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击溃
义渠城皇宫内。 贪婪的芈启,即将终结! 宫殿内仓皇逃窜的义渠王,听见外头杀伐之声,惊恐失措,一脚踏空,摔了个四脚朝天。小太监连忙扶起他:“王上,您没事吧?”义渠王慌乱起身,喘息道:“寡人没事。” 平日只图享乐的他,养尊处优,吃得肥胖不堪,怎能承受这般颠簸?没跑多远,就疲惫不堪,几乎无力前行。他倚靠在玉台旁:“寡人,寡人跑不动了。”侯华安见状,急唤侍卫:“快,架住王上,我们撤退。” 他虽未表露,但内心已对义渠王咒骂连连。若非留有用处,他真想上前踹上一脚。侯华安虽然武艺不精,但逃跑功夫了得,对比义渠王那连逃跑都不会的窝囊样,实在令人无奈。两个高大护卫不由分说,一人抓住他一只手臂,往外飞奔。刚逃出寝宫不远,就被芈启的手下发现:“将军,看,逃的那个似乎是义渠王。” 芈启抽出长刀,目光冰冷,看向那两个架着龙袍男子。那人除了义渠王,还能是谁?义渠王毫无逃跑经验,穿着华丽的龙袍,在月光下闪着金光,就像一座移动的金色金字塔,格外醒目。 芈启阴沉下令:“快,包围他,别让义渠王跑了。” 随着命令,洪流卫向义渠王的逃军包抄而去! “杀!活捉义渠王!” 恐惧中的义渠王听到喊杀声,身体立刻瘫软。“拦住他们!拦住他们!”侯华安挥刀狂呼,身后数百亲卫也拔剑转身,迎向秦军。 然而这些义渠军队怎能抵挡芈启多年精心培养的亲卫军?几个回合下来,他们纷纷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侯华安看着缓缓走来的芈启,试图保持镇定,但他刚要开口询问,芈启已挥刀砍来,鲜血溅满了义渠王的脸。 义渠王想要惊呼,芈启却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反手一刀直插其大腿,血如泉涌。他喉咙里的尖叫被强行压抑,随后发出如同猪嚎般的惨叫,响彻整个皇宫。感受着大腿撕裂的剧痛,义渠王头晕目眩!这剧情进展太突然,难道不应该先询问吗?怎么一开始就对我出手! 芈启的眼睛眯成蛇一般,直视义渠王,冷声道:“我只问一次,义渠国的宝库在哪里?如何开启。”面对芈启犹如利刃般凌厉的眼神,义渠王内心颤抖不已,“在隗宝殿,我可以带你去,你别杀我。”此刻,所有威严、财富、礼仪廉耻和宁为玉碎的价值观,都在芈启一刀之下荡然无存。 贪婪的芈启,尊严坠落!对义渠王来说,保命才是关键。 芈启确有过人手腕,这一刀胜过千言万语,比恐吓更具效果,彻底击溃了义渠王的心理防线。自他出生以来,从未受过这般屈辱,别说挨刀,连手指都没被碰伤过。但现在,他强忍剧痛,鼻涕泪水交织滑落,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生怕下一秒就被芈启终结生命。芈启厉声道: “带路。” 话音刚落,两名亲卫立刻架 渠王。 义渠王大腿的伤口再次涌出血,疼得他脸部扭曲,他用颤抖的右手指着方向。“那边。”不久后, 在义渠王的引导下,芈启来到隗宝阁,经过义渠王复杂的操作,大门应声而开。穿过两道万斤重的石门,抵达内厅。亲卫们把义渠王拉到一边,为芈启让出路。芈启大步踏入内厅,面对琳琅满目的奇珍异宝、无数的玉器珠宝和满地的金银财宝,他先是震惊,接着贪婪的目光闪烁。 隗宝阁的宝物光彩夺目,照亮了整个内厅,令人目不暇接。芈启吞咽口水,眼睛几乎无法从财宝上移开!这些全都是我的!他在心中狂吼。然而理智战胜了他的贪婪,他转向副将林灿吩咐道: “林灿,按计划行事,我不需要再教你了。” 林灿是亲卫营的统帅,对芈启忠心耿耿。 “将军放心,这事交给我处理,若有人察觉异常,一切责任由我承担,将军只需要大义灭亲即可。”林灿沉稳地保证,已做好了为芈启背黑锅的准备。 芈启点点头,没有多言,转身离开隗宝阁,没有碰任何一件宝物。林灿面无表情地走出,冷冷注视着瘫软在地的义渠王。义渠王一见林灿的眼神,心知不妙,连忙求饶:“将军,我还有一个密藏宝库,别杀我,我可以带你们去。” “密藏宝库?” 林灿眯起眼睛,一剑刺向义渠王:“这个,留给你的幽魂去诉说吧。” 义渠王瞪大眼睛,双手掩住脖子,疯狂颤抖,随后倒地,永远告别了尘世。