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听到“成交”两字的独臂大侠接着就要带着李开离开。 李开有些愕然,开口问道:“现在吗?不等到夜里?而且楼下那些人怎么办?” 大侠摇了摇头,带上了自己的面具,拉着李开的胳膊便直接从窗子处再次跃了出去 此时,千里之外的北玄边境。 拓跋的军营内,拓跋烈正端坐在自己的军帐内,看这些无所谓的兵书。 突然,军师掀开了他的帐帘,走了进来,走到了拓跋烈的面前,恭恭敬敬道: “殿下,我们的人送来了密报,说这个女人确实是骠骑大将军范霖,而且,她真实的名字叫范晚晚。” 闻言,拓跋烈放下了手中的兵书,抬起头来,看了看军师,又看了看营帐内一侧的床上依旧在昏迷的范晚晚。 拓跋烈眯起了眼睛,竟然真的是她。 不知从何处得知了这个消息的平角寨二当家午成兴奋不已,也来到了拓跋烈的营帐内,一见到拓跋烈,便激动道:“大皇子殿下,你看我说的没错吧!,这个女人就是范霖!” 午成的出现,除了邀功便无其他。 见他毫无顾忌地就将范晚晚的名号喊了出来,拓跋烈眼神冰冷地瞪在了他的身上,说出来的话更是寒午成的心:“要想活命的话,就管好你的嘴!” 邀功不成反被骂,午成识相地缩了缩脖子,好汉不吃眼前亏,来日方长,他就不信自己在拓跋烈的身边混不出个名堂来。 午成灰溜溜地溜出去后,范晚晚那边突然传来了声响。 “咳!咳咳咳!” 一阵猛咳之后,嘴唇泛白虚弱不堪的范晚晚终于睁开了眼睛,昏迷了这么多天之后,入目的第一眼不是大乾驻扎在北玄边境的营帐,也不是囚禁自己的平角寨地窖,而是一个不曾见过的地方。 “宋” 范晚晚想要张口喊宋轩,可是这幅昏迷了那么多天也滴水未进的身体承受不住,嗓子除了咳嗽是一个字的声音也发不出来。 拓跋烈注意到了范晚晚的动静,立刻从案几处来到了床边,看着已经睁开了眼睛的范晚晚紧皱着眉头,光是张着嘴也不见说话,便明白了她想要什么。 拓跋烈转身倒了一杯水,亲自喂到了范晚晚的嘴里。 范晚晚几日都不曾进水,此番干涸的嘴唇甫一接触到水滴,整个身体便犹如触电了一般,紧紧朝着水倾倒下来的方向靠去。 而拓跋烈也应和着她的动作,知道那一杯水全数落入了范晚晚的最终。 喝完了水,范晚晚平复了一会儿,已经有些许的体力恢复了过来。 此时,拓跋烈急切地朝着军师说道:“快,去弄些吃的过来!” 平复完毕了的范晚晚将视线移到了拓跋烈的身上—— 蓝墨色的瞳孔,肤白胜雪,鼻梁高挺英气,浑然一副拓跋人的长相,根本就不是大乾中原人! 范晚晚小时候跟着范建在虞州的时候,就曾见到过不少拓跋的商人,对拓跋人的长相也记忆很深刻。 既然眼前这人是拓跋之人,那她现在岂不是正处在拓跋的军营内!那自己的身份现在有没有暴露?他又是什么人?如果他知道了自己是骠骑大将军的身份,又该如何? 一切都是谜,范晚晚索性化繁为简,装起了失忆。 “这是哪?你是什么人?我又是谁?” 范晚晚一连串的问题,倒把拓跋烈给整懵了,他怔怔地看着一脸惊恐的范晚晚,试探开口:“你不记得了?” 范晚晚摇了摇头。 能从皇宫深处走出来主动提出要带兵攻打大乾的大皇子拓跋烈也不是吃素的,光凭范晚晚这一时之言,他自然是不相信。 见范晚晚继续装傻,拓跋烈不禁冷笑:“好样的,不愧是狡诈的中原人!” 范晚晚心下一惊,以为自己被拓跋烈揭穿了,想要反抗却因为体力不支而动弹不起来。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军师带了吃食过来。 “殿下,吃的带来了。” 拓跋烈冷笑,命令军师:“去喂给她,让她吃饱了,然后带进申刑室严刑拷打!” 言罢,一双冰冷的眼神落到了范晚晚的身上,“打到她想起之前的事情为止。” 军师惊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也不敢问,只好按照拓跋烈所说去做,强行给虚弱状态中的范晚晚喂了吃食 这边,李开被独臂大侠带了出去,却从独臂大侠这里得到了这家客栈的另一个秘密—— 李开手里紧紧握着能够将褚云澜召唤过来的口哨,逃出了客栈之后,他一手拿出一百两的银票,一边试图质问独臂大侠。 独臂大侠见他掏出了钱,又一脸疑惑,便也不隐瞒什么,直接就对李开说了实情:“我和这家客栈做了好几年的邻居了。” 言罢,便将李开紧紧攥在手里的银票夺了过去。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也只向你们这些看起来就是富家公子的人要报酬,至于那些拿不钱的可怜虫,只要我发现了,便会将他们带出去,丝毫不取。” “不过我今天有钱赚了,也顾不得那么许多,总不可能我能救下每个来这家店的倒霉鬼吧。” 那大侠掸了掸衣袖,仿佛已经司空见惯。 这么说来,还是一个有原则的大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