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范建朝着范晚晚傻笑,“你看看人家陛下多上道!” 说完,还朝着范晚晚的屁股上打了一下,接着朝着李开飞奔过去。 当着外人的面打自己的屁股,范晚晚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羞辱,当即就翻了脸,从花丛里一跃而出,就要还回去。 却被李开喝止住了,“范晚晚,成何体统!” 无奈,范晚晚只好停住,却看见范建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躲在李开的身后朝她吐舌头。 “陛下,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辛辛苦苦给她找了一个夫家,条件也不错,怎么也是虞州一个县令的嫡长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可是她不仅不同意,甚至还在临逃婚前将人家县令公子打了一顿!” 范建在李开的面前告范晚晚的状。 李开无奈,这两个人,哪有半点像是父女,倒更像是结仇了几十年的仇家! 听罢范建所说,李开这才知道之前是范晚晚过于夸张了些,她那个夫家并不是什么有钱的糟老头子,反倒是一个相貌还不错的官二代! 这条件也不差嘛!反倒是范晚晚,竟然在逃婚前还打了人家一顿,这不纯纯找事吗! 范晚晚也自知理亏,不敢作声。 “那陛下这是要将我留在您的身边了?” 尽管瞎子范建的双眼是空洞洞的,也难掩他满脸的谄媚。 “朕是欣赏你的能力,不过凡事都要讲个流程,你得通过了考试才行!” 李开抿了抿嘴,正儿八经地对范建说道。 听闻此言,范建却为难了,他总自夸自己铸造的技艺多么多么了得,可是荒废了这么些年了,能通过高手云集的科考却也的确是个难事。 看出了范建的忧虑,李开一展眉头,替他解心中之愁:“那既然你对自己的能力不够肯定,那朕就再给你一个选择。” 见自己竟然还有第二条路可以选,范建喜出望外,连忙问道:“什么选择?” “朕准你留在皇宫,每日跟在朕的身边,替朕用你那老天爷赏赐的鼻子嗅一些膳食,朕会给你一个正三品的官位,而且每月的官饷不会比宫外的那些三品官员少。但是有两点,你不能踏出皇宫半步,也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你的身份!” 有吃有住还有钱拿,瞎子范建还在乎什么能不能出宫啊。 再说了,在钱财面前,什么三品、四品的官位都是虚名! 范建连忙答应下来。 李开命人给他在皇宫里安排了住处,让他明日便上岗。 太液池旁,又恢复了安静。 “你就这么放心让那瞎子老头跟在你的身边?我告诉你,他可会偷奸耍滑呢!” 范晚晚好心提醒李开。 “放心,我自有办法治他!” 不知为何,可能是范晚晚身上那种给自己带来的熟悉感,李开每每在她的面前,都说不上“朕”那个字,总是以“我”自称。 说起来,那范建虽然是个瞎子,但是穿起锦鹤的三品官袍,但还有几分风姿,看得出来这老家伙年轻的时候一定没少招惹姑娘们。 第二天一早,范建就跟着李开来到了餐桌前。 圆桌上摆着满满当当的美味佳肴,虽然看不到,但是那要命的香气直窜颅腔,范建强忍着口水不流出来,将鼻子凑近饭桌仔细闻着。 “没问题,陛下您放心食用!” 别说有毒了,就连稍微不新鲜的食材都没有! 狗鼻子范建确保食物没有问题了,这才直起了身子。 李开见范建第一次工作算守规矩,便从桌子上撕下了一块肥硕的鸡腿,塞到了他的手里,“你也吃!” 范建也不客气,接过鸡腿就大快朵颐起来。 不久,文科考举便正式开始了。 第一场便是医学药理方面的人才选拔,当属重中之重。 在这众多的医学翘楚中,就站着以为白衣翩翩的白净少年。 浑身散发着药草气味的白衣白京墨静静地看着眼前小菜一碟的题目,志气满满。 不一会儿,他便过关斩将,和其他五个人一块留到了最后一场考核。 为了确保人才的可靠性,这最后一场考核,李开亲自上阵。 李开大手一挥,一行宫人便端着盘子走了进来。 李开看着那一个个的盘子,解释道:“这些都是太医院内的老太医们挑选出来的几味相克的药材,接下来朕以身示范,会背对着你们任意服用几味。” 陛下竟然要亲自服下相克的药? 满堂哗然。 当然,李开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见众人面色惊慌,李开会心一笑,解释道:“这些药材虽然相克,但是同食了之后也不会有什么大碍,况且这几位太医会看着朕究竟吃下了什么,倘若真的有什么突发情况的话,他们会救朕的。” 听罢李开的解释,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此时,所有的考生,包括自命不凡的白京墨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处,这下可不能掉以轻心了,到时候万一科考不成,反倒落了一个明目张胆谋害皇帝的罪名! 就在这紧张的氛围中,第三场考核正式开始。 所有的考生站在乾坤殿的中央,面对着大殿门口背对着李开。 李开则站在他们的身后,也背对着他们,从那些躬身的宫人举过头顶的托盘里捻起药粉送到了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