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我还是能选择退出的。”　　 “哪怕是放弃了你的姐姐也无所谓？”　　 “……即使是姐姐，恐怕也不希望看到我为了她而陷入有心人布下的死亡陷阱。”　　 纪苏的眼神动摇了一刹，随即重回坚定：“天丛云冕下，谈谈吧，要么我们的合作继续，要么我带着我的人离开这里……远远地离开东京都。”　　 这是最后也最有力的威胁了，纪苏并不知道自己在这盘棋中对天丛云流雪究竟有怎样的意义，但他有把握，这意义一定足以让她不愿意放弃自己——哪怕是付出极大的代价。　　 而纪苏的威胁并不是空话，在面见羽生华藏，得知就连羽生家也是天丛云流雪布下的棋子，连北方那位存在都已卷入其中后，纪苏心中的警戒感已经上升到了巅峰。　　 哪怕是死，哪怕放弃见到姐姐的机会，他也不可能以一枚毫无知觉的棋子的身份，就这样在他人的手下任凭驱使。　　 情报，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相信，这并非天丛云最后的底线。　　 果不其然，这一刻，天丛云流雪沉默下来。她眼神微微闪烁，轻饮茶水，良久不语。　　 很久之后，她才叹了口气，放下茶杯，淡淡道：　　 “那就谈谈吧……三个问题，你可以问我三个问题，与之相关的一切，我都会回答，或许会有为了保证布局不泄露给敌人的隐瞒，但绝不会有欺骗，这也是我的底线。”　　 “三个问题吗……好。”　　 纪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这场谈话或许将决定他在这盘棋中最后的命运，因此，他已经将心神凝聚到了极点，目光宛如结成实质：　　 “第一个问题。”　　 他说道：　　 “——雨宫饮月体内的力量，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这是一个很模糊很宽泛的概念，纪苏并没有用“源于何处”、“与你何干”之类的提法，因为天丛云流雪很有可能只回答一句最简单不过的话“源于我”、“是我的力量”，而用这种提法，虽然也有得到模糊回答的风险，但总有更大的机会。　　 很简单的文字游戏，却让天丛云流雪笑了起来：“真是足够谨慎啊，纪先生……就对我的诚意这么不信任吗？”　　 纪苏没有说话，用一个讥讽的眼神表达了他的态度。　　 天丛云流雪耸耸肩，没有在意他冷漠的态度，娓娓道来：　　 “既然是第一个问题，那就如你所愿，回答的尽可能详细些吧……”　　 这一刻，纪苏背后的雨宫饮月已经屏住了呼吸，而羽生观月也微微眯起眼睛。　　 终于，她们听到天丛云流雪的话语。　　 “那要从五年前说起了。”　　 女人的语气带着一些追忆的怅惘，她轻声道：“五年前……你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不是吗？”　　 “白帝冕下击坠天位之战。”纪苏说：“现在看来，也是饮月得到某一份馈赠的时候。”　　 “馈赠吗？”　　 天丛云流雪笑了笑，“或许可以说是馈赠吧，那一日，我被洛阳击坠于大地，天丛云剑破碎，天位之冠就此陨落，但如你所想，神毕竟神，即使是重伤濒死之际，也总能留下一份东山再起的后手。”　　 顿了顿，她看向雨宫饮月：“而那份后手，就是我三分之一的本源神力。”　　 三分之一的本源神力。　　 纵使有所心理准备，纪苏也不禁眉头跳了跳，他看着浑身僵硬的雨宫饮月，像是在看着一座人形移动藏宝库。　　 “当然，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你肯定想问，为什么是雨宫饮月？”　　 天丛云流雪的话语仍在继续：“作为附带的赠礼，我也顺便回答你这个问题吧，反正你心中应该也有了答案，不是吗？”　　 “……雨宫家的传承。”　　 纪苏沉默片刻，开口道：“只有理想国的稳定遗传家系血统，只有月读命的传承，才能接受你三分之一神力的灌顶。”　　 “没错。”　　 天丛云流雪打了个响指，笑了起来，“那一瞬间，我的神国笼罩了整座东京都，在千万人中，唯一选中的那个孩子，就是饮月，我把自己的神力给予了她，几乎重铸了她的灵魂内核，自然，某种意义上，她也算是我的女儿了。”　　 “是吗……”　　 纪苏沉默了很久，没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良久之后，他才再度开口：　　 “第二个问题，魂灵共鸣的仪式，究竟是怎样的流程？”　　 “好问题，不过你倒是吃了亏，因为这本来就是必须要告诉你的事情。”　　 天丛云流雪挑了挑眉：“刚好也不用我费事考虑要不要继续解释饮月身上的神力了……魂灵共鸣的仪式流程很简单，第一步，你已经知道了，那就是集齐仪式的道具。”　　 “我，你，饮月，观月。”　　 纪苏神情不变：“一家四口，应该算是集齐了吧。”　　 “嗯。”　　 天丛云流雪点了点头，“然后就是第二步了……相信你也应该从我刚刚那句话里猜到了，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