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清白
\"你逼我至此,我清白一身,怎能忍受此等侮辱,咱们战场上见真章。到时候我会向皇上说明一切。”杜赫的话语刚落,赵云即刻发起攻击。杜府内也有数百人涌出,拔刀相向,显然没有屈服的意图。围观的百姓和官员都惊骇不已。 \"刀斩南阳侯!\"嗖! 杜赫的长刀落空,脸上闪过惊讶。秦丰的动作如同鬼魅,出刀轨迹仿佛在他的预料之中。尽管杜赫年迈,但作为将军,他经验丰富,却在这次交锋中连秦丰的边都碰不到。秦丰眼神中充满怒火,步步紧逼。 杜赫心知不妙,但仍毫无悔意,挥剑迎战。秦丰趁机抓住空隙,右掌变拳,猛地砸向杜赫腹部。砰的一声,巨大的拳头带着如雷般的威势击中杜赫,让他飞出去,狼狈不堪,满脸血红。 然而,秦丰没有给他悔悟的机会,捡起地上的长刀,逼近杜赫。刀光在阳光下闪烁,寒气逼人。杜赫在迷糊中感受到了杀气,冷汗直冒,心胆俱裂,拼命挣扎。 手起刀落,鲜血四溅,一颗头颅飞起,瞪大的眼睛充满了恐惧。大秦南阳侯杜赫,在自己的府邸终结了他的生命。砰!头颅落地,犹如陨石般震撼人心。 “杜赫狗贼死了!”远处有人激动喊道。“杀得好!”众人附和,群情激昂,围观的民众纷纷鼓掌,对杜赫的恶行表示痛恨。 杜赫平日里的所作所为,早已使他失去人心。那些曾经想讨好他的宾客仿佛身处梦境,久久无法回神。他们曾试图攀附的南阳侯,此刻已身首异处,暴尸于庭院,世事难料,命运多舛。 实际上,他们心里对杜赫的品行并不陌生,只是被利益蒙蔽,他们遵从的是权力而非杜赫的品德。此时,他们都急于撇清与杜赫的关系,唯恐波及自身。李斯带领廷尉府的差役,王奔率领巡防营的人马,终于姗姗来迟。 \"封闭杜赫府邸,刚刚拔刀之人,不论身份,格杀勿论,不留活口。所有杜赫府中人员,包括家属与仆役,彻底调查,凡触犯大秦律法者,严惩不贷。\"此刻,刘云已然吓得瘫倒在地,他未曾料到曾风光无限的杜赫,竟已化作秦丰刀下的亡魂。刘云正沉浸于仙人角色的扮演,美好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却戛然而止。心中满是不甘,他奋力挣扎起身。 望着秦丰,刘云尽力保持镇定,稳定心神,拼死一搏,大声道:\"云中君,我看您面带晦气,恐怕有不幸之事将至。\"秦丰回头看向他,沉声道:\"你是何人?\" 刘云见有机可乘,加重语气道:\"在下刘云,人称刘上仙,云中君可还记得我?\"他的话还未说完,秦丰抬手打断,淡漠地说:\"斩了吧。\" \"啊?\" 刘云瞪大眼睛,内心震惊,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就在他愣神之际,赵云已飞跃而来,一剑刺穿了他的心脏,\"这丧尽天良的畜生,让你如此死去,简直是便宜了你。\"鲜血瞬间喷出,刘云瞳孔散开,带着不甘,含恨而终。 \"参见云中君。\" \"末将参见云中君。\" 李斯与王离二人冲入府中,行礼道。 秦丰微微点头,\"杜赫已被我当场处决,其他人交由你们处置,证据在赵子龙手中,你们去找他索取即可。\"二人躬身答道:\"是,云中君,请放心。\" 秦丰轻声道:\"那我便带着护卫们回去休息,这几天奔波劳顿,大家也都累了。\"李斯回应道:\"云中君请随意,剩下的交给我,确保无一人能逃脱法律制裁。\"秦丰点头,带着护卫们离开了杜赫府邸。 \"参见云中君。\" \"参见云中君。\" \"参见云中君。\" 街道两旁的民众见到秦丰的身影,纷纷行礼致意。他们对 污吏深恶痛绝,但敢怒不敢言。秦丰深知他们的苦楚,无人可以倾诉,无人敢挺身而出。若非秦丰,又有谁能挑战侯爷的权威。 然而秦丰深明大义,体贴民情,以果断手段惩治了这个恶人。皇宫之内。 书房里,赢政斜倚在床榻上,眼神凝重,似乎在深思。这时,赵高从门外走进,拱手道:\"陛下,云中君已经返回了。\" --- 回归府邸后,秦丰惬意地泡了个热水澡。长期在外,连澡都没有洗过,身体已有一股异味。丫鬟红袖一边为他按摩,一边柔声说:\"少爷,您与历代 截然不同。