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宋云云吓得便立刻从李开的怀里弹了起来,还溜下了床榻,跪在地上,低头道:“陛下万万不可!” “为何?” 李开不解。 “陛下前几日刚封了臣妾贵妃,如今却又急着立臣妾为后,天底下的百姓,会说臣妾蛊惑君心的!” 原是如此。 “那朕便将立后之事往后推一推。” 扶起了宋云云,李开又将她抱回了床榻。 好不容易哄睡了宋云云,李开再度抬脚李离开昭鸾殿的时候,都已经是卯时了。 “陛下。” 一直在殿外等候的福禄寿见李开脸上的神情已经舒展开了,自己的心情也跟着轻松了不少。 “朕要回金龙殿,朕要大封宋家!” 既然宋云云不让自己立她为后,李开就变着法子补偿她。 宋云云的背后,是本朝武国公宋轩。 “朕要给宋轩加封爵位!” 福禄寿紧紧跟在李开的身后,心里直迷糊。 这宋轩是武将,没有文人那些弯弯绕,一直因为陛下对待自己的妹妹不善,在朝堂之上多有不敬。 以陛下以往的性子,这个仇必定是记下了的,怎么可能现在还要给宋轩加官封爵? 天刚蒙蒙亮,宋轩便收到了皇宫里的送来的圣旨。 起初宋轩并不认为会是什么好事情,毕竟皇帝那个酒囊饭包以往在别的朝臣那里受了气,就会来到自己的这里找找存在感,出一口恶气。 可是,最近也没有哪个朝臣得罪了李开了呀,他怎么又闲的无事? 就当宋轩想不明白的时候,前来念旨的公公捏着间隙的嗓子,喜气洋洋道:“恭喜武国公大人了,陛下有赏!” 有赏? 这下子,宋轩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很快,那公公便念完了圣旨,递到了跪倒地上的宋轩的手里,笑道:“宋国公大人的爵位已是顶峰,如今这一次赐了您‘靖’字,也可以看得出陛下的用心之至呀!” 宋轩莫名其妙地被赐了一个字,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 “定秀贵妃救驾有功,你这个做哥哥的,自然也是能尝到甜头的,不过靖武国公大人你放心,贵妃娘娘在宫里的一切都挺好的。” 那公公这样说,很明显是要跟刚得了封号的宋轩要些赏赐。 宋轩也不傻,往他的手里塞了些银子,这才将他送走。 那公公走后,仔细体味那公公讲的惊险遭遇,宋轩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的这个称号,是靠自己的妹妹到鬼门关走了一遭才得来的。 不过这李开,这些日子,却是蹊跷 此刻的李开正在大内地牢沉思着什么,足足半刻钟,才终于说话。 “召魏源!” 李开的一声怒喝,便有人将魏源“请”到了地牢里。 从韦艳那一次到如今再次踏足地牢这个地方,李开自己也没有想到,中间竟然只间隔这么短的时间。 内务府已经将给定秀贵妃下鸳鸯粉的人给揪出来了,除却几个野心勃勃的宫女外,余下的阉党竟全部都是魏源手下的细作。 本来还想先把这个魏源放到一块散养一阵的,看来是他自己放弃了这个机会。 李开恨得牙痒痒,原来这朝堂内外,那些看起来忠心耿耿的臣子们也都想着时时刻刻取他的性命,连鸳鸯粉都用上了,肮脏手段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魏源就这样一脸茫然地被架在了牢房里的十字架上,继续装傻,“不知臣犯了什么罪,竟惹得陛下这样动怒?” 李开冷笑,“你自己做了什么龌龊的勾当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陛下这是说的什么话,臣对陛下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啊,对东厂也是尽心尽力!” 还在说这些空话! 李开已经对这些不痛不痒的漂亮话免疫了,他十分不耐烦地打断了魏源的话,摆了摆手,对狱吏说道:“把他们也带进来吧!” 等到那些被收买的宫女和阉党细作被同时押进这间牢房的时候,魏源吓得脸上稍稍有些变化,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原状。 毕竟下毒的不是他,宫中传出鸳鸯粉这一事情后,他便猜到了肯定是东厂手底下那些没根的使的卑劣手段。 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万万没想到这皇上会动真格的。 但他想不明白,既然陛下一经查出了这些宫女和细作,那么一定是发现了鸳鸯粉的存在,只是那鸳鸯粉不起作用,是绝不可能被发现的。 但鸳鸯粉一旦起作用 陛下怎么还会在这里站着?! 魏源怎么也想不到,被他们利用的宋云云竟然会解鸳鸯粉的毒! “上刑!” 李开坐在对面的审刑椅上,眼神冷漠地撇着这边。 李开是先拿那些宫女和太监们下的刀,为的就是再给魏源一个机会,只要他肯主动承认,自然不会吃那么多苦了。 魏源看得胆战心惊,这可全部都是酷刑啊,但凡是身子骨稍弱一点的女人,都撑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果不其然,没过多长时间,那些被收买的宫女们纷纷昏死了过去。 李开让人把这些吃里扒外的宫女带的出去,扔到乱葬岗喂狗去了。 送走了那些没撑下去的宫女,很明显就有余下的行刑手闲了下来,李开递给了他们一个眼色,那些行刑手便都朝着还尚且没被碰过一下的魏源走了过去。 魏源这下子总算是被吓得面色苍白了,鬼哭狼嚎:“陛下!陛下!臣臣真的是清白的啊!” 李开自动屏蔽掉他的这些哀求,又是一摆手,一条大拇指粗的皮鞭便鞭打在了魏源的身上。 做了东厂督主那么多年,魏源还未曾受过这样的苦,随即倒抽了一口冷气,觉得浑身疼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