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知道不知道的？”　　 杨部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现在我不管那么多，该说说，把话都摊开来讲清楚。”　　 “要是到这份上了还不肯说实话，让我查出来，你们后果自负。”　　 陈所长这下更慌了。　　 也别隐瞒不隐瞒的了。　　 这么大的事儿，瞒着杨部长也挺奇怪的。　　 心慌意乱一阵后，陈所长选择直说：　　 “其实是我们省出了大人才！”　　 “大人才？”杨部长狐疑。　　 但反应过后突然觉得有点儿意思。　　 脾气顿时消散不少。　　 “对，大人才！”陈所长说，“但由于种种不能说的原因，这个人才的事儿属于高度机密，不能向外透露，以免出现大问题。”　　 这么一说，杨部长瞬间就明白了。　　 倒也解释得通。　　 毕竟涉及到如此先进的技术和武器。　　 能造出惊天地泣鬼神新式炮的人才，肯定需要高度保护起来。　　 也许是背后成立了什么秘密组织。　　 为了确保绝对安全，连他这个武器部部长也不能知晓。　　 照这样解释，那他现在岂不是坏了大事儿？　　 才怪！　　 人才都要保护起来了，哪里轮得到他一个省局的做检测？　　 又怎么可能武器运到首都，还被他拿着实验！　　 要真是什么秘密组织秘密人才，连他一个武器部部长都要隐瞒。　　 又怎么可能这时候突然出现？　　 怎么着！　　 贵方人才连个测量工具都研究不出来还是咋的？　　 想到这，杨部长立刻觉得自己差点儿也被忽悠。　　 他痛下金口骂了陈所长一顿：　　 “人才！人才为什么不上报？”　　 “出了这么新式的武器，都拿给你省研究所检验了，你又为什么瞒着不说，还想对我一个武器部部长遮遮掩掩的！”　　 “快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这一问，给陈所长整得晕头转向。　　 他总不能说是自己私心作祟想得一点点小功劳吧！　　 这话一开口，不得查办？　　 不过现在的境遇也没好到哪里去。　　 纠结半天，他只好说：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　　 “这武器是赵副所长那边给我的。”　　 “我问问他吧，请您稍等我几分钟。”　　 杨部长脸红脖子粗鼻孔大喘气。　　 太无语了。　　 问到最后这个陈所长居然想用一句不清楚就甩锅。　　 算了算了。　　 他现在也没那么多精力吵这个。　　 “那你快点。”杨部长说。　　 挂断电话。　　 沈教授重新蹲下身研究炮。　　 嘴里嘟囔着：“其实这炮咋来的倒没那么重要，只要他是我们国家自己人研究出来的不就行了。”　　 “技术比真相重要得多。”　　 “关键这东西是真先进啊！”　　 虽然是嘟囔。　　 声音却控制得刚刚好，杨部长可以听到。　　 戴鑫和武校官在一边也听到了。　　 话糙理不糙。　　 第一重要的不是因为一些细枝末节生气。　　 而是尽快调查清楚炮的情况，谁制造的，是否可以发挥大用。　　 杨部长听完这几句话顿时冷静一点儿。　　 他插着圆腰撇撇嘴：　　 “我不是气别的，我当然知道这大炮重要才问。”　　 “关键是这陈所长自己都整不明白还一直不肯说实话。”　　 “这态度真的很耽误事儿！”　　 陈教授点点头，说：　　 “一会儿来电话了先问大炮的制造者是谁。”　　 “这很关键，一定要问。”　　 杨部长表示同意。　　 来电话了。　　 “喂，请问是杨部长吗？”　　 “我是安荣省武器研究所的副所长，关于那门新式炮，我们陈所长确实知道不多，只是作为所长，他认为有必要查清楚大炮的情况，所以才偷偷给沈教授送了过去。”　　 “杨部长，这件事并不是刻意隐瞒您，主要没有结果的东西，万一只是个花里胡哨的没有用，我们也怕先报备了打扰您，真是不好意思。”　　 这份道歉还算诚恳。　　 杨部长的气全消了。　　 “算了，这不重要。”　　 “你知道这门炮的来历和情况吧，赶紧跟我说说。”　　 电话那头的赵副所长突然不说话了。　　 “喂？怎么回事？”　　 “怎么一说大炮的事儿就不说话了？”　　 赵副所长心里较劲半天，才说：　　 “不是我不想说，主要怕说出来您不信。”　　 “杨部长，可以麻烦您先透露一下新式炮的情况吗？”　　 怎么这边也打哑谜！　　 真是稀罕了，这年头什么话得这么吞吞吐吐无法言说？　　 不就是一门新式炮。　　 直接说谁研究制造的，实验室在哪儿不就行了？　　 沈教授听到赵副所长的问话，觉得信息共享也是十分重要的。　　 当即凑到电话边上，把新式炮的实验数据全说了一遍。　　 “什么？”赵副和陈所震惊的声音传来。　　 “我艹这是真的？”　　 “我#&@*……&%”　　 电话那头传来激动的混乱不清的小声言语。　　 直到沈教授说完。　　 对方还沉浸在牛批中无法自拔。　　 “行了，我知道你们很激动，先别激动，赶紧把大炮来源说清楚！”　　 杨部长严肃的声音试图打断对方的激情彭拜。　　 三秒钟后。　　 电话里传来清嗓子的咳嗽声。　　 赵副所长声音里夹杂着颇有些为难的情绪开口：　　 “杨部长，说出来您可能真不信。”　　 “这门新式炮，是从土里挖出来的……”　　 “什么玩意儿？！”杨部长五官恨不得扭曲了。　　 这简直是他今年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没有之一！　　 太过分了！　　 真是太过分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什么副所长的还开玩笑。　　 他是不想干了吧！　　 这么重大的事儿，是能给他乱开玩笑的？　　 “你说什么？土里挖出来的？”　　 “你当我傻子啊！这种话都说的出口，你有没有长脑子？”　　 杨部长啥也不管了，直接开怼。　　 沈教授原本稳重自持。　　 长这么大能让他激动地事儿不多，新式炮算一个。　　 并且刚才还能沉住气劝一下杨部长。　　 可现在tm完全控制不住想骂人还是头一回！　　 “你们说什么？土里挖出来的？！”　　 “老陈，你在吗？这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过分了吧！就算不想把大炮给我们，一直藏着掖着，怎么能昧着良心连这种小孩子都不信的玩笑拿来瞎开！”　　 武校官和戴鑫也憋不住了。　　 他们想笑……　　 明明如此严肃的场合。　　 他们一贯也平静惯了。　　 但就是很想笑。　　 可下一秒电话那头赵副所长一开口。　　 只剩武校官开心了。　　 戴鑫也想骂人……　　 赵副所长说：　　 “我就知道你们不信，可我说的是真的！”　　 “不止这一门炮是土里挖出来的，跟它一模一样的实际还有九十九门，都在我们研究所里。”　　 “而且这九十九门都是从地里挖出来的！”　　 “不信你们可以来看，不少还沾着土呢！”　　 “挖掘全程我们还有调查报告，不信的话，这就发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