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晗,我没有智商,我脑子里,都是你
相柳是爱小夭的。 小夭也是爱相柳的。 这一点,毋庸置疑。 在原定的情节里,随着时空之镜里画面不断变化,他们再次回味了相柳和小夭从相遇到相识相知的情景。 “已经跨越时空为他们制造青梅竹马的条件了,他们的曾经还是一遍遍的在刀我,忍不住了,哭会儿。” 宁晗掩面啜泣,即使现在的相柳小夭就住在同一座院落里,她现在作为观众,为他们原本的情节而伤心,有些好笑。 但还是很好哭,根本控制不住情绪。 冷璇夜盯着时空之镜里的画面,一手把宁晗搂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温柔的吻了吻她的额头。 他并没有说话,换做以前,他会说,别哭,哭了,眼睛会痛,我舍不得。 现在,他不会了。 并不是不爱了,而是,因为在乎,所以尊重。 过去的两千年,他和宁晗一直在蛇族领域里,带他们的孩子一天天长大,现在孩子也长大了,位置也交给他了。 他一直很珍视她,即使是夫妻关系,他也清楚的意识到,宁晗在意他,所以才会陪着他在蛇族领域生活两千年。 宁晗是个好母亲,但他发自内心的觉得自己不是个好父亲,这种感觉很矛盾,自己比任何人都想承担起一个父亲的角色,他爱孩子,也只因为那是他们的孩子,至少,相比起来,宁晗在他心里的地位,超过孩子。 现在没有像以前一样不许她哭,而是肆意的放纵她释放着自己的情绪,自己无声的安抚。 “璇夜,我在你怀里为别人的故事而掉眼泪,这样很没出息,你想笑就笑吧。” “乖,别闹,我的怀里让你靠,你想哭就哭,我听着……” 这话,听着怪无情的,冷璇夜嘴笨了,赶紧解释:“我的意思是,我听着,不阻止……” 额,好像越描越黑的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呢,冷璇夜嘴角抽了抽,抬手捏了捏眉心。 “呵呵呵,你不用解释,我懂你。其实你也很为他们的经历动容,只是没像我这样的表现得肤浅。” “我的心肠自然是比你硬些。”他顺势说道。 这些年,习惯了狠心,即使只是浮于表面的狠心,不扮演好凌厉决绝的角色,怎么能在一次次生死轮回里,在多重角色里,一次次的守护她。 他只不过是对她一人心肠软罢了。 心软到,命都可以不要了,一次次在尔虞我诈里,混到她身边的位置,说白了,事实也只是有些荒谬的为了……陪着她死。 根深蒂固的知道在那些次的轮回里她会死,目标,是为了陪着她死。 正如他说过的,世间痴男怨女太多了。 他是她的痴男,来到这个空间,只为了成全他的怨女的心。 于是,看看别人的故事,动容了又何妨。 宁晗哭得更厉害了,她的大蛇虽然表面上不会说什么太哄人的话,但由着她在他怀里发泄情绪,已经是在宠着她了。 更何况,他经历的太多了,只说了一句心肠比她硬些,但她明白他没说的那些话。 这条蛇啊,当初变成人,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经历着人生,逼迫自己变成一个心肠很硬的人,只不过是为了她而已。 回忆过往种种,她就更好哭了,那些时至今日早已刻在她心头的回忆,是他拿得起放得下,是他至今可以云淡风轻一笑而过的曾经,是他深埋心底无数年的孤寂。 “晗,我只是这次让你哭而已,怎么还越哭越厉害了,你再为别人哭,我就凶你了。” 释放情绪也得有个度,他弄不清楚自己这次是由于没像以前一样好好哄她,叫她别哭,所以她心里以为他不在意她,才越伤心,还是因为她依旧为小夭和相柳哭。 心里乱糟糟的,施法收了时空之镜,嘴上说着凶人的话,语气是软绵绵的,手臂也将她圈得更紧了,让她牢牢贴在他怀里,密不可分。 “我错了,我不凶你,乖,别哭了,我心疼,你再哭,我就……” 就什么?他也不知道,急得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没了主意。 “我只是心疼你,原本相柳和小夭的过去就很好哭,现在想到你我的过去,就更控制不了情绪了,不是你的问题,我家蛇是最好的,心疼你。” 宁晗一向不会舍得大蛇误会她太久,赶紧解释。 冷璇夜听了,松了一口气,吻了她好一会儿,放软了声音,抱着她哄:“晗,幸亏你会及时解释,我这人,面对你的时候,偶尔会智商掉线,脑子里,眼睛里都是你,捉摸不透你的情绪,只会越想越懵。晗,我早就没有智商了,脑子里都是你。” “抱我紧些……”宁晗哽咽着圈着他的脖颈,吻吻缠绵。 她也同样疼他,惜他,珍之重之。 夜色下,房间里的一切动静早已被术法屏蔽。 令人眼红心跳的暧昧欢爱,隐隐带着啜泣声的低声哄诱,时而夹杂着男女不均匀的喘息声。 夜,肆意撩火~ 然而,小夭和相柳是根本不知道有人为他们的曾经而哭过的。 也什么都听不见。 相柳的房门被敲响了一声,他睁眼,看到了烛火掩映中,房外小小的影子,是小夭。 他下意识的心有余悸看了看自己的腿,刚才痛得有些麻木恍惚,现在似乎又确定一下自己的蛇尾已经变回腿,放心了些。 他无声的看着门外那道小小的影子左右徘徊,唇角不经意间上扬。 小姑娘是看到他房里烛火亮着,想过来找他聊天吗? 他感觉到,自己是被需要的,至少,小姑娘没有因为自己那个阴狠的眼神,就对他退避。 他动了动唇,有些木讷的不知道自己开口说进来吧,合不合适。 小姑娘也是有所顾忌的吧,毕竟只敲响了他的房门一声而已,还左右徘徊…… “进来吧……我没睡。”他没有多想,怕自己再不开口,她左右徘徊一下,就走了。 现在,他虚弱得连起身走出去,打开门看看她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笨拙又大胆的开口让她进来。 心扑通扑通的加速跳动,小姑娘年纪小,但他已经是个少年,夜深了,第一次冒昧又大胆的说这几个字,有些烫嘴。 他耳根都红了,小姑娘开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