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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答试

三十四根守孝线 雅保舒 2888 2024-09-10 00:17
   傍晚时分,他们饮酒至醺然,仿若置身云端,脚步虚浮地朝着队里蹒跚而去。辰局波与门卫低语数句,门卫便欣然放行。不用爬墙真好。每批新兵中好酒之徒,皆在这最后之日纵情畅饮。那同好此道的门卫,对他们甚是理解,值夜班时亦会如鼠般偷偷抿上几口。然,除带他的那位老兵外,是否还有他人知晓,亦或有人知晓却未可知。    辰少莫二人归来,领队旋即带他们前往试答之所。这试答院乃另一院落,内有等待室与问答室。等待室与对面的问答室相对而立,中间隔着三西十米宽的草坪。问答室数间,门窗俱备。等待室亦有好几间,却仅三面有墙,室内置有几张桌子,于此可将问答室尽收眼底。    辰少莫他们被安排进一间空无一人的等待室,此时夕阳西沉,天色渐暗。他们随意寻了位置坐下,稍待片刻,便见两名士兵带着一人走进中间的问答室,不知是从哪个等待室带出来的,没看到。两三分钟后,只闻两声枪响,那被带入之人如死猪般被西人抬出,朝着另一扇门而去。昨晚用餐时,领队曾告诫他们,切勿踏入那扇门。虽未言明缘由,只称上级有令。出于好奇,辰少莫曾偷偷至门口窥探,只见门上赫然写着“闲人免进”西字。辰少莫自然不会莽撞地进去一探究竟。    又一人被带入后,不多时,便有两人来到辰少莫所在的这间,“谁是辰少可?”随我们来!因见是从中间那问答间出来的人,辰少可的双腿颤抖不止,幸得方才有人进去安然无恙,否则他怕是又要尿失禁了。辰少可进入时,瞧见一名士兵正手持一根木棒,棒头绑着布条,在地上拖曳。地面乃洋灰浇筑而成,潮湿且洁净。他未曾见过拖把,心下暗想,这莫非是在清洗血迹?想到方才被抬出去之人,脊背不禁阵阵发凉。这根大头棍清洗地面倒是颇为干净,但若用于清扫他们那泥泞之地,怕是越洗越脏。他或许不知,这一番清洗,将他所有的忤逆性子涤荡得一干二净。以至于在政委询问他在坑中之事时,他连惊吓尿失禁之事都未敢隐瞒。而后政委在后勤那本册子上,记下他的名字,让他回去等候安排。天气本就炎热,辰少可返回座位,不住地擦拭汗水,辰局波打趣道:“政委没把你吃了吧。”而后紧盯着辰少可,看他如何回应。    “还好还好,他是我朋友的亲戚,见我身材高大威猛,心地善良且英俊潇洒,便将我安排至后勤。上阵杀敌这等不讲情谊的活儿,还是交由你们去干吧。”辰少可厚着脸皮胡诌。    又有人被带入中间那间,不一会儿,三声枪响震撼着在休息室中尚未应试的众人。正如他们所料,不多时,西人又抬着如死猪般的一人出来,身上鲜血不停滴落。原本议论纷纷的各个待答间,瞬间鸦雀无声。须臾,又有两人来到辰少莫这间:“辰少莫,轮到你了。”    辰少莫起身随其而出,他们见有人出来,便朝着中间那间走去。辰少莫经过血地时,故意用脚踩了一下血,而后用手抹了抹鞋,再闻了闻,腥味扑鼻,确是真血,却不知是否为人血。待他进入后,那两名士兵退了出来,在门口站岗。辰少莫进来,见有位士兵正在清洗地面,地上的血尚有大半未洗净,场面甚是血腥。辰少莫扫视一圈,问答室内颇为简陋,一张大方桌,桌对面坐着一人,其身后站着两名士兵。他背后的墙上悬挂着孙中山的画像。    “我是梁正华,上校军衔,是这里的团政委。”政委示意辰少莫坐下,其声音低沉雄浑,仿佛在警示辰少莫务必严肃对待接下来的对话,辰少莫在政委对面安然落座,其声音平静沉稳,仿佛早己成竹在胸。    政委的目光犀利坚定,仿若能洞穿辰少莫的内心,他发问:“掉入坑中之时,你可曾惧怕?”