　　 采访一下当事人，倒是能让小姑娘安生一点儿。　　 他是不信短短几分钟，自己这傻闺女还能把稿子都整好。　　 不过他和王冰的父女关系属于秘密。　　 孩子大了，总得有自己的事业。　　 王冰也不想被人说走关系搞新闻，这会搞僵她的人际。　　 大约过了十分钟。　　 防爆小组缓步走了出来。　　 “王警官，榴弹我们已经挖出来，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　　 “需要跟您汇报一下，根据弹道轨迹分析，这枚榴弹的发射地点应该在后山。”　　 “后山？”王警官诧异的声音瞬间吸引来蒋齐明和王冰的视线。　　 “对，后山，刚刚我们队的小晨测算了一下，发现了这个。”　　 小组长说着掏出手机，放大了拍摄画面。　　 “这是……”　　 王警官盯着越大越模糊的图，啥也没看出来。　　 蒋齐明一眼就确认了：　　 “这里有一个炮台！”　　 “对，这个平台上虽然已经没有东西了，但我们怀疑，很可能曾经是一个炮台。不过应该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后续的调查报告，还得辛苦你们。”　　 小组长说完就上车离开了。　　 王警官觉得事情已经安置妥当，剩下的就是回去写报告了。　　 他拍拍蒋齐明，说：“这次表现很好，相关的奖励会连着之前的枪那些一起给你。”　　 “不过你现在得跟我们再走一趟，还得做个笔录。”　　 蒋齐明尴尬笑笑，事情还没完，怎么能走呢？　　 快想办法，务必把王警官留下，把炮筒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