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坏了,吴四保要吃赵海帆的菜
“秋雅,你的眼圈泛红,这是出了什么大事?” “海帆君!” 苍井秀大哭着扑到了赵海帆怀里,“我的父亲他在北海道家里,去世了……” “这!” 赵海帆看起来非常关心苍井秀,悲恸道,“秀儿,消息谁告诉你的。” “我地,说了不幸的消息。” 一旁的冈村二郎用生硬的中国话说道。 “太君好,我叫赵海帆,这家饭馆的老板。” 赵海帆很恭敬的看着冈村二郎,心道,你哥就是我弄死的。 “她地,对我提到了你,她说,你地,良民,她的朋友!” “嗨。” 赵海帆一声轻叹,看向了苍井秀,“你回药铺等我,几分钟后,我去找你。” 苍井秀离开了福口居饭馆,一路上哽咽哭泣。 冈村二郎,一直在用日语安慰着。 杨晓雨说道:“其实我和风哥早就猜到了,秋雅其实是日本人。” “你们的表现还不错,面对她的时候,没有不恰当的表现。这样的智慧,一定要继续保持。” “赵老板放心,晓雨会越来越懂事。”杨晓雨柔声道。 赵海帆去了药铺。 二楼房间。 他先恭敬的对冈村二郎说了几句话,然后将苍井秀搂在了怀里。 “你地,松开她,有话,用嘴说!” “嗨。” 赵海帆松开了苍井秀,“你打算怎么办,继续留在沪上,还是回日本北海道看一看?” “明天坐轮船回日本,也许不会再来了,也许还会再来中国沪上。海帆君,如果明天你有时间,去汇山码头给我送行。” “秀儿,我一定有时间。” “你地,不要出现!”冈村二郎冷声道。 “我地……,苍井桑的朋友!” “你地,听我的!” 冈村二郎身上没带武士刀,但是忽然就掏出了日军常用的那种匕首,类似节骨锯,但是更短更锋利。 赵海帆很怯懦的看向了苍井秀。 苍井秀哀求的目光看着冈村二郎。 冈村二郎无奈道:“苍井桑,有我保护你,你会安全的,不用让一个中国人为你送行。如果你征求黑龙会的意见,他们也会这么说。” “好吧。” 苍井秀看向赵海帆,哭腔道,“海帆君,有缘再见,如果这一别是永别,来生见。” 赵海帆心道,如果我与你都有来生,日本不敢再侵略中国。 苍井秀随同冈村二郎离开了益康药铺。 赵海帆继续待在一楼,心道,苍井秀走了之后,日本宪兵队沪北队部,会不会再派一个日本人过来? 看到小泉正三带着几个日本兵过来了,赵海帆开始酝酿悲恸情绪。 小泉正三走了进来,疑惑的看着他:“海帆君,你地,怎么哭了?” “苍井桑的父亲去世了,我很难过。”赵海帆伸手抹了一把眼泪。 小泉正三很认真的看着他,点了点头道:“你地良民,我地非常欣赏你,你地,去虹口做客。” “苍井桑离开这里之后,药铺的人手不够用,希望你能再派个人过来。”赵海帆倒是希望,自已每句话都能说到小泉正三心里。 “苍井桑,她还会回来,你地,先不用着急。我地,一旦空闲,务必带你去虹口!日本驻沪上领事馆、日本宪兵司令部,清酒和红酒,大大地有。” “嗨!” “北极贝、鳗鱼、三文鱼、金枪鱼……,大大地好吃。盛夏,吃鳗鱼的季节……” 这番话,小泉正三说出来的都是日语。 赵海帆假装听不懂,茫然看着他。 发现小泉正三给他训话的时候也在咽唾沫,恐怕这小鬼子也很久没吃这么好的东西了。 “我地,还有事,你地,照顾好药铺。记账,务必认真!” 小泉正三警告了赵海帆,然后就带人离开了药铺。 高玉兰走到药铺门口,看了几眼,然后转身走了回来。 她伸开了双臂,脚步像是百乐门的红舞女在跳舞。 “秀儿走了,以后我们更自由了。” “女流氓,你可不要得意忘形,如果你闯祸了,日本人要惩罚你,你堂哥高有志说话都不一定管用。你才二十岁出头,不要这么年轻就掉了脑袋。” “晓得了。” “秀儿不在这里看着,你和章超记账也要认真。” “赵老板放心就是了,堂哥嘱咐过我,账目方面千万不要糊弄日本人。同时,不管多么想赚大洋,都不要在益康药铺卖私货。”高玉兰说着。 …… 一直到天黑,赵海帆才赶到了沪西。 坐着黄包车,去了百乐门的方向。 路边上,余小珍带着几个保镖随从,正在来回观望。 看到了他,余小珍急声喊道:“赵老板,快……” “珍姐,什么事这么着急?” 赵海帆下了黄包车,迈着有点派头的步子,走了过去。 “吴四保在三楼,要吃你做的川菜!” “吴总队要吃我做的菜,珍姐早说啊。” 赵海帆心道,你站在路上大声喊,岂不是故意让人知道,吴四保就在百乐门三楼? 走进百乐门,余小珍愤懑道:“你家里就连个电话都没有,找你,很不方便。” “可以给益康药铺打电话,他们会告知我。之前,我告诉过你药铺的电话。”赵海帆讪笑说着。 “你好像是说过,但我给忘记了。你赶紧做菜,然后亲自端到三楼房间。” “亲自伺候吴总队,这肯定是没问题,可做一道菜端一道菜,岂不是会影响了吴总队用餐的好心情?”赵海帆诧异道。 “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这个给你。” 余小珍递给赵海帆一个纸条,上面是吴四保要吃的菜。 然后,她带人上楼去了。 赵海帆去了厨房,第一道菜,辣子鸡丁。 三楼,余小珍经常待的房间。 吴四保端坐在沙发上,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盒子枪就摆在眼前的茶几上。 身边跟着的人,都是他的亲信和警卫总队金牌打手。 余小珍坐在吴四保身边,两个人似乎有点貌合神离。 “吴四保,你个卖屁股的马夫,我打疼了马三圆的脸,你就要怀疑我的朋友赵海帆是军统?” 早些年,吴四保曾经在公共租界跑马场当马夫,所以余小珍才会这么羞辱他。 至于马三圆,那是扬子舞厅的红舞女,年轻貌美,身姿妖娆,把吴四保迷得神魂颠倒。 吴四保身边的女人很多,余小珍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马三圆让她感受到了威胁。 于是今天下午,余小珍冲到了吴四保给马三圆租来的房子里,亲自动手,狠狠扇了马三圆的漂亮脸蛋,顺便狠拧了她的屁股。 吴四保知道了,却也不敢把余小珍怎么着。 毕竟,余小珍是季运卿的干女儿,而且还有李大群的老婆给撑腰。 吴四保点燃了烟斗,冷声道:“白磷手榴弹烧死了那么多人,这一定是军统干的。一直抓不到真凶,76号压力非常大。” “真凶不是找到了吗,伏泰洋行!”余小珍说道。 “你晓得什么,劝你不要胡搅蛮缠。赵海帆是不是军统,今晚自然有个定论。” 吴四保说话的时候也在回想,自已在法租界蕊香院外面被刺杀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