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有些不甘愿地坐回自己的位置,那秦晚风有些不乐意,“夫子天天说读万卷书不如走万卷路,这不就一个道理么?如今现成的机会在我们跟前,却不要我们插手,白白浪费了这么一次实践的机会。” 一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秦晚风倒是说了一次人话,引得同窗们连连朝他投来赞同的目光。 陵夫子也微微蹙起眉头,似乎也在仔细考虑此事。 使得学生们一下都充满了期待,只等他的结果。 “也罢了,既如此,今日就不上课,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都学了什么。”陵夫子抬起眼皮就看到大家满目的期待,索性也就开了口。 顿时这学堂里发出一阵欢呼声音,煌月等人朝陵夫子道了谢,马上几个学生就交头接耳的,开始商量着。 且还分工明确,谁跟谁一组,负责查什么等。 恰好明玥今日又去了一趟平崀山,却不晓得今日府里倒是因这些个孩子不上课,又查这消息来源,好不热闹。 等着傍晚精疲力尽的她回到府里,明显就觉得不对劲。 家还是那个家,但是气氛明显和往昔不一样。 “这是怎么了?”她朝八角询问。 跟她一起出门的阿酒也满腹好奇,往日里这一路走来,多少是要遇着个把丫头小厮的,今日是半个不见。 也是东张西望地附和着,“对啊,人都哪里去?” 八角觉得今儿的事情,一时半会儿一言半语也说不完,只得无奈摊了摊手,“这事儿,说来话长,夫人还是去厅里,到时候便知晓了。” 反正他一早也是出去了一趟,毕竟要备年礼等诸事,反正也是忙得脚不沾地团团转,中午回来就觉得家里不对,又见余娘子紧锁眉头,这一问方得知竟然是出了大事。 那帮不知好歹的姑娘们,竟然埋怨憎恨起夫人的好心好意来。 还有家里这些个奴仆里,上一次余娘子果然是心软下手轻了,不然怎么会叫人钻了空子呢!得了人一点碎银子,就偷偷去给那些姑娘们传话。 而明玥和阿酒听他这样一说,也就越发好奇了,不过也没再多问,只加快了脚步,等到了正厅这头。 才到厅门口这铺满了石板地的院坝,阿酒就吸了吸鼻子,“怎么有血腥味?”今日没下雨,这地上却湿漉漉的,明显是叫人拿水冲过,一时越发好奇,只朝厅里看去。 虽是寒天腊月了,但那厅门却没关严实,里面能一眼看到好多个身影。 “今日没上课?”这个时候,他们也才下学,不可能这么快就都跑到这前厅来。 更何况一般情况下,这些孩子只会去暖厅和花厅,那俩地比这大厅暖和多了。 于是明玥就越是好奇了。 而里面的孩子们明显已经听到了明玥他们的说话声,房门一下被打开,只见元招和独眼的秦晚风一左一右地站在两边,倒似那门神一样。 大家齐齐喊她。 出乎意料,除了孩子们,高华芝和沈老爹也在。 明玥就越发疑惑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听那言语清晰条理分明的顾宴说起了今日发生的事情。 原来今日他们这些孩子在学堂听到那些话,讨论了一回后,求得陵夫子给他们实践的机会。 陵夫子也是胆大,果然给他们放假一天。本以为他们这些小孩子是翻不了什么风浪的,哪里晓得…… 元十一和元招兄弟俩便去提审了那芙蓉和萍儿,何处听来的那些话?灼云和秦晚风去查了那些姑娘们在小院子里,又如何知晓当初掳她们的是二皇子等消息。 杜子规和萝莎,一个瘸腿一个年幼,竟然偶然发现了这些日子给府上送鱼虾的商贩有问题。 正商贩使了银子给府里的丫鬟,才叫那话穿进那帮姑娘住的小院子。 反正一切证据到手,最后煌月和顾宴来分析,最后矛头都指向了那送鱼的商贩。 又请了府里的护卫去鱼市场打探,又意外得知给他们送鱼的这商贩,身边还有个女人,也在鱼市上跟着帮忙。 那种腥臭熏天的地方,要不是为了一口吃的,谁愿意去?女人更少。 但那个女人似乎一点都不嫌弃,似乎还特别喜欢待在那满是鱼腥味的地方,反正哪里臭就待哪里。 话说到此处的时候,高华芝插了一嘴,只朝明玥说道:“我听了他们的这些消息,自是把昨日你与我说的那些话,都告知了孩子们,你猜怎么着?” 明玥扯了扯嘴角,她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怀疑这个送鱼的商贩和那个喜欢待在腥臭环境里的女人的身份了。 所以听到高华芝满口的得意洋洋,忍不住问道:“别告诉我,人已经叫你们抓来了?”