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倒换成是纪苏愣住了，因为少女疑惑的语气太真实了些。　　 这是怎么回事？　　 纪苏的头顶升起一个大大的问号。　　 ——难不成，沙利叶没上过她？　　 【二次元链接：】　　 第159节 第四十三章 洛书冕下　　 难道沙利叶没上过她？　　 这是浮现在纪苏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虽然听起来有些异想天开，但也并不是不可能，换做是纪苏自己的话，对这么小的孩子是无论怎样也下不去手的，最好的选择无非是乖乖养起来等她长大。　　 在这个基础上，她对性方面的事情一无所知，好像也不算什么奇怪地事情了。　　 ——才怪咧！就沙利叶那个整天搂着女骑士上下其手的德性，在她身边长大的人就算没亲身经历过也不可能一点都不懂啊！　　 纪苏的猜测很快被自己推翻了，他瞪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小女孩，想看出她是不是在故意装傻，或者是什么动摇敌心的疑兵之计。　　 但他看到的依然只有那双淡漠中带着一丝丝疑惑的眸子。　　 “她……没对你做过什么事吗？”　　 纪苏终于忍不住问道：“在床上？”　　 “床上？”　　 战场的气氛显得很怪异，两人一边打得难解难分，一边却有来有往地聊着天，银灰色长发的少女对这个词有了些反应：“什么事？”　　 “额……”　　 饶是以纪苏的节操，面对这样年幼的少女，也不知该如何描述那种事，憋了半天只能说：“她……就没有对你搂搂抱抱亲亲摸摸？我是指比较频繁的那种。”　　 这种描述小孩子总能听懂了吧。　　 “有。”　　 果然，银灰色长发的少女歪了歪头，又点了点头。　　 “果然，这个该死的恋童癖——”　　 纪苏一阵牙疼——要是换成其他女人，对一个同性小姑娘搂搂抱抱亲亲摸摸或许还能说得上是母性爆发，但对于沙利叶这个移动荷尔蒙生产机来说，答案只有一个了！　　 五年不见，没想到你的性癖竟然真的蜕变得如此剧烈啊。　　 “这有什么问题吗？”　　 纪苏这边得到了答案，银灰色长发的少女那边却还在疑问当中，她用一记斩击当做举手，提问道：“主说，我和她做那种事情，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你为什么会露出那种奇怪的表情。”　　 “天经地义个鬼啊！”　　 纪苏回了一镰刀，吐槽道：“那家伙果然是在享受亲手养成一个常识歪曲的萝莉的乐趣吧！看看你都被她教成什么鬼样子了！”　　 “我很正常。”　　 银灰色长发的少女歪了歪头，平静地反驳了这句论断——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记以命换命的凌厉攻势。　　 “谁家正常的十三四岁小女孩会用这种打法啊！”纪苏大声道：“那家伙是萌上暴力和萝莉的反差感了，才这么教你的吗？动不动就奔着割人脑袋捅人心脏，有意思吗？”　　 “……很有趣。”　　 然而，让纪苏大跌眼镜的是，银灰色长发的少女竟然真的点了点头，认真道：“有意思。”　　 “有意思个鬼啊！”纪苏快要崩溃了，“你一定是那种会把别人送你的泰迪熊玩具拆成碎片的病娇萝莉吧！”　　 “我没有泰迪熊玩具。”　　 银灰色长发的少女说道：“但把一样完整的东西拆成碎片，的确很有趣。”　　 “人也包括在内吗！”　　 “人为什么不能包括在内？”银灰色长发的少女平静道：“人与这世上其他的存在，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吗？”　　 卧槽。　　 纪苏额头冷汗直冒，这一刻，他总算是看出来了，眼前的银发少女并不是常识有问题……而是人格有问题啊！　　 “等等，我先问一下，你对杀人这件事到底是什么看法？我是指杀死刑犯以外的人。”　　 纪苏猛地退后几步，发问道：“你知道这种事在本质上是违背道德伦理的吗？你知道这件事会在同类中被冠以残忍的称谓吗？你会对同类的尸体感到恐惧和恶心吗？”　　 “杀人……”　　 似乎被纪苏的问题问住了，银灰色长发的少女攻势竟然顿了一顿，思索片刻，道：“我知道你说的这些，灰大人教过我。”　　 她的老师……是灰吗？　　 闪念在纪苏心中一闪而逝。　　 “那你自己的想法呢？”他追问道：“不是别人灌输给你的知识，而是你自己的感觉，我是说，亲手剥夺掉一个生命之后，第一瞬间的感觉。”　　 银灰色长发的少女沉默片刻，道：“很开心。”　　 “开心？”　　 纪苏觉得有些牙酸。　　 “破坏掉一件完整的东西，很开心。”　　 银灰色长发的少女轻声道：“在游戏里，很开心，在现实里，也很开心。”　　 “淦——”　　 看着银发少女毫无动摇的眼神，纪苏明白，这是发自她内心的话语。　　 ——破坏，对她而言，从本质上就是一件值得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