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轩见李开这么说,又要下跪,李开拉住了他。 宋轩感激地看着李开,道:“多谢陛下!” “不过朕也有一件事需要你。” “陛下直说就是,臣定当鞠躬尽瘁!” “范晚晚心高气傲,朕以为将五十万士兵交到她一人的手里,有些不妥,思前想后,这朝堂上,能带领她一块冲锋陷阵的,也就只有你了!” 李开的意思,是让宋轩也到北玄边境去,和范晚晚一起,将阿蛮和拓跋打回去。 宋轩自然明白李开的意思,“臣遵旨!” 宋轩所带人马不多,行起路来自然也比范晚晚那一大拨人快得多,快马加鞭,不及五天便赶上了范晚晚的军队。 李开熟悉范晚晚孤傲的性子,便故意命她为主将,宋轩为副将。 尽管范晚晚内心还是有些不乐意,但是也知道这紧要关头,自己不能耍小性,便默许了宋轩的到来。 可是靖武国公的名号自然要比她一个新晋的骠骑大将军大得多,军队里的士兵都愿意听从宋轩的话更多一些,对此范晚晚也只好憋着。 作为一团主将,不能将自己的威严失了去,范晚晚不傻,生了几天的闷气到了北玄境内安顿好了一切之后,便开始跟着士兵们一起起早贪黑在训练营里苦练,有时候甚至比那些士兵还要更艰苦一些。 另外她作为一个受了九年义务教育的高材生,在运筹帷幄这方面虽然算不上精通,但也喜欢另辟蹊径,士兵们对她的新趣点子喜欢的不得了,范大将军的名号在几日之内就立了起来。 宋轩那边,因为宋云云的原因,一直对范晚晚喜欢不起来,认为女流之辈就是为了在皇上面前邀功,没有些实力在身上,不过是个绣花枕头罢了。 可是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后,他也看出了范晚晚的勤奋,对她的思路新奇也是刮目相看,不知不觉中,也对她产生了好感。 千里之外的大乾朝,李开也没有闲着,韦云这个朝廷上最大的蛀虫虽然已经除去了,可是他的那些余党还有残余,这些余党残留可不能小看,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卷土重来。 杀虫,就要杀干净,免得给自己留下后顾之忧! 对于韦氏余党,李开也处理的雷厉风行,很快就将这些余党卷席得差不多了。 他还命王岚将这些余党抄了家,并将这些抄来的家当冲入了军饷。 北玄邻境。 自请带兵的拓跋大皇子拓跋烈手持弯弓,正瞄准着天空中一直展翅翱翔的巨鹰。 “殿下!” 军师突然打断了他,拓跋烈心中升起一丝愠怒,回头来很不耐烦地看着军师,“何事?” “大乾派了军队过来。” “本皇子知道!” 拓跋烈随意地回了一句,便自顾自的的射猎去。 “咱们的人截获了他们的一份情报。” 那军师说着,从衣袖里掏出了一封信来,递到了拓跋烈的面前。 这下,倒是勾起了拓跋烈的兴趣,他展开信纸,看到了里面的内容—— “何为内卷?” 拓跋烈看不懂,但是他坚信,大乾那些狡诈的人,肯定有什么阴谋,于是便将这封信收了起来,打算找到拓跋中最好的谋士来解读。 另一边,范晚晚一直没有收到李开的回信,便想着找机会再写一封回去。 这天,她带着新写的信来到了山顶,亲自将信封绑在了锦衣内卫训练出来的信鸽的脚上,亲眼看着它飞了出去。 这次可不要再出什么差错了。 范晚晚心里想着,可是那信鸽飞了没多久,却被什么东西打中,直直地摔了下去。 “可恶!” 范晚晚骂着,连忙朝着信鸽被打下来的位置跑了过去。 只见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蹲在被打蒙了倒在地上的信鸽的面前,手里还拿着一只弹弓,留着口水,自言自语:“哇,这么肥的一只鸽子,炖起来肯定好吃!” 说着,拎起地面上的信鸽便要走。 “站住!” 范晚晚愤怒地叫住了他。 “小毛孩,放下那只鸽子!” 那小小少年回过头来,发现了怒目圆瞪的范晚晚,意识到自己犯了错,少年撒丫子便跑了起来。 可是他哪跑得过范晚晚啊,不出一会儿,便被范晚晚拎起了衣领。 范晚晚看着干瘦的少年,质问道:“说,你为什么要打死我的信鸽!” 少年却不以为意,撇了撇嘴,“你一个女人,怎么这么粗暴啊!” 范晚晚也是一惊,她身着甲胄,梳着男人的发髻,而且经过训练场这些日子的磨炼之后,让她变得粗糙了不少,几乎看不出女人的样子,这孩子怎么 “你放什么屁!老子是男的!” 范晚晚不承认。 少年不屑地指了指她的胸部,“诺,你的这里,可是把甲胄撑得挺高的。” 范晚晚觉得自己被这个半大的孩子调戏了,有些窘迫,伸出拳头就要揍他。 没想到这少年虽看起来瘦瘦弱弱还干干巴巴,但是力气并不小,竟能接住范晚晚的拳头。 “你这么暴躁,以后可是嫁不出去的,不如这样吧,我们寨子里正好有一个跟你差不多大的,我跟你俩说说媒怎么样?” 少年说着,趁着范晚晚怒不可遏的时候,一溜烟来了个金蝉脱壳,从那件衣服里滑了出去,离开了范晚晚的束缚。 “略略略。” 少年挑衅地朝着范晚晚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