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军统两大金刚带孔令琮前往渣滓洞
听到这个消息,郑耀先的脸色变得紧张起来,迫不及待地询问:“他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徐百川安慰道:“别担心,山城警察局的人已经带他去医院检查过了,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有些轻微的撞伤。让简之去一趟警察局,把他接回来吧!” 郑耀先稍稍松了口气,提议道:“四哥,我看咱俩还是去一趟警察局吧!戴老板不是还交代让昀哲处决人犯吗?等接到他之后,我们直接从警察局出发去渣滓洞。” 徐百川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就这么办吧!”随后,两人便离开了办公室,叫上赵简之并带上了几个兄弟,一同前往警察局。 当到达警察局后,他们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辆被撞得面目全非的车子,其损坏程度着实令人咋舌。毕竟,孔令琮可是把那辆车的前挡风玻璃给砸碎了,自然看起来相当的严重! 郑耀先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此刻的他也说不好孔令琮到底是真的突发意外?还是去找情报去了?他不禁暗自思忖着,如果是后者,那这代价着实也太大了些!就在郑耀先陷入沉思之际,他们已经来到了山城警察局接待室的门前。 轻轻推开房门,只见孔令琮正吊儿郎当的坐在里面,此时的孔令琮早已将自已收拾妥当,恢复了往日那副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形象。 郑耀先看着孔令琮,满脸疑惑地问道:“什么情况?你这是怎么回事?” 孔令琮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尴尬解释道:“我……我迷路了,怎么走都找不到回去的路,然后情急之下,一不小心就撞树上了!”说罢,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郑耀先听后,忍不住笑出声来,戏谑地调侃道:“你可真行啊!竟然还能撞到树上。”他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着孔令琮,眼中满是笑意。 孔令琮摸了摸额头,一脸委屈地嘟囔道:“六哥,我那不是迷路了嘛,一不小心就撞上了。” 郑耀先见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中一软,关切地询问道:“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孔令琮连忙摇头摆手,表示自已并无大碍:“没事,就是刚开始脑袋有点晕晕的,现在已经好多了!” 郑耀先点了点头,随即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认真地对他说道:“行,那你跟我去一趟渣滓洞。” 孔令琮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惊恐地望着郑耀先,结结巴巴地说:“六哥,去……去渣滓洞干什么啊?我……我真是不小心才会撞坏了你的车,你……你不会要把我关在那儿吧!” 郑耀先看着孔令琮那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小子想什么呢?我是要带你去执行一项秘密任务!别担心,我和四哥会在你身边陪着你的。” 听到这里,孔令琮紧张地说道:“我……我昨天才刚刚学会开枪,今天就要动手杀人啊!” 郑耀先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紧张,你就把那个人当成你训练时的靶子就行。” 孔令琮心里十分的清楚,这是戴笠的意思,自已躲也躲不过去。而戴笠之所以这样做,无非是想让自已交出一份投名状,用敌人的鲜血来证明自已对他的忠诚。如果他通过了考验,将会得到戴笠的重用,若是没有通过,那他可就惨了!因为,那样他便会被扣上一顶红党的帽子。当然,也并不是谁都有资格让戴笠搞投名状的,他也没有那么多时间给军统的每一个特工都搞个投名状。因为自已和郑耀先的关系,再加上自已在吴福一案的表现,所以他才会给自已搞个投名状,让自已表决一下忠心和立场等等。 …… 渣滓洞看守所,又称渣滓洞集中营,坐落在山城歌乐山麓,距离白公馆仅有2.5公里之遥。这个地方原本只是郊外的一座小型煤窑,由于煤炭质量不佳,残渣较多,所以被称为渣滓洞。这里三面环山,另一面则是深沟,地理位置十分隐蔽。 