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渭城将军府内。 牧尘坐在正位上,发开一封密函,上面赫然和程处默亲笔。 内容也很简单,就是将他的计划,简单的写在上面。 牧尘快速看完以后,眉头微皱着,半晌都没有开口说话。 此时坐在前堂之中的许褶、李元霸、房遗爱和长孙冲他们,却是面面相觑。 全都不知道在这密函中,程处默到底传来什么消息。 不久,当牧尘将密函放下时。 许褶连忙起身,躬身施礼道:“主公,程将军密函之中所言何事?莫非我等终于要与那吐蕃,大战一场了?” 话音落,就连旁边的李元霸,都跟着兴奋起来。 要知道他们抵达这里以后,一直都坚守在这渭城之中。 恰恰那吐蕃人,还都是一群孬蛋。 无论如何的叫骂,他们就是打死都不出来应战。 让许褶、李元霸这种善战之人,过了大半个月的憋闷日子。 现在听说要开战,他们比谁都要兴奋。 尤其是李元霸,自从上次被那个用毒高手给暗算以后,心里就憋着一口闷气,迟迟都没有发泄出来。 现在他恨不得马上冲到吐蕃大营前,将里面的所有人,全都给一锤一锤的给锤死。 牧尘笑着点点头:“不错,处默兄确实将他的计划呈报给本侯,若是不出意外的话,明日夜里,将是与那吐蕃先锋大营,开战的时候!” “哈哈哈,主公,末将等待这一刻,可等候多时了,何时出发?要以如何的打发?主公可有明确计划?”李元霸大笑着站起来。 牧尘倒很沉得住气,现如今的他,比刚刚来到大唐的时候,显得还要沉稳。 尤其是这次挂帅出征,让他的肩头上,承担着不小的责任。 也正是如此,牧尘每做一件事,每做一个决定,都要经过三番五次的考量以后,才会得出结果来。 现在的他,不比当时率领十八燕骑,在大漠中与突厥人厮杀的壮烈。 那个时候他只需要对自己负责,对自己的妹妹负责即可。 而现在,他要对整个大唐,两万多大唐将士,以及大唐子民负责。 所以,现在的牧尘,要显得更加的成熟。 牧尘轻轻一笑,点点头说道:“计划当然有,许褶,明日你不必在带兵,去劫持吐蕃押运回去的粮草,让他们在好好吃上一顿饱饭吧,另外......元霸,明日黄昏,你率领五千左武卫,到北边树林里等候,见吐蕃军营之中火起,可率兵赶赴吐蕃大营,切记,若见其中有脖上戴着红巾者,不准伤害......” 听见这话,李元霸皱着眉头,半天才明白过来,连忙起身:“末将遵命!” “主公,那末将当如何?”许褶不解的问道。 这几日里,一直都是许褶带人,奔走于各个粮道,烧毁那些运往吐蕃大营的粮草。 现在突然不让他这么做了,他反而有点不太适应。 牧尘笑着说道:“你当然也有事做,明日夜里,你率领八千左骁卫,但见吐蕃军营之中火起,便直接奔袭吐蕃大营,与元霸一样,见有人脖子上带有红巾者,不准伤害!” 许褶咧嘴大笑:“哈哈哈,末将领命!” 牧尘笑着点点头,目光又落在长孙冲和房遗爱二人的身上。 他们两个并非武将,就算派他们上战场,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与其如此,还不如让他们两个留守在渭城之中。 “遗爱!”牧尘说道。 房遗爱连忙起身,躬身施礼:“在!” “明日你就留在城中,准备好酒宴,待众将凯旋而归吧!”牧尘笑着说道。 房遗爱对此,并没有任何的异议。 若是换做别人,他也许还要斟酌一下。 要知道吐蕃先锋大营里,可有五万大军驻守在里面。 而他们这里,才只有区区的两万多人。 就算加上渭城原来那些驻守的将士,也才不过四万人刚出头。 何况那些将士中,大多数都身上有伤,战斗力大打折扣。 只有的情况,也能赢下来? 不过房遗爱可没有任何的质疑,因为他心里很清楚。 此时站在他面前,发号施令的,可是镇边侯牧尘。 而且又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精妙安排,如今牧尘能够说出这话,恐怕就是八九不离十。 随即,牧尘又安排长孙冲,负责记录各个将军所立战功的事宜。 尤其是程处默和赵之恒,若明日一旦成功。 他们两个做卧底的,绝对是首功一件。 当一切都安排好以后,只剩下两个人,还面面相觑,一脸懵逼的状态。 “侯爷,那,那我们两个,就没有什么安排?”秦怀玉懵逼的站起来问道。 程处亮也是如此,尤其是最近这几日。 程处默跑到吐蕃的大营里,进行卧底任务。 作为亲弟弟,他可一直都悬着一颗心,生怕自己那个平日里行事鲁莽的哥哥,在遇到点什么事情。 现如今总算要对吐蕃进行总进攻,他也有些坐不住了。 牧尘轻轻一笑,说道:“当然有任务,而且你们两个的任务,还十分的繁重,来来来,你二人上得前来,本侯与你们细细讲清楚!” 听见‘繁重’二字。 秦怀玉和程处亮他们,眼前冒着精光的来到牧尘的近前。 牧尘笑着说道:“明日日落以后,你二人各带两千精锐骑兵,埋伏在东迎道与北仓谷口附近埋伏,记住,不准放跑一个吐蕃人,否则本侯唯你们是问!” 二人面色大喜,连忙躬身施礼。 “是,侯爷,我等必不辱使命......” 就在他们这句话,才刚刚说完的时候,立刻就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 东迎道?北仓谷口? 这两条路,平日里荒无人烟的,吐蕃为何要去哪里? 就算是战败逃命,也根本就不会往那里逃跑啊。 要知道,那里一条连接的运河,另外一条路则连接着荒山,根本就是鸟不拉屎的地方啊。 那吐蕃人就算是慌不择路,也不会往那里跑才对。 在这两条路上,进行埋伏,岂不摆明要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侯侯......侯爷,您不会是在说笑吧?驻守在那里,怎会得到吐蕃人?”秦怀玉平日里和牧尘关系不错,也就他敢这么当面质问。 若是换作旁人,就算心里认为不妥,也不敢说什么,这可是军令,质疑军令者,其罪当诛啊。 牧尘一瞪眼睛,斥道:“废话,本侯像是那种开玩笑的人吗?” 听见这话,两人都在心里想着: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