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分析勘查结果
俞翻不知道后面洋房里的周汉亭是否已经收到段海平的通知,如果段海平思维在线,那么不但不能退租,而且还要真正让人住进来生活,最好是有家人孩子的家庭,那么即使情报处对洋房住户进行核查,也会很容易的过关。 如果同原剧中一样,看到诊所被八局检查,选择迅速撤离,人去房空,不论谁查到这里,都绝对会怀疑。 原剧此处的设定也是漏洞之一,租房登记上明晃晃的写了周汉亭的名字,这个线索好像亲手交给八局似的,怎么看都不像行踪神秘、威震敌后的“水手组织”所为。 回到八局,段虎去给齐佩林请示,带回来的十二个患者、两个店员、两个医生,怎么处理。 患者们从刚刚的恐慌中醒过味来,纷纷开始喊叫,“凭什么抓人?”“赶紧放人!否则要你好看!”还有的低声向特务游说,“你放了我,我会让我表哥报答你,”一时间,楼道里吵闹声一片。 谭忠恕问刚进来的齐佩林是怎么回事,齐佩林说:“79517是一家德国人开的诊所接诊预约电话,这不,从诊所里带回来十六个人,其中十二个患者、两个店员、两个医生,这些病人都是些有钱有势的人,正闹着要放人呢,我来请示您怎么处理。” 谭忠恕略一思索,“秦佑天提到79517电话号码,作用只能为了报平安用,除此想不出还有别的用处,既然如此,店员和医生可以排除嫌疑。” “剩下的病人,核实身份后提供保人就放,但是,要全天候监视动向!” “报平安用?”齐佩林显然没有明白谭忠恕的意思。 “这是特工常用的办法,约定好给诊所打电话,随便说找个人,店员一定说没有这个人,那么在场的同伙就知道对方安全了。” “佩林,你安排别人去处理这些人,有身份信息在,全力盯控,跑不了。安排完,回我办公室,咱们分析一下亚新饭店枪手案。” “是!” 十分钟后,齐佩林回到局长办公室,痕检专家已经在这里等候了。 见齐佩林进来,谭忠恕示意检验员开始。“局长,齐处长,亚新饭店案件杀手只有一人,现场发现六枚弹头,其五枚出自同一支枪,也就是安装了消音器的柯尔特点三八,另一枚出自M1911,杀手连杀五人,均为一枪毙命。” “至于这枚M1911弹头,弹道检测结果,出自现场一位弟兄的手枪。” “你的意思是,我们一位弟兄开枪了?”齐佩林不由得追问。 “可是当晚没有听到任何枪声!还有,如果我们的人开枪了,是否说明枪手受伤了?”齐佩林一连串的追问。 检验员苦笑着说:“齐处长,我也觉得奇怪,询问了附近的巡警,都说没有听到任何枪声。至于枪手是否受伤,现场看,没发现任何陌生人的血迹,所以不好判断。” 谭忠恕摆手止住齐佩林,沉吟着说:“好一个高手!” “这个分析,仅限于此间屋子,不得向任何人透露!”齐佩林和检验员齐声应是。 等检验员离开后,齐佩林说:“局长,这个枪手肯定是咱们自已人。枪手对亚新饭店以及安全房很熟悉,被杀的四个弟兄也是老手了,能在不惊动他们的情况下,从容不迫的动手,肯定是熟悉的人。” 齐佩林的分析没有出乎谭忠恕的意料,他甚至更早时间就是这样判断的,但听完并没有动声色,让齐佩林分析一下,全局谁有这样的实力。 齐佩林一算,全局五个处长、二十多个调查主任,加上两百多个外勤,嫌疑的范围有点儿大,不由得望向谭忠恕。 谭忠恕自然明白齐佩林的意思,意味深长地说:“现在首要的是处理好善后,最小范围控制知情面,不要搞得尽人皆知。” 根据剧情,边日南很快就会收到关押郑同恩、于凤举地点的情报,至于情报是谁送的,肯定不是刘新杰,原剧中没有明示,在情节设定上很突兀。刘新杰此时仍处于蛰伏状态,尚未正式唤醒,还没有与段海平接头,与下级阿九也没有正式联系,即使送信也不知道给谁送。但俞翻来了,这个任务就有了合理的出处。 俞翻易容到圣公会学校学校,让门房转给段海平一封信,信中写道:郑、于关在临海货栈。 之所以如此“冒险”,是因为俞翻分析过,此时段海平因为没有到盖斯勒诊所,也就没有如原剧中描写的那样,被谭忠恕纳入视线,所以并没有对他乃至圣公会学校进行重点监控,换言之,俞翻是打了个时间差。 收到门房转交的信件,段海平有些吃惊,但未对门房表现出任何情绪,简单表达了谢意,门房离开了校长室。 段海平打开信,甫一扫到信的内容,瞳仁霎时缩紧:又是那个神秘人!从收到神秘人警告他不要去盖斯勒诊所的纸团,段海平一直在分析神秘人的身份,自已作为“水手组织”的负责人,在组织内部保密等级之高,只有伍豪首长和社会部首长克公知道,连上海地下党组织负责人都不清楚自已的身份,神秘人怎么会知道?段海平百思不得其解,幸好,神秘人似乎是自已人,可能有其他原因不能暴露。 此前中途回转圣公会学校后,段海平立即启动紧急联系渠道,指令边日南立即查清秦佑天落脚上海后到徐泾镇期间所有细节,期间秦佑天能够确认到地点全部废弃,秦佑天接触过的所有人员立即撤离。 同时,段海平向上级报告了秦佑天叛变经过以及被神秘人处决的结果,请求上级进一步落实秦佑天被处决的详细过程。因为,他相信,组织在八局内一定有卧底。 段海平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但是八局的行动比他想象的还要早还要快,相比之下,边日南就慢得太多了。 接到段海平指令后,边日南第一反应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秦佑天的等级如此之高,否则组织也不可能赋予其c7的代号,怎么会毫无征兆地叛变了?退一步讲,即使秦佑天叛变了,对于“水手组织”来说,应该影响不大,整个接送过程如此缜密,可以说毫无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