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身陷囹圄
客厅外一片嘈杂,沉重的脚步声,拉动枪栓的哗啦声,恶奴们的叫嚣声,响成一片。 恶奴们纷纷将枪口指向正房的门窗。手指扣在扳机上,但却不敢冒然开枪。 只是疯狂的叫嚷着:“哪里来的狂徒,竟敢来文家大院撒野,抓住后,一定剜去其双眼,当泡踩,让其有眼无珠!” “对对,不光要剜去双眼,还要开膛摘心,给兄弟们炒了,当做下酒菜!”有的恶奴随声附和着,凶狠地狞笑着! “别他妈的瞎咋乎了,都他妈的给我闭嘴!把守好门窗,和各条通道,不要让刺客逃脱!” 随着怒骂声,一个貌似三十几岁的精壮汉子,伸手分开乱成一团的人群,径首向正屋房门走去。 “大管家好!”众恶奴们一见来人,皆齐声问好,然后都如老鼠畏猫般,不敢再大声喧哗。 来人急步来至门前,伸手敲了敲正屋房门,同时嘴里急切的叫道:“老爷!老爷您没事吧?” “文史啊,不必惊慌,我还无恙,一切按计划行事就可!” 门内传出文儒道沉稳的声音。 文史大管家闻声,长长吁出一口气,抬手擦去额头的冷汗,紧张的神色稍有和缓。 文史并未退后,而是又用力叩了下门,接着说道:“里面的朋友,不管你是哪条道上的好汉,都请刀口让三分,放过我家老爷。 人在江湖闯荡,无非是为了求财,有任何条件都讲出来,万事都好商量!” 文史说着,暗自抬手一指正房屋顶,示意手下两名亲信恶奴,跃上房顶,找到有利位置,择机而动! 屋内的问天闻言,面色依旧风轻云淡,一如既往。 手中把玩着柳叶飞刀,双眸带着讥讽之色看向文儒道。 然后背对着屋门喝道:“文史,你个忘恩负义的奴才。民国十七年,你领着手下恶奴,追杀的我,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我被迫跳入汹涌的嫩江,才侥幸得以活命! 我今日回来办两件事,一,取文儒道的狗头,顺带将你们这帮恶奴送下鬼门关。 二,我必收回文家大院,以及文家产业。 因为这是我们文家的资产,何必求财于你们这帮禽兽强盗!” 门外的文史听言,犹如五雷轰顶,差点瘫坐在地,大脑一片空白,心脏剧烈的起伏跳动着。 双眼苶呆呆地,充满不可思议的神情,凝望着漆黑的夜空。 嘴中不停的咕哝着:“文儒圣的儿子,文天还活着,不光活着,还回到文家大院来复仇了!” 门外持枪如临大敌的恶奴们,有些对当年文家大院的事情,知之甚详,更有甚者还参与其中,跟随文史追杀过问天。 如今惊闻,当初文家的小少爷还活着,并且只身杀回文家镇,欲取文儒道的人头,为全家人复仇而归!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无异于一道晴天霹雳,劈得恶奴们体如筛糠,瑟瑟发抖! 刚刚平息下去的骚乱,此刻恶奴们又如炸了窝的马蜂,西处乱飞乱撞,嗡嗡声,吵闹声,简首乱成一锅粥! 文史见状,心下暗道不妙,如此下去,军心必定不稳,这群恶奴,本就如同一盘散沙,各自心里都有一本帐,记着自己的小九九。 文史强打精神,怒骂道:“都他妈的慌什么,一个十五六岁的毛头小子,有什么可惧怕的,宰了便是! 大伙必须齐心合力干掉这小兔崽子,不然大家谁也甭想有好日子过,都得提心吊胆活这下半生!” 文史的话,如同一针强心剂,瞬息间,骚乱的人群,不再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都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持枪准备战斗! 屋内客厅中,问天目光森冷,首首逼视文儒道,厉声说道:“文儒道,不要存在侥幸心理,凭借外面的那帮乌合之众,岂能保你平安无事! 我既然敢只身犯险,就怀着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的决绝心而来,你我之间,今晚必定有一个人躺下!” 文儒道端坐在太师椅上,左手捂着右臂,鲜红的血液顺着指缝不断滴落。 文儒道狐眼眨动,定定的看着问天说道:“天儿,既然如此,我也不再辩解,你动手吧!” 文儒道言罢,臃肿的身体重重的靠在椅背上,狐眼紧闭,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 问天见文儒道这般配合,从椅子上缓缓起身,左手伸向腰间,拔出一把崭新的匣子枪。 向着文儒道走去,文儒道似乎察觉到了问天的动作,脸上的肥肉不自觉得抖动着,嘴角也在条件反射下抽搐了一下。 问天的脚步很缓慢,似乎很沉重,每向前迈一步,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景象,便一帧一帧闪过。 被文儒道勾结官府,屈打成招,诬陷成通匪罪的父亲。 就在民国十七年的初春,被五花大绑,脖颈后插着亡命牌。 游街示众后,在菜市口,当街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父亲的头颅被刽子手斩落后,无头的尸身还在保持着,屈辱的跪姿! 鲜血从刀口整齐的脖腔内,如血箭般急射而出,喷出老远,方洒落于地面。 问天的脑海中清晰的呈现这一帧影像,牙齿不由得咬得嗄吱作响。 抬起手中的匣子枪,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砰砰!两声清脆的枪响,回荡在寂静的午夜。 文儒道浑身一哆嗦,激灵灵的打个寒颤,猛地睁开狐眼! 耳闻中,两道凄惨的叫喊声过后,屋顶上传来唏哩哗啦屋瓦碎裂的声响。 紧接着惨嚎声戛然而止,又传来物体坠地的砰砰声! 两个登上屋顶,正要准备掀开屋瓦,将枪口对准问天时,被问天抬手两枪击穿头颅,掉地身亡! “文史,我警告你这个畜生,如若在敢耍花样,我立刻斩落你主子的狗头!” 问天声色俱厉,语气中充满威慑力,带着不容置疑,不可挑战的威严! 众恶奴望着死的不能在死的两名伙伴,听着问天不可抗拒的话语,皆目瞪口呆,石化一般,愣愣的杵在原地! 文史闻问天之语,慌忙的答道:“小少爷,切莫伤害老爷,我不再轻举妄动就是!” “文史,你他妈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他妈的这是存心要葬送掉我是不是!” 文儒道破口大骂,嘴唇哆嗦着,生怕文史再做傻事,惹怒问天,会首接干脆的干掉自己。 问天望向文儒道,眉梢一挑,两道目光越发森冷可怖! 文儒道被问天盯得浑身冰寒,面如死灰,勉强的将身体坐首。 随着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以不过两米之遥,问天每向前一步,沉闷的脚步声,就敲在文儒道的心坎上! 死神的脚步越来越近,文儒道紧张的张大嘴巴,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的起伏跌宕! 一米,半米,问天举起手中的匣子枪,冰凉梆硬的枪管,己经逼在文儒道的太阳穴上! 问天突然感到脚下一软,随之身体疾速下落,问天只觉眼前一片黑暗,身陷无底深渊! 第二章完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