\" \"哦?\" 秦丰躺在木桶中,轻声问道:\"丫头,你还懂历史?\" 红袖回答:\"红袖哪里懂得,只是偶尔听书先生提及罢了。\" 秦丰笑道:\"那你跟我讲讲,我与他们有什么不同?\" 红袖慢慢道:\"一是您从不摆架子,对我们这些下人总是和颜悦色,即使我们犯错,您也不苛责。 二是您不追求奢华享受,始终保持淡泊宁静。 三是您从不广收门客,从未听您提及过朝中的哪位官员。 四是您无论做什么事都亲力亲为,不愿麻烦他人,并且关爱百姓如同亲子,绝不容许任何人欺压百姓。这些事情在咸阳城里流传甚广,大家都称赞您为圣贤。\" \"呵\" 秦丰轻笑道:\"我还有这么多优点吗?我自己倒没想过。\" \"这还只是表面的。\"红袖接着说:\"大家都说您是天神下凡,武艺高强,又精通医术,您的才能非同一般。\"说到这里,她突然哽咽起来。 \"嗯?\" 秦丰看着红袖的变化,疑惑问道:\"怎么了,只要少爷我能办到的,一定帮你。\" \"谢谢少爷。\" 红袖低声说道:\"前几日家里来信,说我父亲病重,弟弟又年纪尚小,无法照顾。我想回家看看父亲,照顾他老人家。\" 秦丰赞许道:\"小事一桩,明天你去秦上那里领取一百金,顺便请个郎中随行,先把你父亲的病治好。治好后在咸阳买一套房子,把全家接到城里,你也可以常回家看望。至于你弟弟,如果他愿意,就让他去浩然书院读书,学费全免还包吃住。\" 说完,一旁却悄然无声。 他刚要回头,身后传来哭泣声。 \"少爷,红袖感谢您的大恩大德,愿做牛做马来报答。\"说着,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秦丰连忙拿起身边的长袍穿上,起身扶起红袖,问:\"这是为何?\"红袖泣道:\"少爷,这么多的钱,红袖还不起您的恩情。还什么?\" 秦丰挑眉道:\"本少爷财大气粗,缺你那一百金?\" 他暗自想道:我这个太子,潇洒、风度翩翩,心地善良,真可谓世间少有的好人。\"少爷\"红袖脸颊微红,害羞地说道。 --- 听到这话,秦丰不由打了个寒战,说:\"天色已晚,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吧。\"说着,他匆匆离去。 红袖看着秦丰起身离开,急切地问道:\"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秦丰高声道:\"心中无女人,拔刀自然神。\" 话音未落,他已消失在门外。 \"啧。\" 第一百五十一章 秦丰的决断 秦丰一边疾行一边思索:“拿了老子的钱还想泡老子,想都别想,我可不是任人摆布的角色。”次日清晨,朝廷之上。 文武百官较平时提早到齐,原因很简单——昨日秦丰带领护卫冲入咸阳城,当众撕裂杜赫的手 这几日,朕一直留在御书房,未曾外出,朕想知道,究竟有多少敢于直言进谏的大臣,能站出来,与朕论辩杜赫的是非,讨论他的罪过。 然而,除了尉僚,你们无人来找朕,仿佛害怕朕偏袒杜赫而怪罪你们。甚至有人巴结杜赫,前往他的府邸祝贺。朕想问,你们是否明白善恶,懂得是非?你们只关心自己的官位,曾为大秦的江山社稷、百姓着想过吗? 你们对得起那些无辜牺牲的平民百姓,以及那些因正义而丧命的清官吗?你们反省过,你们的抱负和忧民之心还在吗?若一味祸害百姓,就像割肉填饱肚子,最终只会身死道消。朕不愿再见到这样的结果。南阳侯已被处决,希望你们能自我警醒。” 在御书房里,这几日朕足不出户,期待着那些敢于直言的大臣们,能勇敢地来到朕的面前,就杜赫的言行进行激烈的辩论,探讨他的过错。 然而,除了尉僚,你们似乎无人敢于接近,仿佛担心朕会庇护杜赫而归咎于你们。更令人遗憾的是,有些人甚至谄媚杜赫,跑到他的府邸道贺。朕想知道,你们是否理解善恶之分,是否懂得对错的标准?你们是否仅仅关注自己的位置,有没有为大秦的基业和人民福祉考虑过? 面对那些无辜受害的黎民百姓,以及公正殉职的朝廷官员,你们扪心自问,你们的雄心壮志是否还在,忧国忧民的初心是否仍在?若继续肆虐百姓,如同自残求食,终将尸骨无存。