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禄寿的声音拉了很长很远,远远地盖住了韦云放肆的大笑。 就当韦云想要再次迈入金龙殿翻出那传国玉玺的时候,一抹寒意突然擦过了他幸存的另一只耳朵。 围在他身边的侍卫和士兵们瞬间就提高了警惕,就连韦云自己也吓了个半死,他要篡位,肯定有不少人想要把她杀了,杨成只不过是一个没用的例子,而能力在他之上的,又有多少呢? 韦云咽了咽口水,王岚伸手拔出了被插在了墙面上的箭羽,这竟然是宋家军特有的! “是宋轩!”王岚得出结论。 韦云的表情突然就凝住了—— 宋轩还是赶来了! 本来以为李开与宋家闹翻,宋轩会对这件事坐视不管,看来韦云还是低估宋轩了,就算李开对他和他妹妹再怎么薄情,他也不会不管李家! 要说宋家收到过李家的恩惠,那也只不过是在太祖时期罢了,之后的几代宋家,只不过是按照宋大将军的遗愿在为李家服务着,那是不是说现在的送家人也就是被李开欺压得不成样子的宋轩,会不会只认玉玺不认人呢? 韦云突然想到这一点,翻身就要进到殿内那个被李开藏起来的玉玺。 “玉玺在哪里?” 把金龙殿内搞得一塌糊涂的韦云不耐烦地拎起了跪在地上的福禄寿的衣领,怒目圆瞪,恶狠狠问道。 福禄寿吓得浑身打颤,来来回回嘴里只有一句话:“奴婢不知道” 就当韦云想要这次爆发把没用的福禄寿解决掉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呼—— “啊!” 随着那一声惊呼惨叫落地,一个站在最外围的人嘴角带血地倒在了地上,在场的所有韦云的党羽皆握紧了手里的武器,就打算着与闯进来的人拼个你死我活。 可是还不等他们动作,人群中瞬间就被杀出了一条血路,另外,外围的侍卫以及士兵已经全部被挟持,压根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被堵在内侧的那些人也不敢轻举妄动了,一个个的全都向被定住了一般,纹丝不动。 殿内的韦云见外面情况不妙,快步走出来的时候,王岚和魏源已经分别被宋轩和内卫南镇抚司曲淮挟持住了。 而韦云的正对面,却是那个明明应该在里面的床榻上没了气息的皇帝李开! 真李开手里拿着穿过玉玺,嘴角浮现一股玩世不恭的笑意,问道:“韦爱卿,你可是在找我手里的这个东西啊?” 说话间,宋家军和锦衣内卫已经将金龙殿围得水泄不通,而韦云的那些党羽,也已经完全被擒住了。 “怎么可能?” 韦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李开不是已经死了吗? “你,你” 韦云被吓得结巴了起来。 就在这时,床榻上那个被福禄寿宣布已经崩逝了的“陛下”从里面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径直走到了真正离开的面前,跪下来,道:“罪臣参见陛下!”然后一头栽在地上,不知道还有没有气息。 直到这时,在场的所有人这才后知后觉,眼前的这个人的确就是他们的皇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所有人都跪了下来,齐声喊道。 这喊声,震得韦云双腿一软,“扑通”一下就跪到了在地。 原来,里面的那个人压根就不是李开! 韦云这才看清楚,那个假装李开的人的确与李开本人有七八分的想象,只不过加上一脸枯槁的面容和金龙殿内朦胧的灯光,让自以为即将大功告成的韦云成功地认错了而已。 见韦云的目光一直放在那个与自己有几分相像的死囚的身上,李开开口问韦云道:“怎么?韦爱卿可是看清楚了,到底哪个才是朕本人!” “不,不,陛下,您误会了,臣只是来护驾的!” 反应过来的韦云还不甘心就这么被揭穿了,慌乱中口不择言的编造起了荒唐的理由。 “是那些逆贼要谋反,臣得到了消息,连忙赶到,擒住了逆贼,这才来到了金龙殿!” 韦云极力为自己解释着,看向了一边被自己捆起来装样子的“逆贼杨成”。 “但是臣没想到陛下竟有如此先见之明,提前设下了这个局,引鳖入瓮,是臣护主心切,鲁莽了!” 韦云说着,双膝跪地挪到了李开的面前,祈求李开的原谅。 李开露出了一副相信了他的样子,弯下腰去,直直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轻启双唇:“那朕还要多谢韦爱卿的关心了?” 句尾的语气轻轻上挑,李开又重新站直了身子,冷漠地将脚下那人踢向了一边。 “杨成,韦云说的都是真的吗?”李开扫了一眼狼狈不堪的杨成,冷冷问道。 杨成把刚才韦云所说的大逆不道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你胡说!你这是诬陷!”韦云疯了似地反咬了杨成一口。 倒是李开替杨成解了围,饶有兴致地看着急了眼的韦云,道:“韦爱卿先别急呀,朕还想让你见一些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