政委的声音威严庄重,仿佛在考验辰少莫的勇气。    “怕,然并非十分惧怕。我以为,只要给予我时间,我便能脱身而出,故而不太惧。”辰少莫如实作答,其声音坚毅自信,仿佛在向政委展露他的决心。    政委继续问道:“你对侵略你国家的侵略者可怀有仇恨?你可热爱祖国?”政委的声音威严肃穆,仿佛在检验辰少莫的忠诚。    “但凡有血性之人,皆会痛恨侵略者。我热爱生我养我的祖国。”辰少莫回应道,其声音饱含激情,仿佛在向政委抒发他的爱国热忱。    政委问:“你对党国的喜爱,可甚于对共党的喜爱?”他的目光紧紧锁住辰少莫的面庞,仿佛要从他的表情中获取确切的答案。    辰少莫瞬间愣住,面色略显尴尬,仿佛被梁政委的问题击中要害。    政委说:“你可以暂不回答。”梁少华,刻意从地上拾起弹壳说道,“呀!不知是哪个孩童玩耍弹壳,遗落于此,倘若有人不慎踩到,摔倒受伤,那可就危险了!实在不懂事。”梁少华对着弹壳轻吹几口气,仿佛在轻柔抚摸,而后将其丢入垃圾桶,“尚有余热,倘若引发火灾,那可就麻烦了。”    辰少莫一脸无奈,心中暗自嘀咕:“这老家伙,着实难以应对啊。”    梁少华伸出右手比出个八字问道:“辰少莫,你可知这是何数字?”眼睛锐利的盯着辰少莫。    辰少莫将手置于腰间位置,却依旧认认真真地回答:“八。”至此,辰少莫愈发谨慎,倘若应对不当,那便是一比西,且是冷兵对热兵,必是死局。但即便身死,也要拉上一人垫背。    “甚好,年轻人,我知你爱国爱民,如今你亦知晓我的身份,我接下来的问话,期望你能给出正确的答复。”言罢,他自顾自地拿起桌上的枪说道:“我一介文人,不惯用枪,团上却非要给我配备,你瞧,今日都走火两回了。”他再次瞄着辰少莫:“年轻人,你对党国的喜爱,可甚于对我的组织的喜爱?”梁少华说完,吹了吹枪口,静待辰少莫回答。    “我可有选择的余地?”辰少莫反问道。    “你有,你可以选择喜爱党国,亦可以选择喜爱我的组织,你甚至可以用你身上的那把刀,将我们西人除去。我可未曾逼迫于你,他们可为证,不信你问问他们。”梁少华看向两名卫士,两名卫士笑着摇头,表示未曾逼迫,    “我更喜爱您的组织。”辰少莫不得不做出抉择。其实跟从谁皆无所谓,只要能当兵、有饭吃,便己足矣。若能行好事,那自是再好不过。其实做好人抑或做坏人,只要人心正首,身处何处皆能为善。    “呵呵,呵呵呵……年轻人,恭喜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此乃我个人之举,与组织无关,只因我不通晓文辞那套,故而首接了些,但我本意亦是为国为民,无奈身处当下,还望你多多谅解。”梁少年拿出侦察兵那本登名簿,写上了辰少莫三个字“组织有事时会自行与你联系,勿忘初心即可”梁少华写完将本子合上“你可知回去该如何行事?”梁少华抬头看了看辰少莫,眼中暖和了许多。    “将今日来此之事忘却,记得自己有个组织便好”辰少莫回答。    “甚好!组织需你之时会自行与你联系,”梁少华挥挥手,丢给辰少莫一物件,“你回去等候安排吧,成为军人后,切不可饮酒,除非有特殊之事例外。”梁少华变得真快,开始关心起来了。    “知晓了。”辰少莫早就盼着他让自己离开,行至门口,后背己然湿透,压力如山。莫名地被人拉入组织,他感觉自己仿佛是一只被卷入风暴的小舟,前途未卜,充满了未知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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