朕期盼的改变已经来临,南阳侯已被惩处,但朕期待你们能以此为鉴。” 老臣以为,至少需要一年的筹备期,选拔官员宁缺毋滥。”崔意如相当精明,并未直接反对科举的推行,而是建议延长时间,一年之内,谁能预料明天和意外何时降临。 况且,浩然书院才开办了半年,明德学宫以及各大家族的私学早已屹立不倒。 如果朝廷急需官员,必然是从这些地方推荐而来。“陛下,微臣赞同崔大人的看法。”“陛下,微臣附议。”“陛下,微臣也同意。” 紧接着,贵族官僚群体犹如雨后春笋般涌现,有了崔意如带头,他们无所畏惧。毕竟这一年,他们又能运作更多家族成员进入朝廷。秦丰闻言,不由摇头冷笑,看来刚才嬴政那番痛切的言论并未改变他们的想法多少。 然而,这亦是贵族阶层的常态,他们渴望家族永续。但凡违背秦国发展的事,秦丰断然不会让他们得逞。“哈哈哈!” 嬴政朗声笑道:“好极了!看来我的一番话都被你们当成耳边风了。我倒是想问问,你们拖延科举的实施,究竟是为了大秦,还是你们那些琐碎的利益?”砰! 嬴政猛拍御案,愤怒道:“你们真以为我是温和之辈,真以为我不敢动手?席氏与杜赫的下场,难道你们真的想步其后尘?我是大秦天子,这江山我说了算,还是你们说了算?你们是为江山社稷,还是为了家族的延续?你们真以为我会怕你们?”嬴政的话语,如同锐利的刀刃,直刺贵族官吏的内心。他们还想像以前那样逼宫。 若嬴政不允,他们便会荒废政务,在寝宫前长跪不起,直至达成目的。但现在他们明白,大秦局势已变,嬴政不再是任他们摆布的人。这一切的根源,都在于秦丰。 秦丰给予了嬴政无比的信心,无论是经济、政治,还是军事或民生,他都不再依赖他们,不再忌惮他们。他们做梦也没想到,秦丰一人已足矣让他们难以应对。嬴政终于把积压已久的愤懑全盘托出,撕破了与贵族之间的界限。此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畅。 宣布推行科举制! 然而,现在的他确实有足够的资本与世家对抗。拥有军队,粮草充足,银库丰盈,浩然书院储备了成千上万的官员候补。还有独一无二的秦丰——云中君。 区区世家,有何惧怕? 起初,嬴政也想过与世家大臣讲道理,但转念一想,算了。话不投机半句多,这些饱读诗书、自视甚高的世家权臣,哪里听得进道理? 此时此刻,只有强硬的态度和威严的权力,才能斩断他们过分的欲望。秦丰站在朝堂,看着龙椅前霸气凌然的嬴政,心中暗自赞赏,这才是真正的千古一帝,应有的气魄。明辨是非,惩恶扬善,体恤民情,震慑群臣,心中有仁义,手中握有利器。绝不向任何怀有异心的力量妥协,真正的九五之尊,大秦始皇帝。 东莱侯崔意如凝视着威风凛凛的嬴政,心中油然生出敬畏。嬴政身边仿佛萦绕着一条金色的五爪龙, 之气弥漫,让人望而生畏。崔意如感叹,今后若家族官吏再试图逼宫,必须深思后果。如今的嬴政,已非昔日易于对付。 今日,他在朝堂上与贵族官吏针锋相对。 若他们就此低头,这低头将会是一生,再无抬头之时。 但他深知贵族当前的状况,连秦丰都无法动摇,更别提嬴政。根据现有形势,贵族官吏不得不低头。 崔意如上前一步,深深行礼,语气恳切地说:“陛下教诲得当,老臣铭记在心,定不负陛下厚望,将以百姓福祉为己任。”他非常机智,懂得何时硬气,何时示弱。若一味顶风作案,迟早会失去权力。 为了后代能最大程度地享受到他的荫庇,崔意如选择了暂时退让。看见崔意如屈服,嬴政心中的怒气稍减,但他并未回应。 接着,他大声宣告:“通告天下,科举考试定于今年十月初一,由郎中令蒙毅主持。不论贫富贵贱,所有学子皆可参加,我只看才学,不问出身。”他设定的时间比王绾晚了一个月,考虑到未能直接参加会试的学生,还要经过院试和乡试。按常理,这样的考试安排并不合理。 院试每三年举行两次,参与者为童生,通过后称秀才,第一名院案首。乡试也是每三年一次,又称秋闱,榜名挂榜,参与者为秀才,通过后称为举人,第一名解元。乡试后的次年三月是会试,又称春闱,榜名杏榜,参与者为举人,通过后为贡士,第一名会元。殿试是最后一关,时间在会试当年四月,榜名金榜,参与者为贡士。 