一代义渠王,竟死于自己的宝库之中。 林灿严肃道:“封闭隗宝阁,严禁任何人接近,清点好宝库内的金银珠宝,全部入库。”与此同时,粮草运输的车队停在皇城后院,秦军部队快速朝隗宝阁赶来。 秦丰进城,心中怒火熊熊燃烧! 随着朝阳升起,义渠城的 仍在继续。 芈启坐在义渠王的龙椅上,听着城中百姓的哭喊,暗自窃喜。城中的混乱对他而言,正是计划完美的掩饰,让他避人耳目。义渠国主动挑衅,如今遭受此劫,咎由自取。他的行动不过是针锋相对。城中,几个秦兵坐着观战,看着同伴们的 ,眉头紧锁,神情复杂。一名秦兵愤慨道: “你们说,将军的所作所为与那些蛮夷有何区别?义渠城的百姓有何错?我们都是炎黄子孙,他们并非匈奴那般毫无人性,也没亏待秦国,将军为何要赶尽杀绝?” “唉……”一位老兵无奈地摇头,“昌平君的心思,我们怎能猜透?不喜欢就当作没看见,否则就是抗命,这罪责我们可担不起。” “哼!”年轻秦兵不屑道:“若是云中君亲见,定会……” 他的话未完,老兵轻捂他的嘴,摇了摇头。城外, 秦丰望着义渠城的浓烟滚滚,心中涌起不安。内史腾等人面露疑惑。 义渠城失陷了吗? 这不可能!即使义渠王再无能,一万余兵马也不至于这么快攻陷城市。然而眼前的情景分明显示,义渠城已被攻破。 当他们冲向义渠城下,看到完好无损的城墙和城门,心中的困惑更甚。“异常之中必有猫腻。”秦丰心中思索着一路以来的种种疑点。 秦军攻入义渠城的唯一途径,是内部有盟友配合,与芈启内外夹击,夺取义渠城。 他转身看向内史腾,询问:“我们有内应在义渠城里吗?” 内史腾听后恍然大悟,但他随后摇头道:“不清楚,这事恐怕昌平君最清楚。” “芈启没跟你说过有关内应的事情吗?” “没有吗?” “那么,你们三人为什么会在茫崖峡谷埋伏张雄?” “昌平君吩咐我们在那儿伏击张雄,配合将军消灭他的增援部队。” 秦丰点头,芈启的计划周密无瑕,但他心中总觉有些不对劲。进入义渠城后,眼前的景象触目惊心:遍地是秦军与义渠军的 ,鲜血染红了大地。民居商铺被大火吞噬,凄厉的哀嚎不时传来。秦丰的不安愈发强烈,义渠民众不同于匈奴,他们与秦人同根同源,尽管两国交战,但百姓无辜。秦丰绝不会容忍伤害无辜。 秦丰踏入义渠城,怒火熊熊! 义渠百姓和大秦百姓一样淳朴勤劳,与凶残如畜生的匈奴截然不同。秦丰跳下马,身后护卫跟随,两人缓缓步入城中。 深入城内,战斗痕迹减少,而百姓的苦难却增多,甚至老弱妇孺也饱受摧残。“嘿嘿,小姑娘,别跑啊,昨晚你陪了大爷一晚,现在怎么又不肯认账了。”一个衣衫不整的秦兵从胡同里冲出来,追赶着一个衣衫破烂的义渠女子。 砰! 女子不慎摔倒,看着逼近的秦兵,恐惧的眼睛里充满绝望:“不,不要,呜呜呜……求求你。” “嘿嘿嘿……”秦兵狰狞笑道:“既然你喜欢,不如就在街上解决吧。” 然而,秦兵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寒意,抬头一看,一双冷冽如千年寒冰的目光直视着他,让他惊慌失措。秦丰目光炽热,最担忧的事情终于成真,秦军在义渠城中肆虐横行,曾经的仁义之师如今披上了恶魔的外衣。 接着, 还没等秦丰开口,许褚已经冲上前,抓住那名秦兵。 护军的原则和作风不容许这种伤天害理、丧尽天良的行为发生。 砰! 秦兵被许褚扔到秦丰面前,惶恐地跪倒在地,颤抖着请求:“云云中君,小人不知犯了什么错。” 在义渠城内,烧杀抢掠是芈启默许的,尽管有人不愿做,但他们也只是遵命行事,并非罪过。 此刻,他也深感困惑。 秦丰冷声道:“是谁准许你们这样对待义渠的百姓?”每个字犹如利剑,刺入秦兵心扉。 秦兵胆怯地说:“是昌平君默许的,他说这是我们以牙还牙,用鲜血偿还,无可非议,别人也无话可说。” “放屁!”秦丰一脚踢翻他,痛心疾首地说:“谁告诉你这就是以牙还牙?义渠百姓的生命也是生命,他们是华夏子民,不是畜生。你们怎能如此羞辱他们?这与草原野蛮人有何区别?你们这么做,何以维护我大秦的军威?” “各营长听令!” “末将在!” “带好你们的人,把这群败类全部抓起来,我大秦的军队不容许欺负百姓的人存在!” “末将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