1939年,国民党强行霸占了这座煤窑,并在这里建立了一所监狱,分为内外两院。 内院是专门用来关押犯人的牢房,共有16间男牢和2间女牢。牢房的墙壁上刻着许多标语,如“青春一去不复还,细细想想!”“认明此时与此地,切莫执迷!”“迷津无边,回头是岸!”“宁静忍耐,毋怨毋忧!”等等。 外院则是办公室和刑讯室。这里的墙上同样写满了标语,如“长官看不到、想不到、听不到、做不到的,我们要替长官看到、想到、听到、做到!”等等。 在这里关押的全部都是军统认为“案情严重”的政治犯或者是地下党人以及爱国人士,与白公馆被合称为“两口活棺材”。这里处处都弥漫着死亡的气息,每一块石头都渗透着鲜血和泪水,让人感到无尽的压抑和绝望。 到了渣滓洞看守所外,一行人便从车上下来了。看守所所长看到徐百川和郑耀先后,脸上立刻露出谄媚的笑容,连忙迎上去,恭敬地喊道:“四哥!六哥!”他的声音中透露出讨好和敬畏。 徐百川挥了挥手,说道:“你下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是!”看守所所长看了一眼孔令琮,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不敢多问,随即点头应道。然后迅速退了下去! 很快,徐百川一行人便走到了渣滓洞的内院。赵简之将一把手枪递给徐百川,然后带着几个兄弟守在门口,并没有跟着进去。徐百川和郑耀先带着孔令琮继续往里走,穿过冰冷而潮湿的走廊,脚步声回荡在空气中,显得格外阴森。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黑暗中,仿佛进入了一个地狱般的世界。 终于,他们抵达了内院的最里边,映入眼帘的是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门后似乎隐藏着无尽的秘密和恐怖。那扇门紧闭着,宛如一道无法跨越的屏障,让人不寒而栗。 看样子,这里面关押的应该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犯人。而在孔令琮的头顶上方,有一盏泛黄的灯光,在黑暗中不断的闪烁着,显得格外阴森恐怖,让人不禁感到脊梁骨阵阵发凉。 徐百川脸色阴沉,语气严厉地冲着旁边的特务喊道:“把门打开!” 随着一阵沉重的金属摩擦声,那扇巨大的铁门被缓缓的推开。刹那间,一股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恶臭味扑鼻而来,钻进了孔令琮的鼻腔。他竭尽全力想要抑制住胃部那股翻江倒海般的恶心感,强忍着不适朝房间内张望。 在昏暗的角落里,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正被牢牢地捆绑在一个巨大的十字架上。他身上的衣物早已破烂不堪,几乎无法遮盖身体,血迹斑斑的衣服湿漉漉的,显然是刚刚经历了一番惨无人道的酷刑。 男子的身体上遍布着一道道狰狞的伤口,新伤旧痕交织在一起,令人触目惊心。有的伤口仍在流血,鲜红的血液顺着他那残破不堪的身体流淌下来。有的伤口已经结痂,但又因再次遭受酷刑折磨而破裂开来,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然而,最令人心悸的是,在这男子的脚下,居然还有几只老鼠正在贪婪地啃食着他的伤口。男子的身体虚弱至极,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任由老鼠在自已的身上肆意爬行、撕咬。这一幕实在是太过于残忍,让人不忍直视。 孔令琮无法想象,一个人在如此恶劣的环境和永无休止的酷刑中究竟是怎样坚持下来的?或许,他能够坚持到现在,唯一依靠的就是内心深处那份坚定的信仰吧!但这份信仰真的能够支撑他挺过无尽的痛苦与折磨吗? 徐百川给了旁边的特务一个眼神,那个家伙立刻心领神会地端起一盆水,毫不犹豫地将整盆水浇到了男子的头上。那名男子被冷水猛地一击,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同时因为伤口被水浸泡,剧痛难忍,瞬间睁开了双眼。 “你们这些卑鄙无耻的家伙……来吧!还有什么手段,尽管放马过来!老子要是眨一下眼睛,就不是人!”男子的声音虽然虚弱,但却充满了坚定和不屈,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自已的坚毅和勇气。 他艰难地抬起头,目光扫视着四周,当他看到站在郑耀先身侧的孔令琮时,嘴角泛起一抹轻蔑的笑容,嘲讽道:“呦,今天换人了?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崽子!小子,你还没有杀过人吧?来来来,冲着老子来,今儿个就让老子来帮你开开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