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要爱上她？　　 这是什么意思？　　 天丛云流雪离开后，纪苏依然在思索她最后留下的那个谜团——爱上她？开什么玩笑，他可是把她当做了最大的敌人来看待，别说爱上，不想干掉她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智者的话语，总是会令人陷入不解的谜题。　　 摇摇头，纪苏最终还是选择了无视她的所谓警告，把妹妹抱到床上，准备睡觉。　　 希望明天黛儿醒来后，看到兄妹俩同床共枕的模样，不会羞愤过度吃了他吧。　　 叹了口气，纪苏闭上眼睛。　　 然而，今晚像是老天爷有意和他过不去一样，没过几分钟，正当纪苏缓缓浸入睡意的时候，又一个电话，将他吵醒了。　　 “谁啊！”　　 接二连三地被打断睡眠，再好的脾气也扛不住，纪苏一掀被子，哭笑不得地看向床旁，下一刻，却愣住了。　　 黑色手机的显示屏上，幽幽亮起熟悉而陌生的名字。　　 纪苏像是被迎面泼了一盆冷水，清醒过来。　　 这么快吗……不愧是白帝出马啊。　　 他心中如是想着，拿起手机，点开屏幕。　　 下一刻。　　 虚拟投影折射在半空中，映照出办公室前，身着整齐军装的老人的面孔。　　 “……似乎打扰到你了？”　　 老人眉毛挑了挑，第一眼就看到了纪苏身旁熟睡的苏黛儿，他似乎有些惊讶。　　 “……没有，她刚睡下。”　　 纪苏当然知道他误会了什么，不过这误会倒也符合他的计划，所以他没有纠正，而是淡淡问道：“这么晚打电话过来，将军有什么事吗？”　　 “明知故问。”　　 将军神情淡漠，平静道：“你和姬洛阳谈了什么交易？为什么她会要求解除你的不死鸟封印？”　　 “每个人都有一些秘密。”　　 纪苏笑了起来，露出白得发寒的牙齿。　　 是的，这就是他跟姬洛阳提出的第三个要求。　　 ——解除他身上不死鸟系统的封印。　　 这是整个计划的最关键一环，没有个人实力，智慧又不如人，他在天丛云流雪面前无疑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但如果解除了不死鸟系统的封印，让他的力量至少回归一部分，再谈布局，他就有足够的筹码了。　　 但显然，即使有姬洛阳的名字摆在那儿，这也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从将军的脸色上，纪苏就能看出一二来。　　 “……这触及了我们的底线。”　　 沉默良久，将军说道：“你离开燕京前，我们达成过协议，给你自由，但必须是相对的自由，不死鸟是你身上最后的枷锁，彻底解封它，即使你叛国，我们也无能为力……我们不允许这样的局面出现。”　　 “我知道，所以我才提出那样的要求。”　　 纪苏笑着说道：“鲁迅先生有句话说得好，中国人都是调和主义者，拆了屋子不答应，改成加扇窗户就愿意了……对于你而言，这种把戏毫无意义，但对于其他老头子们，这种把戏还算挺有用。”　　 “所以，你真正想要的，是解除不死鸟的几层封印？”　　 将军挑了挑眉。　　 “两层。”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纪苏并不会跟眼前这位可怕的老人故弄玄虚，他很干脆利落地说道：“不死鸟系统除了作为你们给我装上的镣铐之外，更重要的是压制我的暴走，但现在你应该也从老师那里知道了，我昨天已经突破了一次临界线，不死鸟的前两层封印已经对我没什么意义了，既然如此，那解封又何妨？反正你们还有最后一层作为把柄。”　　 “……”　　 老人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良久之后，他淡淡道：“苏的报告里没有提及你暴走的原因。”　　 “……陷入重围，被迫暴走以杀出去而已，只是意料之外遇到了没离开的黛儿，才使得暴走的时间大大延长，以至于突破了临界线。”　　 纪苏眼皮跳了跳。　　 来了。　　 最关键的情报……到手了。　　 是的，他最担心的情况总算没有发生，无论是老师还是姬洛阳，都替他隐瞒了他与沙利叶相见的那一幕——也只有如此，燕京方面才有可能跟他谈这个条件，否则，别说解除不死鸟系统的封印，他现在恐怕已经被带到燕京软禁起来了。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燕京已经知道了真相，将军现在只是在撒谎骗他，以图谋更多的东西，譬如让他再做第二次间谍……不过，还是那句老话，如无必要，勿增实体，奥卡姆剃刀原则，对于现在处境的纪苏而言，即使是面对第二种可能性也束手无策，那不如就不去多想。　　 而就在纪苏暗暗思索的时候，老人终于再度开口了。　　 这一次，却没有再继续纠结先前的问题，而是转向了另一个话题。　　 却是让纪苏猛然一愣的话。　　 “燕京可以答应你的要求。”　　 将军淡淡道：　　 “不但如此，燕京还愿意答应，解除你身上的所有封印。”　　 “什么？！”　　 纪苏差点以为自己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