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旁的李开,看到这个场景,却是十分的欣慰,前一阵子还在争风吃醋的两人现如今竟亲切的像亲姐妹似的。 乾京外,马鞍上的范晚晚回头望去,只见李开和宋云云两人正在城墙之上朝着自己挥手,范晚晚也朝着他们微微一笑,接着夹紧了马背,一骑绝尘而去。 宋云云走后,李开一次偶然的机会,又一次在御花园逮到范建这个瞎眼老头儿再偷偷地喝酒。 这次,李开没有斥责他,而是坐到了他的身边,拎起了他的酒壶往自己的嘴里倒了一口。 好家伙,这个瞎眼老头儿又偷了御膳房的好酒! “想什么呢?” 李开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生性不羁不拘小节的范建这么惆怅呢。 “陛下!” 范建不得不承认自己这次的确是喝醉了些,要是搁在之前,十尺之外的脚步声他都能以声辨人,可是如今李开已经坐到了他的身边,他才反应过来身边来了人。 范建有些惊慌失措,连忙站起身来就要行礼。 李开拉住了他,道:“哎,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没有外人,朕特准你免了!” 范建如获大赦,心下猛地一松,但是依旧迟迟不肯再次坐下来。 李开也不勉强他,只是继续问道:“你还没回答朕呢,刚刚在想什么?” 范建先是叹了一口气,接着摆出了一副罕见的语重心长的模样,道:“在想范晚晚那丫头!” “来给朕讲讲你们父女两个的故事吧!” 范建缓缓开口。 “晚晚那丫头其实不是我亲生的,五年前,我见到她的第一面,她还是一个半大的小姑娘,固执得很,说什么都要回到自己的家中,我就问她,‘你家在哪?’她说不上来,我只当这姑娘是摔坏了脑子,要带她回家,她见我没有恶意,便答应了下来,回到家中,我让她喊我爹,她死活都不喊,后来发现我会一点儿武功后,吵着嚷着非要我教给她。” “这丫头啊脑子聪明,我教了她一段时间,她便全都学会了,后来又在自己的琢磨中大有增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我这个瞎眼老头子厉害的多了,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再听到过她说回家的事情了,以为她已经适应了现在的生活,于是便嘴贱的问了一句,‘你还要回家吗?’” “那丫头坚定地点头,‘要!’她还说什么,虽然她不知道如何回到自己的家中,但是她相信,这个地方肯定还有其他的她的同伴,只要找到了那个同伴,她就有机会回家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这丫头慢慢地也长成大姑娘了。” “我知道光靠我炼剑挣来的钱没办法很好地继续把她养下去,便想着给她找一个好的夫家给嫁了,也省得跟着我吃苦受累!所幸这丫头长得还不赖,虞州的那个小县城里,有不少的富家子弟相中了她,我从中精细挑选,到最后才定下来知县的大公子给她当夫君,可是她却趁着我为她的婚事东奔西走的时候偷偷地跑来了乾京,恰好还遇上了陛下您举行武科考举,这才进入到了朝廷里来。” 李开听呆了,却隐隐约约有些疑问浮上心头,但他又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穿越为帝就已经够荒唐的了,怎么可能...... 然后李开继续追问道:“她可描述过她的家乡是什么样子的?” 范建摇了摇头,“没有,这丫头说话,神神叨叨的,有时候净是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我也没在意过。” 李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站起身来,阔步朝着金龙殿走去。 “陛下,你这又是要写什么?” 这都子时了,李开又让福禄寿开始铺纸研墨,搞得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李开没有搭理他,只是捻起了笔架上的狼毫,在宣纸上写下两个大字—— 内卷。 “内卷?” 福禄寿生硬地将这五个字在心中念了一边,寻思着这又是什么奇怪的暗号? “去,把这个寄给范晚晚!” 李开将写了那五个字的宣纸随意折了折,塞到了福禄寿的手里,命令他道。 这下子,福禄寿更加疑惑了,不禁问道:“骠骑大将军不是才刚离京吗,陛下这是” “让你去你就快去,哪有这么多的废话!” 李开有些不耐烦,踹了福禄寿一脚。 福禄寿不敢再问,只好按照李开所说的去办了。 不得不说,锦衣内卫培养出来的信鸽的确够快,不足半日的时间,便追上了已经离京百里之外的范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