通过后者的身份为进士,一甲第一名状元,一甲第二名榜眼,一甲第三名探花,二甲、三甲第一名传胪。不过这个时代还未有科举,这是秦丰与嬴政商议后增加的,与历史上的科举制度有所差异,秦丰做了些许调整,使科举制度更为完备。因此,科举并非一蹴而就的事情。 秦始皇和秦丰已迫不及待,亟需整顿官僚体系,因此两个月内完成科举考试成为亟待解决的难题。 --- 章明提出科举制度!| 这同时也是对全国官吏行政能力的一次严峻考验。 然而大秦国库丰厚,任何问题在秦始皇眼中,只要有足够的金银都能解决。即使国库耗尽,还有他个人的私人财富,而秦丰的商业帝国更是在后盾。秦始皇从未如此豪阔,如此自信满满。 此刻,他深深体验到手中权力的真实感。 氏族力量再也无法与他抗衡。 \"陛下英明!\" \"陛下英明!\" \"陛下英明!\" 朝廷文臣武将齐声恭贺,科举制度的决定已成定局。 从此,大秦政治体系再无与皇室相抗衡的力量。科举制度公告一出,迅速在全国引发轰动,举国上下为之沸腾。无数学子翘首期盼这一刻,等待太久太久。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寒门子弟若想出人头地,科举无疑是最佳途径。此次考试,主考官由王绾、蒙毅、李斯、尉缭、孔鲋五人共同担任,阵容堪称豪华。 明德学宫等学府的贵族子弟,陷入紧张的复习阶段。 而众人期待的浩然书院却是一片宁静,学子们心态平稳。这让人不解,是胸有成竹,还是破罐破摔?然而不少人心存幸灾乐祸,特别是那些不屑与寒门为伍的世家子弟。 他们天生优势明显,教育资源远超寒门,内心深处瞧不起这些贫寒学子,暗中称他们为穷酸书生。 科举考试是寒门与贵族学子首次实力相当的对决,也将是最残酷的一战。世家子弟虽人数少,但素质高;寒门子弟虽多,实力却参差不齐。 浩然书院三千学子代表了寒门学子的学术顶点。 他们心态沉稳,如同潜伏的猛狼,准备给世家子弟致命一击。他们不仅为自己争夺荣耀,更是为了秦丰争一口气。 若非秦丰,他们何来如此优质的教育环境?他们暗自发誓,寒门学子将在科举考试中一鸣惊人。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转眼间,已至十月中旬,气候渐冷。 今日咸阳城中,异常热闹。 原因只有一个,今日是会试公布榜单的日子。 榜单前人头攒动,既有参加会试的学子,也有看热闹的百姓。 --- 公布榜单! 浩然书院和明德学宫人数最多,关系微妙复杂。 其余则是弘文馆等几所学府的学子,但人数寥寥。突然,有人喊道:“大师兄吴晨来了!”人群纷纷回头。 “哈哈,听说大师兄的文章和对策都得到了考官的一致好评。” “当然,大师兄可是云中君赏识的人,云中君何许人也,那可是文武双全的奇才。”“哎,可惜了,有吴晨大师兄在,状元之位对我们来说就遥不可及了。”看着远处缓步而来的吴晨,浩然书院的学子低声议论。同时,明德学宫人群中传来几道讽刺的声音。“哼,小心风大闪了舌头,一群无知之辈。” “没错,别以为有云中君撑腰就能鲤鱼跃龙门,野路子终归登不上大雅之堂。”“有我们明德学宫的小祭酒裴鸿羽在此,状元怎能落在他人之手。”听到浩然学子的言论,明德学子心中的怒火难以遏制。曾经何时,这么多寒门学子竟能与他们平起平坐。 一名浩然学子回应道:“逞口舌之利有何意义?待会榜单揭晓,自有分晓。”话音刚落,吏部官员走出公布榜单。 众人一看到榜单,立刻安静下来,紧盯着榜单,期盼万分。 哗啦啦—— 榜单揭晓的瞬间,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会试第一,浩然书院吴晨。 会试第二,明德学宫裴鸿羽。 会试第三,浩然书院段流云。 会试第四,浩然书院古风。 会试第五,稷下学宫封于文。 会试第六,浩然书院。 成绩公布,旁观者一片哗然,有人激动,有人失落,有人满怀遗憾。 会试合格的三十人中,浩然书院占据了十五席,前五名就有三人出自浩然。这是多么傲人的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