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白起如猎犬,王翦如野狼,各有千秋,时局英雄!
第135章 白起如猎犬,王翦如野狼,各有千秋,时局英雄! “老夫比白起,其实,说有的比,也可以说,没得比。” 王翦说道,“有的比乃是,武安君其一生,横扫太多诸侯强国,也力压了诸多名将。伊阙之战击败韩魏联军,斩首二十四万;鄢郢之战击败楚国大军,斩首近十万,吓得楚国,被迫迁都;长平之战击败赵国,斩首四十五万,使得强赵,一夜之间,再也不是我大秦的顶上对手。这一桩桩一件件,可以说是前无古人,至今,也无来者!若把我换成是他,老夫自认为,做不到!” 这倒是不错,说白起,是最为难得的战争天才,绝对不为过。 白起用兵,善于分析敌我形势,然后采取正确的战略、战术方针对敌人发起进攻。如伊阙之战中集中兵力,各个击破。 鄢郢之战中的掏心战术,并附以水攻。 华阳之战长途奔袭,出奇制胜。 长平之战以佯败诱敌,使其脱离既设阵地,尔后分割包围战术,歼敌45万,创造了先秦战史上最大的歼灭战战例。 这也是世界历史上最早的、规模最大、最彻底的围歼战。 最关键的是,他一生中,很多的战术,那都是史无前例的第一次创举! 这个人,可以说,他天生,就是为了战争而生的! 说他战神,一点点都不为过! “呵呵……” 王翦吞了口酒,长长的吁了口气,“这酒真的烈,余味十足啊……” “师父,不是一个妄自菲薄的人,而是最为聪明的人。” 江月看着王翦,淡淡笑道,“师父,肯定还有下文,而并非就此示弱吧?” “呵呵,却也是……” 王翦笑道,“武安君一生戎马,老夫也是一生戎马,武安君击败强敌,破六国之锐势,使大秦凌驾于诸国之上。老夫,统帅秦兵,破灭六国,若说老夫是个自甘为人下的,那也不是实话。” “请师傅赐教。” “恩……” 王翦微微点头,“武安君的打法,老夫虽然比他晚生了六十年,但是,却也能够知晓。他是个狠角色,是个真真正正的高手。打仗从不计较一城一池的得失,只要能胜,那就可打!所以,每一仗,他都精算之后,挑敌软肋,一击致命,战无不胜!依老夫看,他的打法就是,我若凶狠,敌则必怕!敌人若怕,我自凌然而上,然后,完全掌握主动,次次歼敌。 而老夫,对这一点,也认同,也不认同。他那时候,大秦,需要的,就是他那个狠!昭襄王一生,手下能臣谋士无数,大秦经过历代改革强盛,依旧被东方六国所不容蔑视,所以,大秦,需要的,就是白起那一口气! 所以,当时,整个大秦,只要白起打仗,必将倾尽国力,不惜代价,也要自证自己,让六国知秦,怕秦,畏秦!而这,也正是昭襄王的想法,昭襄王想要,白起本就是天才,自然容易做到。 反观老夫,白起之后,东方六国难有敌手,大秦却日渐强盛,也到了能够,一统六国的时候。陛下想割麦子,老夫,就是那一把镰刀。陛下要的是一统六国,让大秦成为唯一的国,这不只是为了灭六国,也是为了大秦的长存。所以,老夫的肩膀上,有两个任务,第一,灭六国,第二,为大秦,留下强大的力量,来保证大秦的一统。 因此,老夫每次用兵,大军的数量,必须尽量足够,作战的时间,必须要充沛。因此,老夫既能灭六国,也能避免大秦将士的过大伤亡。老夫既能立功于天下,也能抽身自退!不是说老夫非要如此,而是,陛下需要如此,若是我率领秦军,不顾代价,急于破灭六国,那我手上有多少枉死的大秦士兵,老夫归兵之后,就有更多倍的眼睛,盯着老夫,让老夫,不得安年! 反观武安君,其实亦然如此,不是他非要如此,每战不顾代价,只为取胜,破杀六国士卒……而是,昭襄王陛下,需要他这么做,当时的大秦,需要他这么做! 呵呵,所以说,你问我,武安君和老夫比起来,何如?他,乃是一只凶恶的猎犬,让人望而生畏。老夫若是他的对手,可能也会害怕。而老夫,呵呵,自比为一只,狡猾的野狼。 野狼未必处处彰显杀机,但是,却能找准机会,害你性命!老夫若是和武安君对垒,虽然会怕武安君,但是猎犬与狼,孰胜孰负,焉能可知?老夫反倒自以为,我更有几分胜算…… 不过,他打法多变,一招出奇,就能扭转乾坤,胜负,也未可知! 拿武安君比老夫,就如那昭襄王比当今陛下,都有能耐,可惜,是碰不到一起的。 武安君最后自刎而死,而老夫能安享晚年,这,也就是狡兔死走狗烹的猎犬,与我这归隐山林的野狼区别吧……” 王翦说完,怅然一笑,继而,把另外一杯酒,也一饮而干。 听到王翦自己的话,江月陷入了深思,而王露和王离,也都听傻了。 王翦的这一席话,他们两人,也从来都没有听过。 听完之后,心里,也是无比的震惊。 “江月,老夫所言,你可满意?” “师父,徒儿明白了!” 江月抱拳道,“武安君是战神,师父也是战神。时局造英雄,武安君不惜代价,震慑六国,是他有天大的才能,也是当时大秦国势的需要。而师父以小伤亡搏大胜,横扫六国,是师父武略超群,也是今日大秦国势的需要!师父之言,是说,唯有顺王命,从国运,方可战无不胜!” “恩。” 王翦听罢,赞许点头,呵呵笑道,“你能如此想,那你没有白听老夫这一席话!” 他转头看向王离,看到这货眼中满是崇拜,外加几分迷离,顿时摇了摇头,“不像我家这个蠢货,若是说给他听,他只当是故事,听不出来多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