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道一步一步地走向太极殿,也就是朝堂的地点。 这还是他第一次参加朝会,不过并没有被他放在心上。 早在上任锦衣卫都尉的第一天,他就给百骑司统领石通下达了一个密令,那就是调集最精锐的密探,不论使用任何办法,无论花多少钱,都必须在最短时间内,收集到大唐周边各国的详细情报。 在锦衣卫镇抚司威名赫赫的情况下,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原本就低调的百骑司。 即使是一直盯着秦怀道的长孙无忌等人,也都以为秦怀道这个很少出现在锦衣卫衙门,反而是天天入宫和长乐公主卿卿我我的锦衣卫都尉,已经陷入了儿女情长之中。 而实际上,锦衣卫从长孙府和各大纨绔那边通过各种手段收取来的十余万贯“办案费用”,大部分都已经投入了这场前所未有的情报战之中。 充足的钱财支持下,原本就精通此道的百骑司探子们,通过各种刺探、收买,甚至是绑票等手段,愣是在短短时间内就取得了不小的成就。 今日李二的召见,早已在秦怀道的预料之中,而他,也早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大殿之内,支持和反对和亲的两派人马,即使是在李二发了火之后,不敢再大声嚷嚷,然而依旧是在大眼瞪小眼,互不服输。 而坐在龙椅之上的李二,脸色也是铁青的可怕,朝堂之上,一片静谧的可怕的气氛。 就在这个诡异的气氛之中,秦怀道缓缓地走入了太极殿之中。 虽然已经名扬整个长安城,然而很多朝臣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号称大唐第一才子,第一情圣的风云人物。 望向秦怀道的目光更是各异,有羡慕,有疑惑,有嫉恨,还有茫然。 这个关键的时候,李二召见秦怀道是何用意? 难道这个年仅十六,官职不过五品的黄口小子,居然能搞定整个朝堂都解决不掉的问题? 只有秦琼和李靖、程咬金等人,看到秦怀道身上那自信无比的气质,顿时就安下了心来。 也许是因为已经在演习中被反复印证先进性的弓骑兵战术,也许是因为病急乱投医,也许是因为秦怀道的诸多神奇传说,反正居然是很神奇地成为了诸多战功赫赫的武将们依赖的对象。 “关于吐蕃遣使求亲一事,秦怀道,你有何看法?” 李二直接开门见山道。 说实话,对于这个一直怼的自己下不了台的女婿,不知为何,李二也有着一种莫名的信任。 “叮咚,发布新任务:面对吐蕃要求和亲,宿主如何选择?” “选项1:说服李二和朝堂拒绝和亲,奖励神级抽奖机会一次!” “选项2:和亲就和亲,奖励宿主千年藏红花一朵!” “微臣的看法很简单,男儿生而顶天立地,不和亲,不赔款! 若要靠一女子牺牲,才能换的一时苟且偷安,还配称带把的男人嘛?” “至于和亲所附带的嫁妆,和赔款有何区别?” 秦怀道朗声道。 “黄口小子,胡言乱语,你可知道,你这一句话下去,很有可能会开启战火,生灵涂炭!” 孔颖达忍不住跳了出来,一脸痛恨地道。 李二的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怒意,同意和亲的人之中,就以孔颖达跳得最凶,而且还有他手下的国子监学生,也是成天都在到处鼓吹和亲的好处,实在该杀! 然而这群人一个个都在打着圣人学说的名义,重视名声的李二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的名声已经玄武门之变的原因够尴尬了,要是再得罪这些读书人,只怕是要遗臭万年了。 “这位老头,想必就是国子监祭酒孔颖达吧,本都尉一直奇怪为何国子监出了一大群卖国贼,今日总算是明白了。” 秦怀道一步步走到孔颖达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糟老头子,眼眸之中,一片杀气腾腾。 “你要干什么?” 孔颖达被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了几步道。 “能教出这样的学生,可见你这个老师是什么德行,我呸!” “身为圣人后裔,居然是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徒,我看你自己干脆找根面条吊死算了!” “本来想打一巴掌的,但是本公子向来不打老头,而且抽你,简直是脏了本公子的手!” “噗嗤!” 之前和孔颖达互相大眼瞪小眼的程咬金一个没忍住,直接爆笑了出来,而后就是一片哄笑声,一群武将们直接就笑弯了腰,只感觉实在是太解气了,看着秦怀道的目光都是一片赞誉之色。 就连李二原本铁青的脸上,也是有点忍俊不禁,总算是多年帝王积累下来的定力,才没有笑出声来。 秦怀道这小子,果然是深得朕意啊,这特么骂的实在太舒服了。 李二心中的气顿时消了一大半。 房玄龄和杜如晦、魏征等人,对视了一眼,一脸的古怪。 孔颖达的身子,直接如同打摆子一样发抖了起来,好半天才冒出一句话:“竖子敢尔!” 他可是堂堂圣人孔子的后人,一向被无数帝王尊重,即使是李二,对他也是恭恭敬敬,何曾受到过这样的侮辱! 一口气没理顺,孔颖达居然是直接晕了过去。 朝堂之中顿时一片骂声,褚遂良更是直接跳了出来,大声道:“陛下,臣要弹劾秦怀道目无君上,不尊圣贤,污蔑他人之罪!” “目无君上的是褚大夫吧!” 秦怀道冷冷地扫视了一眼褚遂良:“身为大夫,不思为国为民,反而是整日阿谀奉承,甚至是收受番邦贿赂!” “一旦涉及到自身的利益,比谁叫的都凶都急,简直是畜生不如,至少养条狗都知道忠诚主人!” “陛下,微臣请求,杀褚遂良,以谢天下!” 这一次,全场一片安静,所有人都笑不出来了。 长孙无忌的脸色也是微微抽动了一下,不过最终还是收回了脚步。 他已经被秦怀道赢了太多次,已经有点虚了。 孔颖达是身败名裂,而褚遂良更是被秦怀道要求当场问斩! 长孙无忌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待遇。 “秦爱卿之前所说国子监生和褚遂良的卖国事宜,可有证据?” 李二好半天才平复下气来,开口道。 对于一个君王来说,最不能忍的就是臣子有二心,尤其是私通番邦,出卖国家利益! “启奏陛下,微臣有确实证据,不仅是国子监生和褚遂良大夫,就连朝着孔祭酒的儿子,都有私通敌邦,出卖大唐的事实!” 秦怀道沉声道:“微臣请求,将这群人,全部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朝堂之中顿时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