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我老师的说法，切灵魂也是切，切脑干也是切，切心脏还是切，就一并教了吧，能省一具大体老师是一具……我切了几千大体老师下来，也就手熟了。”　　 “逗我呢！医学和心理学都不是一个学科好吧！而且你哪来的几千具大体老师啊！”　　 “对啊，我骗你的。”　　 “！！！”　　 一番纠缠后，知道真问不出来，雨宫饮月悻悻而止。　　 “说起来。”　　 她环顾四周，暮雨初歇，人群尽散，伤者大多被送上救护车，空气已安静下来：　　 “除了她……没有人来对医生道谢呢，明明医生才是真正救了他们的人，他们却都追着芬里厄大人去了。”　　 “颜值就是正义嘛。”纪苏笑了笑，随意和一位担架上的伤者对视一眼，看着对方眼底一闪而逝的畏惧：“再说，我手段这么恐怖，他们害怕也正常。”　　 “但这不是他们忘恩负义的理由。”雨宫饮月皱眉，看不出这孩子的正义感还挺强。　　 “医生这个职业，本来就不是为了患者的感谢而存在的。”　　 纪苏笑了笑，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一道怯生生的声音打断。　　 “那，那个……大哥哥……”　　 竟是被他救下的小萝莉，八九岁，怯生生的可爱模样，脖子上绑着绷带，被受了轻伤刚刚苏醒、头上也扎着绷带的年轻妈妈抱着带到纪苏面前。　　 纪苏一愣。　　 和他对视的一刹那，小萝莉眼底也露出了一丝害怕的意味，但终究鼓起勇气，直面他，柔声道：　　 “大哥哥，你能再抱抱我吗？”　　 “当然。”　　 纪苏哑然一笑，在年轻妈妈的微笑和雨宫饮月的微妙表情中，抱过小萝莉。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三人都是一愣。　　 吧唧。　　 小萝莉吻上了纪苏的嘴唇。　　 香香软软。　　 ！！！　　 雨宫饮月瞪大眼睛，年轻妈妈也捂嘴作惊呼状——显然小萝莉拜托她时可没说自己要做的是这件事。　　 “谢谢大哥哥救了我，还有我妈妈。”　　 小萝莉令人意外地勇敢，她直视纪苏，轻声道：“我能嫁给你吗？”　　 “额……抱歉。”　　 纪苏表情有些古怪，他耸耸肩，不忍心欺骗孩子，决定实话实说：“你太小了，虽然嘴唇很甜，但我还是更喜欢你妈妈这种丰满的类型。”　　 你对小孩子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雨宫饮月的表情濒临崩溃，年轻妈妈也哭笑不得。　　 “哎？”　　 然而小萝莉眨眨眼，竟然接住了这一招：“没关系啊，大哥哥和我结婚以后，不是也能天天见到妈妈吗？”　　 啥？你到底是纯真无邪还是污到深处自然白啊！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这下连纪苏都险些招架不住，人家妈妈在旁边，再说下去就过了，他只得轻咳一声道，祭出了卑鄙大人专属的杀手锏：“你还小，等你长大就懂了……”　　 “呜……”　　 小萝莉瘪起嘴，恋恋不舍地被纪苏交回母亲怀里。　　 就在纪苏松了口气时，猝不及防的大喊声却让他一僵：　　 “对了！中野弥司大哥哥！虽然我不讨厌，但尾行偷窥狂的毛病，还是尽快改掉比较好啊——”　　 卧槽？　　 这小兔崽子！你都听到了啊！　　 纪苏瞪大眼睛，看到小萝莉眼底一抹狡黠的色彩，和周围警察护士瞬间投来的微妙视线，气得不打一处来。　　 但还没等他反驳，小萝莉的妈妈却走上前来，嘴角挂着笑意，却带着前所未有的肃穆眼神，对他深深鞠了一躬：　　 “谢谢您，医生。”　　 母亲说：　　 “假如失去了这孩子，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　　 纪苏的表情慢慢柔和下去。　　 他没说话，只是用力揉了揉小萝莉的头。　　 她露出猫儿般的笑。　　 ——　　 “小萝莉的初吻，感觉怎么样？”　　 目送母女二人坐上救护车，雨宫饮月问道。　　 “软软的，甜甜的。”　　 纪苏诚实道：“想再来一次。”　　 “人渣。”　　 雨宫饮月翻了个白眼：“笑得这么开心。”　　 “有吗？”　　 纪苏一愣，瞥了一眼玻璃上的倒影。　　 确实。　　 “……”　　 他表情有些古怪，转头咳嗽两声，重回严肃。　　 “呼呼，医生这个职业，本来就不是为了患者的感谢而存在的——”　　 雨宫饮月用咏叹调的语气重复这句话，然后揶揄道：“我看某个死傲娇好像被感谢得爽翻了——痛！”　　 “雨停了，自己走去地铁站。”　　 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刀，纪苏合上伞，走向街道的另一方，也是人群追逐芬里厄消失的方向：“明天学校见，敢鸽我就把你煲汤。”　　 “哎？医生您也追星？”　　 雨宫饮月眨眨眼：“芬里厄大人早就飞远了。”　　 “我家就在那个方向。”　　 纪苏没回头，挥挥手。　　 “啊——”　　 雨宫饮月愣愣地看着背影，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