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燕九瑜有夺嫡之意,不久前听说靖王喜好男色,为拉拢手握兵权的王爷,忍痛将用惯瞭的跟班灌瞭药,一顶轿子抬进府邸,当礼物送瞭去。,:, 第94章 霸道王爷俏王妃(2) 谢澜不著痕迹地皱瞭皱眉,心念微动,继续向后看去。 萧氏一族满门忠烈,乃大燕开国功臣,若圣上贤德、政治清明,君臣相处自然融洽。然而猜忌就像逃不开的魔咒,当年轻的帝王老去,疑心病也愈发严重,军中将领隻认萧字旗不认兵符更令他惶恐万分。若非西戎年年来犯,北匈奴实力不容小觑,邺京之中恐怕早无萧傢立足之地。 即便如此,到瞭萧明之这代也仅剩他一人。 萧明之其人,十五岁随父入阵杀敌,一战成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当得起惊才绝豔四字,是无数京城女子的春闺梦裡人,哪怕传闻小将军深入敌营时不慎被流矢所伤,容貌有损,每每回朝複命仍抱得香囊满怀。 父亲去世后,萧明之继任大将军之职,用兵如神,出征以来从无败绩,是当之无愧的大燕战神。可惜十年休战,足以让一个满腔抱负的帝王沉迷享乐,百姓还记得萧氏为当今太平盛世付出瞭多少,他却已经忘瞭。 滦山一役,萧明之等来的是一纸回朝文书,一个有名无实的靖王之位,边关统帅一夜间被换,雄鹰困于宫墙,十年不得出。 这些年裡,萧明之韬光养晦,做足瞭纨绔之态,喜好男风的流言紧跟著传瞭出来。 兵权虽易主,不说萧氏军中和民间威望犹在,单说他手中那支私兵,便足以成为各方势力的拉拢对象。 原世界线裡,澜被喂瞭药送到靖王府,恰逢萧明之醉酒归来,两人谁都不清醒,就这麽稀裡糊涂地滚瞭床单。 酒醒后萧明之恼怒不已,碍于原主身份无法杀他,却也没给过好脸色,隻当府裡多瞭张吃饭的嘴。 澜天生反骨,擅长玩弄人心,萧明之越对他避如蛇蝎,他反被勾起兴致,日日用尽手段撩拨,靖王在感情一事上比白纸还要单纯几分,一来二去倒真把人钓到瞭手。 皇子内斗,澜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从漩涡中抽身的机会近在眼前,可他偏要在九皇子、太子乃至其他皇子间周旋,看他们自相残杀,不知不觉也将靖王牵涉其中。 发现澜真面目的燕九瑜惊怒交加,一想到那双碧色眼眸也曾死盯过他,内心便后怕不已,登基后第一时间下旨宣佈杀瞭这个祸害,萧明之硬要保人,为此不惜行造反之事,时称“靖萧之祸”。 世人皆叹靖王痴情,父兄死因成谜、卸去兵权时他尚且隐忍不发,如今为瞭一个男人,他却肯倾其所有送澜离京。 延和三年,萧明之于安都失手被擒,新帝感念萧氏一族劳苦功高,若肯交代另一人去向,可保其性命,馀生无忧。 萧明之宁死不从,帝王震怒,命人斩下头颅悬于城门之上,尸体曝于荒野,永不得立碑。 萧明之死时,手中攥著一枚碎成两段的碧玉扳指,听闻是乌澜亲手所雕。 两日后,尸首突然被劫,无名山头多出座坟塚。 大燕战神死后七日,西戎暗中撕毁和约,趁夜色出兵南下,以破竹之势一举入侵中原。世子乌竺大肆宣称燕不义在先,两国交好,幺弟乌澜代己入京,名为做客,实则在皇宫之中受尽屈辱而死,委实让人心寒。 乌竺亲发悬赏若有人能取新帝首级,为王弟报仇,当赏城池一座,黄金千两。 愤怒使西戎士气高涨,短短数月便打到瞭邺京脚下,燕士兵多年来疏于训练,兵败如山倒,新帝仓皇出逃途中被杀,尸首丢给野狗,头颅在城墙悬挂数月,下场与萧明之出奇的一致。 西戎蛮夷之邦未经教化,在乌竺有意无意引导之下极度仇恨中原,屠城之事时有发生。没瞭活路的百姓被迫揭竿而起,藩王各自为政,无数流民凝成一股力量直指邺京。 同年底,乌竺孤身暴毙于床榻间,整座宫殿被火光吞没,扑灭后却发现两具烧至焦黑的男尸。 至此,小世界彻底崩坏,一步步走向毁灭。 接收完整条世界线的谢澜 原本越霜乍一见古代世界还很兴奋,甚至想炸几朵烟花庆祝,毕竟自傢宿主擅长嘛,比演戏之类好得多。 而看清任务的瞬间,越霜立刻打消瞭这一想法,安静发佈任务任务一,代替原主活下去,带生母离开西戎颐养天年;任务二,刷满萧明之和萧明之的幸福指数。 原主生母是西戎最美的舞姬,有大漠明珠之称。她生性柔弱,亲生儿子被带走时哭成瞭泪人,却始终不敢反抗,如菟丝花般依附著西戎王。 这样的人,定然不愿离开故土过平凡人的生活。 如果说任务一隻是略有难度,第二项则更加无厘头。 谢澜竭力忽视仿佛从灵魂深处传来的灼热感,蹙眉反问,“bug” 不等越霜回答,他仔细看瞭眼最末尾的剧情,咬字异常清晰,听起来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人格分裂” 萧明之至死不曾悔过,重生后既无法放下乌澜,又恨他薄情。他知道在对方眼裡,所有人不过是棋盘上可肆意玩弄取乐的棋子,是无聊时的消遣。 他的心是冷的硬的,从来没装过任何人。 极度割裂的情感犹如一柄尖刀,将他分成瞭自相矛盾的两部分,主人格还算温润,副人格却喜怒无常,暴戾嗜杀,为保护另一个而存在。 谢澜半晌没说话,被气笑瞭,“他就不能给我开个后门吗” 怎麽就非要这般惨烈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