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关于天丛云流雪的梦。　　 “巨鲸形态的心灵自卫反击机制，和……天丛云吗？”　　 听罢，少年微微蹙起眉头，若有所思地想了很久，中途又沾着水在桌上画出了那条巨鲸的模样，凝望它良久。　　 纪苏没有出声干扰他，虽然两人的外表看起来和师徒毫不相干，平常言行也很随意自在，但关键的时候，他从不会做出逾越之举。　　 “天丛云的现状，我不能告诉你，哪怕是最简单的是生是死。”　　 良久，苏缓缓开口，说出了纪苏预料之中的话来，“事关天位，哪怕是俘虏，一丝差错也有可能动摇国运根基，你的状况你自己也清楚，我不能冒这个险。”　　 “我能理解。”纪苏只是笑了笑。　　 “不过，单纯从一个资深引导者的角度来看，我不太认为这些梦境和那头巨鲸有所联系。”　　 话锋一转，苏又道：“因为当初对你的教学是源于那个计划，有些急功近利，只把攻击性的部分教给了你，心灵防御机制的精髓没时间深入，所以你不知道也是正常。”　　 “在心灵防御机制中，无论是灵魂本体还是外来者所构建的底层意识壁垒，其核心都是构建者的原形心像，万变不离其宗，绝不可能有天壤之别——就像你看的那头巨鲸，诞生它的原形心像可能是‘孕育生命的海洋’，也可能是更单纯的‘水之元素’，但绝不可能是火焰、大地之内的心像。”　　 顿了顿，少年微微一笑：“而那位天丛云女士的原形心像，应该不用我多说吧？”　　 “太阳……吗？”　　 纪苏也笑了起来，“也是，太阳神的化身，怎么想也不可能搞出一条鲸鱼来在别人灵魂里搞风搞雨。”　　 “当然，万事从无绝对，回去以后，我也会把这件事上报最高统合议会，由他们派高阶引导者配合姬洛阳去检查，保证天丛云那边不会有意外情况。”　　 少年耸耸肩：“如果排除掉她的话，我会转告你，然后，你就只需要从‘存在某个幕后黑手’的角度去思考了——就这一方面，我只能回头发给你一些灵魂领域的内参资料，偶尔给你提供一些专业建议，而不能亲自出手帮你，毕竟瀛洲位置特殊，风险太大。”　　 “这就很好了，多谢老师。”纪苏笑了起来。　　 “接下来，就该到今天的正题了，心理教化……”　　 少年却没有笑，他看着纪苏，罕见地轻轻叹了口气：“你刚刚应该瞒了我什么吧，是你被巨鲸吞没后做的那个梦境，梦到那个人了？”　　 “……”　　 纪苏沉默下来，良久，苦笑一声道：“果然瞒不过老师。”　　 “我也算看着你从翩翩美少年一步步长残成大龄单身狗的。”　　 苏摇摇头道：“眼睛露出来。”　　 纪苏闭目片刻，再睁开时，没有被机械置换的那只右眼，已然展露出微微的银光。　　 有银色的光影，在眼白边缘蔓延。　　 久久地看了一会儿那只眼睛，少年长长地叹了口气。　　 “躺好，解除心理防线吧，十秒钟后，我会催眠你的浅层意识，开始提问。”　　 他拿起早已准备好的文件夹，戴上眼镜，拿起笔。　　 特殊材质的纸张顶端，是中俄双语的大字标题。　　 【亚太宪卫部教化局特甲级启示档案：0012】　　 他翻过写着密密麻麻字迹的一页页，笔尖落到最新的空白处。　　 片刻的安静之后，随着纪苏的呼吸声渐渐平缓，少年的声音终于再度响起。　　 “2019年8月24日，编号0012，第72次启示。”　　 “问题一。”　　 “——编号0012，你最爱的人是谁？”　　 【二次元链接：】　　 第76节 第七十五章 启示（中）　　 【亚太宪卫部教化局特甲级启示档案：0012】　　 日期：2018.8.24　　 文件安全许可级别：特甲　　 项目编号：0012-72　　 项目代号：white　　 项目等级：特甲　　 记录人：苏　　 ************　　 苏：你最爱的人是谁？　　 white：（没有回答）（70%概率为心理自我防御机制免疫反应——注）　　 苏：你最爱的人是谁？　　 white：（长时间的沉默，皱起眉头）我……不知道。　　 苏：但你在表层意识清醒状态下，对这个问题有自己的明确答案。　　 white：……姐姐？（迟疑语气）　　 苏：是的，你曾经不止一次对别人说过，自己最爱的人是姐姐。　　 white：（语气平静）我不知道。（应为心理自我防御免疫反应第二次出现，为保证安全性，暂停类似提问——注）　　 苏：好吧，那我们换个问题，你的缺陷在最近一年内有几次爆发？　　 white：大概……四次。　　 苏：对象分别是谁？　　 whi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