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吧。”雨宫牧之月神色如常。　　 “嗯……用比较学术化的用语说，轻度性瘾和受虐倾向。”纪苏小心斟酌着用词：“具体表现为自体性行为的频率增加和性幻想形式的受虐转移。”　　 言罢，他看向雨宫牧之月，做好了眼前人妻瞬间炸裂的准备。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雨宫牧之月只是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便苦笑起来：　　 “跟我猜测的差不多。”　　 “啊？”　　 纪苏眨眨眼，对人妻的脑回路理解不能：“你猜到了？还这个反应？”　　 “性本身并不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事情，只是无聊的人类为了掩盖自己过激的欲望而给它加了太多枷锁而已。”　　 雨宫牧之月摇摇头：“纪医生是心理医生，应该比我更明白这一点才对。”　　 “话是这么说，但对亲生儿女的性心理问题这么开明大度不以为意，你的心理承受能力还真是强。”纪苏面色古怪：“换个人，早就炸了。”　　 “这也算是意料之中，饮月那孩子的心理问题，从很小的时候就表现出痕迹了。”　　 雨宫牧之月微微一笑道：“纪先生对性心理学有过研究吗？”　　 “老师教过我一些，不算深，但应该够用。”　　 “那想必纪先生应该知道，s和m，也就是施虐癖和受虐癖，其实本质上都是一种心理缺陷。”　　 真没想到有一天我会这么一脸严肃的，跟一位貌美人妻在深更半夜讨论sm问题，纪苏一边心底吐槽，一边搜刮着肚子里的知识储备，点点头道：“嗯，人类的一切心理缺陷，本质上都是某种事物的缺乏，有句老话叫人间最苦求不得，施虐癖和受虐癖的求不得，其实都是……”　　 “爱。”　　 雨宫牧之月接上话茬：“也可以说是性。”　　 “对。”　　 纪苏点头道：“大量施虐癖和受虐癖的患者咨询记录都显示，这一人群大多有几个共同特征，譬如单亲、离异、父母双亡家庭，曾遭受过重度情感挫折，被另一半背叛。”　　 “这些过往阴影，尤其是其中的童年阴影，给这些人造成了极其严重的不安全感，在情感归属上，他们已经不再信任一般意义上的男女关系，他们恐惧失去，恐惧背叛，恐惧得到的爱再度消失，所以他们选择不择手段地加深和伴侣的关系。”　　 “而施虐癖和受虐癖的划分，看似南辕北辙天壤之别，但其实只是主动和被动的区分而已，施虐癖选择掌控伴侣，受虐癖选择被伴侣掌控，本质上都是不安全感。”　　 一口气说了一大串，纪苏喝了口茶，苦笑道：“楼上那只熊孩子的m成因，用脚指头都能想出来，是原生家庭因素。”　　 顿了顿，他看向雨宫牧之月：“她是一出生就没怎么见过羽生华藏，对吗？”　　 “准确说，连我也没怎么见过。”　　 雨宫牧之月轻轻叹了口气：“雨宫和羽生家的联姻，一开始就是雨宫家某次危机下的不得已之选，说是貌合神离都牵强，几乎就是虎视眈眈，饮月出生的时候，两家已经算开启了战争，我正式从族老手里接过权力，与羽生华藏对抗，她被寄养在本家祖宅严密保护，能见到的人只有奶妈和护卫。”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她七岁。”　　 “那个奶妈现在怎么样了？”纪苏问道。　　 “在一次暗杀中，为了保护饮月去世了。”雨宫牧之月说道。　　 “难怪。”　　 纪苏长长叹了一口气：“出生到六岁，人格塑成最关键的时期被你们折腾成这样，唯一的原始情感寄托又早早死掉，她能坚持到觉醒期才变成心理变态，也算是够强的了。”　　 “我们别无选择。”雨宫牧之月微微垂下视线：“能让她安全长大，已经竭尽雨宫家所能了，在大战之前，盯着雨宫家的势力，可不止羽生一家。”　　 “我没在喷你们，我又不是那种理想主义的键盘侠。”纪苏挥了挥手：“过去的都过去了，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解决掉她的问题，这可不是个小麻烦。”　　 “纪先生没什么初步打算吗？”　　 “有是有，引导学界对这种原生家庭问题的解决预案都能论卡车装，但你们家的情况毕竟特殊啊。”　　 纪苏扶额：“换个情景，我的风格就是带着那熊孩子杀上垃圾老爹家，把他三条狗腿打断，让熊孩子亲手一把火烧了他家，再拿手术刀架着废柴老妈的脑袋让她以后做一个和蔼可亲温柔善良的好妈妈，不然就把她切成肉酱。”　　 “我还在你对面坐着呢，能说得委婉一些吗？”雨宫牧之月挑挑眉道：“纪先生的风格还真是粗暴。”　　 “简单粗暴最有效，传统心理学的谈话追忆沙盘推演永远治标不治本，在哪跌倒的，就必须在哪爬起来。”　　 纪苏摊开手：“所以我现在也挺苦恼的，简直有种走邪道干脆把她变成真m得了的冲动——能享受并驾驭自己变态性癖的人，其实也是能觉醒成功的，而且概率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